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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語中既是指責,又是心疼。
“我無礙。只是有些想念你們。大姐,我過煩了現在的生活。”
第一次,胡從良由衷的感到疲憊。在外,他總是幹勁十足,哪裡敢這樣卸下防備。
那婦人只當是最近欠債的風波擾得胡從良沒有好日子。自己同樣心中不舒坦,臉上的笑消失了一半。良久,感嘆道:“哎,是苦了你了。不過你放心,明早起,我打算5點就去店裡頭。多賺幾個錢,也能早點兒清了債,你安心教書。家裡真的不必擔憂。”
聞言,胡從良鼻子有些酸,輕輕握住婦人的手,說道:“大姐,這些年幸好有你。”
婦人不知怎麼接話,只是一味的說著‘會好的,會好的……’
裡屋是低低的鼻鼾聲。均勻而熟悉,就這麼靜靜的聽,比往日裡彷彿多了幾分侷促。
胡從良緊緊握了一把婦人的手,隨即站起身,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錢的事你不必擔心,我會想辦法的。”
經過了良久的思考,他終於是下定了決心。
婦人將他送到門口,揮手道別,臉上仍是笑意滿盈。刻深了幾道皺紋。
低聲囑咐道:“你自己身體要顧好。家裡不用擔心。”
胡從良欣慰的點了點頭。一直送到弄堂口,胡從良這才執意要她別再繼續跟,早些回去休息。
正文 第十九章 我們做生意吧
翌日大清早。胡從良穿上了三件式的西裝。用梳子沾了點頭油,將頭髮梳的是整整齊齊。初一看,頗有些路先生的感覺。不同的是,勝在年輕,更是英姿颯爽,斯文有禮。
將白色手帕塞在了西裝胸前口袋,對著鏡子照了許久。又是重新整了整本就不凌亂的行頭。他這才走出了房門,背影卻不似打扮的那麼灑脫。
沈卓航愛吃油條,他特意繞路去那家最出名的排隊買妥。以至於到沈卓航公寓門口之時比預期晚了半小時,但也才剛剛8點30分。
而當他伸手叩響那刷著一層晶亮油漆的大門之時,他便註定了往後的命運。得到的,遠比失去的多得多。
沈卓航穿著睡袍,雖睡眼惺忪,可見到胡從良的一剎那,本能似的立刻來了精神。
她笑著拖住他的手,將他迎了進門,說道:“阿良,你怎麼這麼早。”
臉上笑意止不住,見他手上的早餐,臉色微微一紅,指著油條輕聲道:“是給我的嗎?”
胡從良笑著點點頭。
“你等等我,我去梳洗換個衣服。”
想著自己一副蓬頭垢面的模樣,沈卓航急急忙忙的跑回臥室,臉色微紅,心跳不已,抵在門背上,她輕輕的喘著氣。
待換了一身得體的衣服出了房間,胡從良依舊是剛才的姿勢坐在飯桌前。
她這才注意到,今天阿良打扮的尤為得體好看,精神奕奕的,看上去俊極了。又是這麼早,難不成是要找她去玩玩?
就這麼想著,又是一陣臉紅。平日裡那麼大方的一個人,就房門走到桌子前那幾步路竟是有些侷促起來。
她就著新鮮的熱豆漿,笑著吃著新鮮的油條,面上全是滿足,她甚至不禁幻想,以後的每一日都是這樣那真是妙哉,夫復何求。
“你怎麼不吃?”沈卓航關起的問著。
胡從良只是看著她吃,笑著說他已經吃過了。
“真的很好吃。”
她說著。
食物,吃的更多的是一份心情。
“你喜歡就好。”胡從良笑道。
“海莉,我有事跟你說。”
待沈卓將最後一丁點兒油條都塞到口中之後。胡從良這才開口。那準備好的說辭,也在心中反覆了好多遍。
就在此時,卻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沈卓航擦著手道:“等會兒,我先開門。”
究竟是誰,如此不合時宜。胡從良面上分明有些失落。
“你們是誰?”那邊,沈卓航同樣狐疑。
門外是兩個穿著中山裝,帶著彬彬有禮笑容說著‘沈小姐,你好’的男士。
“我們是電話局的。今早接到路先生的電話,安排我們來為沈小姐家中安裝一部電話。”領頭的男士說著。
但未得沈卓航的允許,一步都未往屋中踏進。
沈卓航帶著笑,淡淡說著:“那勞煩兩位同路先生說一聲,我不需要電話。”
實則,不想與那路先生交往過甚,即便是叔叔,可始終關係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