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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
除去這一身精神的打扮,眉宇間倒是真有些神似爺爺,但卻比爹爹看上去有些油滑。
只見路雲霄淡淡一笑,道:“他們應該說我是敗壞門風之類的吧。或者根本不願多提。”
這話一出,沈卓航明顯一驚。
說道:“你就是?”
只見路先生淡笑著點頭,給予肯定答案。
“我就是。”
“可……”
沈卓航張著嘴,卻是說不出話。
路雲霄示意她坐到自己身邊的沙發上。
帶著那樣和藹的笑。卻分明叫人親近不起來。
究其原因,可不可以說畢竟是父親的兄弟,是一家人?而自己是逃出來的?立場不同?還是第一次見面的狀況太糟糕了?
終於不似方才那般偏激的舉動。略思考後,點了點頭,卻只是走到了最旁側的沙發。背脊挺直,如坐針氈。
“來一點吧”
路雲霄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將原本就給她準備的那杯,重新放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上。
沈卓航這次沒有拒絕。
良久,路雲霄緩緩道:“家裡一切都好嗎?”
“挺好的吧。”沈卓航答道。
“不見得吧。聽說,你可是逃婚出來的。”路雲霄笑言。
“你怎麼知道?”
沈卓航心裡打著鼓。不是說沒有聯絡了嗎?怎麼這一下,卻是突然瞭如指掌了。她看著眼前篤定的路雲霄,只等他解惑答疑。
“卓航,你與我一樣,都是好大的擔子。你究竟知不知道蘇驚蟄是何許人?”路雲霄笑道。
沈卓航下意識的皺眉,隨即搖了搖頭。
道:“只是路上碰到的人而已。他幫過我。”
說這話的時候,她心裡打鼓。沈卓航相信,能有這樣的問題,自然已經沒有那麼簡單的了。
“也難怪,你剛回國,接受的資訊量本就小。不知道蘇驚蟄的真正身份不出奇。不過蘇驚蟄倒是叫人佩服。不僅不記恨你,竟然還肯義務幫助你。”
聽得他淡淡的口吻,沈卓航只是緊張的看著他不敢打斷。手心冒汗,她在旗袍上蹭了又蹭。
路雲霄一眼看出她的窘迫,喝了口酒,淡笑道:“蘇家本是你夫家。要沒那麼多的意外,或許現在你已經是蘇太太。”
沈卓航吁了一口氣。
是啊。是有蛛絲馬跡,只是沈卓航愚鈍的沒有及時去查一查而已。
見得她面不改色,竟有些故作輕鬆的表情。路雲霄放下了酒杯,眼中倒是對這侄女愈發的感興趣起來。
他挑眉笑道:“怎麼?不覺得驚訝?”
沈卓航從容的拿起面前的酒杯,道:“怎會不驚訝。”輕輕抿了一口,隨即笑道:“所以需要靠路先生的酒來定定神。倒是這酒聞著香,下口卻是有些酸澀,算不得頂好的酒。”
“有意思。”
路雲霄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想著沈卓航的話,又是細細抿了一口。隨即不動聲色的將酒杯擱置在一旁,道:“倒是真如卓航你所言。我的味覺真是退步了不少。”
“路先生過獎了。我向來對飲食挑剔。”說著,沈卓航放下手中的酒杯。
正文 第十七章 路先生的酒
路雲霄一時間對眼前這分明稚氣未脫卻又傲氣不減的小女孩多了幾許興趣。她竟叫他有些看不透。
路雲霄道:“這本是法國人送給局長的酒。還說是那一年奧比昂酒莊的好酒。沒想到,竟是唬人的。”
“那倒不能這麼說。酒是好酒,只是法國與中國之間的距離,又何止十天半個月。途中酒極容易受壞境影響變了質。”
沈卓航見路雲霄頓時產生的不屑表情毫不掩飾,倒是重新拿起了那杯酒細細解釋起來。
看著沈卓航此刻篤定的臉龐。他無法再小覷她,半分都不似那日偶然見到的彷徨驚恐女子。更是有一種凌霸的味道,那模樣像極了多年未見的沈老爺子,硬邦邦的距離感,這放在女孩子身上,一點兒都不可愛。許是沈家唯一的孩子,不論男女都當男孩兒來教養。
路雲霄輕笑著搖了搖頭,摸了摸他兩撇小鬍子。(是的,他還有一對八字鬍。)
道:“看來我也是好心做壞事了。今日是多此一舉了啊。”
沈卓航起初不明就裡。但轉念一下,也算明白。想來路雲霄一心藉著這件事情認她這個晚輩,卻沒料到兩人言語間竟是講到了酒類。基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