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2/4 頁)
歲月的沉澱,再拾起來的時候,居然凸顯了無與倫比的淳厚和珍貴。
玉臨風看來似乎和綰絮心有靈犀,彼此都有類似的感覺,那種天涯知己,相珍相惜且相吸。直到了此時,二人真正是“秉燭夜談”,一起討論對易南風傷勢的見解,一天十二個時辰,兩人倒有大半在一塊。
這些事情,當然任逍遙都無法參與。
“一個是我多年的兄弟,一個是我愛的女人,你們兩個,還能再無視我一點嗎?”任逍遙撐著門站立,臉上堆著惡質的笑意,“住在我的別院裡,是不是多少顧全點我這個主人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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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中間還有點故事,城中的客棧或多或少都有點蕭條,而唯一不蕭條的滄海明月樓,綰絮又不能放心住進去,短時間內,任大爺的本事得到又一次顯現。在這個荒僻的沙漠小城,人家照樣能弄到世外桃源一樣的別館,三進三出,還附帶了一個大院子。
綰絮一行幾人,還拖著重傷不死的易南風,幾乎沒有猶豫,就跟著任逍遙一起住了。只要綰絮願意,小桃和歸海藏鋒自然沒意見表示,一路跟隨主子。
聽到任逍遙揶揄的話語,綰絮剋制不住臉拉了下來,她沉默地看向玉臨風,眼底沒有一絲笑意。
玉臨風的臉色當時跟著冷下去,看著任逍遙,道:“這麼多年,你亦是有身份的人,有些話需知當不當說。”
任逍遙有意想□兩人中間,遂笑道:“有何不當說的,我說的都是心裡話。”
“逍遙!”玉臨風厲喝道,說話的同時已是心頭火起。
任逍遙歪頭看著他笑了笑:“噢,你可好久沒這麼叫我了,我嗎,有話就痛快地說出來,學不來某些人的文鄒鄒!明話暗話一籮筐,恁地讓人猜疑。”
這越說越離譜。誠然,擱在某些大俠客身上,任逍遙這種性子叫豪爽,可人生在世,過的不是自己一個人的日子,他心裡有什麼就隨隨便便一說,他是痛快了,可卻不考慮到,別人聽到他的話的感受。
任逍遙之自我,不得不說,很大程度上是讓綰絮規避他的原因。
玉臨風冷冷白他一眼,轉臉再不看他,然而心底的一股隱痛卻是抹不去,再好的兄弟,他也有對他無能為力的時候。
綰絮神色淡淡的,清幽幽道:“我何德何能,當不起任公子如此大愛。”
言罷,伸出手一推棋盤,棋子頓時變得紛亂,她站起身,從容從門口走出去。
他愛她?綰絮的心中鬱結酸楚,任逍遙是什麼樣的人,曾經設計陷害她的時候,心狠手辣,讓她陷進絕望,他卻在一旁笑得歹毒。好像她的慘還不夠讓他滿意,那個時刻,何曾看到過他愛她?
如他那樣的絕情魔君,也許從他第一次謀害她的時候,她就已經完全無法敞開心接受他了。連他對她說的愛,都發自心底讓綰絮覺得寒冷,那是一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感覺,怎麼也無法排除。他的血是冷的,就算有了愛,也不能變的溫暖。
這是玉臨風不能改變他的原因,他是他多少年的兄弟,稱兄道弟,感情幾多深,可是卻不代表,他心裡重視兄弟,就能為了兄弟而改變。
綰絮從來不會高看自己,她沒有比玉臨風還高的本事,改變不了任逍遙之行事,甚至,她覺得只要兩人相對,任逍遙會更瘋狂說不定。
看著亂糟糟的棋盤,好好一盤棋被攪合了。玉臨風凝視著任逍遙,皺眉問:“你這麼做,有意思嗎?”
任逍遙臉上的表情很清淡,猶如自語一笑:“好兄弟不認我,愛的女人心有所屬,我除了做點無聊事,還能幹什麼?自然是有意思。”
玉臨風神情一怔,半晌,才緩緩無奈道:“她跟你始終不是一路人,你放過她吧。”
任逍遙瞥了他一眼:“我跟你也不是一路人。”
“你簡直在強詞奪理。”
任逍遙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就這樣維護她?你跟她也不過只有幾面之緣,這知己情已經這般深刻了嗎?”
玉臨風端然坐在棋盤旁邊,面對半桌殘棋,他態度沉穩:“對。”
任逍遙淡淡地笑,他盯著玉臨風眼底漸漸多了絲耐人尋味:“是不是一路人,現在下定論還早,玉三,也許,正好是我和她,才是真正殊途同歸。”
“這樣講你是不肯放她了?”
“沒的商量,玉三。”任逍遙吐露出慣常的微笑,“你也護不住她。就算她心底視你為知音,你這個知音也不是什麼都能幫到她的。”
玉臨風那一刻簡直氣炸了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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