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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那個白衣服的年輕人,就是對方的七皇子,呼延洌?”
“正是。”身邊人回答。
君清羽唇角勾起一絲笑,低哼了一聲:“似乎,和在京中見到的那個呼延皇子,有點不大一樣啊……”
左右的人不知道怎麼回答,也抬眼看向對方陣營,睜大眼睛瞥那抹白衣身影。他們自然看不出什麼不同來,因為畢竟都沒有曾見過呼延七皇子究竟長什麼樣子。
“陛下……”副將軍靠近低聲叫道,“我們現在要攻上去嗎?”
君清羽嘴角勾起:“你說呢。叫陣的人都到了眼前,還有不上的道理?”
對面任逍遙拔馬望著他們,同樣冷笑,正要挺身上前,忽然耳邊傳來急急的馬蹄聲,呼延勇身邊的親信氣喘吁吁地趕到,惶急道:“皇子殿下,不能發兵!匈奴、匈奴不知什麼原因撤兵了!”
任逍遙驟然停住身體,睜大眼,忽然狠狠盯住那個來報信計程車兵。
士兵膽戰心驚,牙齒髮顫,好像說不出話。一干鬥志昂揚的龜茲將士,瞬間都如同被澆了盆冷水,怔怔地騎在馬上無法再往前進。
任逍遙臉色陰沉的可怕,此刻也無人有膽量問他該怎麼辦,盟軍臨時反悔,幾乎是迎頭痛擊了。這在戰場上更是毀滅的打擊。良久,任逍遙聲音森森地說:“進攻。”
只有兩個字,所有人卻都懂了。頓時,那些人如紅眼的狼,叫囂著衝了上去。
看到龜茲的人突然勒馬,遲遲不動,君清羽還奇怪,正在心裡有遲疑的時候,又看到他們猛然間衝了過來,他也立刻整頓隊形,迅速率領一眾人上去。兩方人馬如火如荼地展開廝殺,戰鼓都擂的震天響。
中原這裡,是皇帝御駕親征,再加上這位陛下是當世公認的戰神,未登基以前就鎮守邊疆十餘年,因此隨行的這些士兵,可說是個個生猛無匹,士氣大振。任逍遙並沒有衝在前面,他被圍在中間,冰冷的目光盯著衝殺在前計程車兵。那些士兵被盯的個個如芒在背,只好不要命地揮舞著刀劍,在戰場上你來我往打的不可開交。
這種場面,綰絮也撩開帳子,目光深深望過去,所望見的,對她都是陌生的,那一種激烈,讓她明白十幾年在深宮的生活,或者說,是被保護的多好。即使是那一年的江湖生涯,她也從來沒有親眼看過這麼真切的景象。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生,這又該是何種壯烈。
陳將軍立刻上前道:“公主,回帳吧,外面危險。”
小桃連忙拉住她,把她拉了回來。陳將軍使了個眼色,兩個士兵便過去,一邊一個守在了門口。
龜茲傾巢出動,營帳裡沒了一個人影。一個跌跌撞撞的少女慢慢從亂堆裡爬出來,撒開腳丫子,奮力朝交戰的反向跑。清音幽眇,少女霎時頓住腳步,轉頭,目光猝然震驚地盯著身旁的一扇矮矮的木門。
這是一個小院落,少女心中,似曾相識的小院。那小院裡,有,一個她和柳姑娘都見過的人。柳姑娘還曾為那人的琴聲伴舞,嫋娜溫柔,情思千萬。那人的琴聲也如現在這樣,溫柔……
她的眼睛驟然睜大,猛地伸手推開了院門,抬起腳跑了進去。院內的紫陽花盛開,花香流芳,少女含著眼淚狂喜地望著院中的一人,坐在琴架後,正在專心撫琴的一位白衣公子。
少女突然哭出來,聲音嘶啞,染了灰塵的一張臉,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撫琴人抬起眼,訝異地看了哭泣的少女一眼。緊接著,他柔和地問:“你怎麼了?”
少女不顧一切地奔上前,髒汙的手心猛然攥住他的衣袖,哭泣道:“你是那個神仙公子啊,柳姑娘臨死還在唸著你!她說想聽你的琴,說她只恨跳不出能與公子琴聲相配的舞蹈,她本來不想死的,柳姑娘是不想死的啊!”
白衣公子瞳孔收縮,他扶住了少女的胳膊,俯身輕問:“柳姑娘,柳月杳?”
少女聽到他居然真的叫出了主子的名字,哭的更厲害:“公子!你果然還記得她的名字,柳姑娘終於沒有看錯人!她死的好冤!她不該死的!我如果知道那個男人會害她,那時我就不該催著她趕路的!”
白衣公子的雙手緩緩滑下去,他的眉心中緩緩凝聚一個結,目光帶著淡淡的憂傷:“那個男人,他是龜茲的七皇子吧?”
少女哽咽道:“就是他!”
白衣公子慢慢捧起她的臉,替她拂拭了臉上的灰,柔聲道:“你不要傷心了,我永遠不會忘記她的名字,還有你,阿雪,柳姑娘跳的舞很好看,她的舞並沒有如她所想的那樣,不配我的琴音。不管曾經有過多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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