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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手臂上,另一手拿起筆寫。片刻,詔書便寫完,綰絮早就拿了他的璽印,立刻便蓋在那張紙上。
綰絮笑道:“多謝大王了。本宮也不多叨擾,大王就早些歇下,明天記得早點帶著將士們走。還有,本宮已經不是帝姬了,下次再見面,記得要叫公主。”她眨了眨眼,笑著轉身就走。
姬夜商只覺得胸中一陣激盪,他猝然伸手抓住了她:“公主!不要走了,留下來,跟本王在一起!”
綰絮搖搖頭:“你我不是一路人,大王,莫說你,就算是我,是其他人,一生中要是想與心愛的人一起,也都是一種希望渺茫的奢望。”
姬夜商眼裡的光已經十分熱切:“本王現在就叫人來,看你還能往哪兒走!”說著說著,他竟然真的開始揚聲大叫道:“來人!快來人!”一邊緊抓著綰絮的手臂不放。
綰絮輕輕一笑,“大王,你怎麼還不知道,你是攔不住我的……”轉眼手腕已如泥鰍般滑出去,身形飄向了帳門外,她低低的笑聲如山澗飄渺的風,一瞬間就不見了。
正文 最終章 白髮長生
早上天還很黑,剛矇矇亮,大多數士兵都在睡夢裡,姬夜商就陰著臉,彷彿驚雷滾過的天空,低沉說道:“起來,都給我起來!收拾好你們的行囊,我們……撤兵!”
首先醒來的是左衛營長,逐漸更多人都醒來,他們聽到撤兵的事,無一不滿臉震驚,此時,眾人耳邊猛地聽見滾滾的鼓聲,一浪高過一浪,儼然從西邊傳來,有個副營焦急道:“大王,戰鼓已經擂響,我們現在撤兵,會讓龜茲現在陷入危境!”
“我不管,”姬夜商緩緩道,“你們只要按照我的命令撤兵,其他一切不用過問。”
“大王!……”
“大王!”
姬夜商面無表情轉過身,彎腰進入帳內,將眾人拋諸在腦後。
於是在這昌蘊二十二日的清晨,短時間的混亂後,匈奴兵從領地撤出,並且在自家大王的命令下,撤退的速度十分之快,幾乎是以平時逃離追兵的速度撤離。不過半個時辰後,原先的這片沙地已是空蕩蕩無任何帳篷和人了。
當龜茲的人依照原來的計劃趕到的時候,他們所謂的這些援軍,早已走的沒有蹤影。他們看到的,除了彼時起風飄起來的漫天黃沙,便再無其他。在前面領隊的呼延勇十分震懼,立刻叫來一個親信,憤怒道:“快,快把這裡的情況告訴殿下!快告訴殿下!”
親信也十分慌張,馬上掉轉馬頭,朝來時的路徑疾馳。
而這個時候,龜茲軍的主力部隊,卻已經到了君清羽的門口叫陣了。君清羽穿上盔甲,頭盔抱在腋下,說道:“丞相和陳將軍的一小支隊留在這裡,萬一有什麼事,還有丞相拿主意。”
陳將軍立刻虎目含淚,跨前道:“陛下,讓臣和你一塊去!”
“現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論起打仗,你能比得上朕嗎?”君清羽目光嚴厲地看向他。
陳將軍低下頭。
“戰場上只能有一個主帥,”君清羽豁亮的目光滑過他臉,忽然想起什麼,緩緩轉過去,看著默默站在一旁的綰絮,他眼裡露出柔情,“而且,你必須要保護好公主,這是你更重要的職責,只要做好這個,未必比在戰場上幫的忙少。”
陳將軍響亮地叩頭道:“臣領命!”
君清羽收回目光,臉色一肅,大步走出了營帳。
沙場戰神。
憤怒之師最可怕,龜茲的將領和士兵都是一群憤怒之師,他們被一點一滴積蓄起來的憤怒,被任逍遙有意營造的一種虛幻的仇恨所迷惑。他們心裡有一種認為自己正確的想法,因此他們的堅持也由之變得可怕。一個人一旦認為自己正確,那麼所形成的執念,更是非常可怕的。而他們,是一群這樣的人。
君清羽在面對他們的時候,看著他們的眼睛,他心裡也有了凝重。
戰神都是經過洗禮的,無數的普通人難以(炫)經(書)歷(網)的過程,戰神的心很堅硬,利器的打磨,衍生出的悍然冷光。一雙見慣戰場人士更迭的眼眸,它往往能看出很多東西。比如隱藏在淚光背後,人的一顆心。
君清羽騎上戰馬,因為聞到了熟悉的主人的氣味,戰馬發出微微的嘶鳴。君清羽拍著馬的脖子,輕輕向前,無數人蜂擁上來想要保護帝王,卻被他揮手攔退了下去。馬兒走到了軍隊的最前面,君清羽揚眉,一眼望見了對方陣營中,白衣騎馬的年輕男人。那人英姿楚楚,銀色盔甲在身,委實瀟灑的是俊逸無邊。
君清羽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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