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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
回到營帳中,沈丹青道:“將軍,以現在我們的兵力,能否抵擋得了龜茲的再次來犯?”
羅成忙回答:“我們駐守邊疆的兵力一向分散,我這裡的人只有區區千餘人,倘若龜茲只是先前來的那一千人,或可勉力抵擋。但如果龜茲傾巢而出,我們便毫無還手之力了。所以我打算立刻修書上京,奏請陛下出師,最好能將龜茲打壓的再難抬起頭來。”
沈丹青頷首道:“既然無兵力可擋,還是及早通知京城為好。將軍所言甚是,至於這些沈某就幫不上忙了。”
“沈參將客氣了,”羅成抱拳,“不敢勞煩沈參將,就請參將休息罷。”
沈丹青點了點頭,“將軍有任何的事盡請吩咐,沈某願效綿薄之力。”說著轉身,步出了營帳。
羅成在後面感嘆,果然是世家公子,氣度雍容啊……
“失敗了?”任逍遙挑眉,看著跪在面前請罪的主帥呼延勇。
呼延勇流冷汗:“突然起了一陣大霧,就什麼也看不見了。”
說著就跪下來,趴在地上道:“屬下無能,請殿下責罰。”
任逍遙冷哼一聲:“責罰你就有用了?你能把羅成抓過來嗎?”他站起來,瞥了一眼呼延勇,“你先起來,把你見到大霧的情形好好從頭說一遍。”
呼延勇忙答應著起來,抹了一把汗,不敢稍作隱瞞將情況一五一十說了。
任逍遙眸光越來越深邃,他笑了聲,“水蘭舟,還真是你,不用費心思尋你了。”
“水蘭舟是誰?他跟霧有什麼關係?”
任逍遙一個嚴厲的眼風掃過去,呼延勇立刻一哆嗦,渾身彷彿進了冰窖。要說他,同樣複姓呼延,其實與龜茲的皇室還有幾分關聯,算是遠親,可是在冷漠的七皇子面前,他可絲毫不敢攀親帶故,膽小的夠可以。
任逍遙冷冷道:“今天晚上你帶頭,和今天出去的所有將士練兩百個木樁,不練完不許休息,明天給我繼續攻西嶺!”
呼延勇的頭抬了抬,最後還是耷拉下去。
小桃坐在綰絮身邊,外面任逍遙的訓話她也聽見了,正在沾沾自喜中。綰絮一抬頭就看見任逍遙走了進來,臉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小桃瞄了他一眼,如今他早已不是當初的任神醫,小桃也早已沒了心情和他玩笑,於是帳子裡自然就是默默無言。
“太陽都落山了,王妃,我們是不是也該就寢了?”任逍遙眼眸微眯,淡淡說道。
小桃噌地一下站起來,瞪直了眼睛閃身站到綰絮跟前。
任逍遙笑了一聲,目光淺淺地看向綰絮。
綰絮聲色未動:“時候還早,我想再做點事。”
“是麼,”任逍遙道,“可是為夫卻已經累了,軍中瑣事纏身,明日還要起早,王妃就陪伴一下吧。”
他口中為夫說的無比坦然,小桃卻一陣牙酸,轉身想要說什麼,綰絮卻開口堵住了她。見綰絮停頓了片刻後,慢慢說道:“小桃,你去旁邊的帳子歇息吧。”
小桃大驚,“殿下……”
任逍遙伸手把她提到帳子外面,盯著她眼睛道:“護主心切本沒有錯,但你要了解清楚,你現在的主,是我的王妃,凡事不要亂了分寸!”
小桃的臉一下子白了,她低下頭,嘴巴抿的緊緊地,知道不能反駁他,半晌,慢慢轉過身走了。
任逍遙冷眼看著她走遠,這才回到帳子裡,面對著綰絮。
綰絮並未多說,合衣便在塌上躺了,任逍遙慢慢走到塌邊,看了她片刻,也沒有寬衣,就躺在了她身邊。
兩個人一夜無眠,也一夜無話。
呼延勇練了一夜的木樁,累的幾乎直不起腰,第二天,天色剛矇矇亮,他就急急忙忙地到帳外請示,問什麼時辰可以出兵。行兵打仗本就時常會趁夜摸黑,因此呼延勇也沒有考慮到會不會打擾皇子休息這種問題。
他在帳外候了一會,只見帳簾掀開,任逍遙走出來,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看向他道:“將士們都集合好了?”
呼延勇躬身回道:“都集合好了,點齊了兩千人,以備不測。”
任逍遙終於露出一絲笑:“不用帶那麼多人,帶昨天一樣的兵力足矣,再少點也沒什麼。”
呼延勇明顯一愣,抬起頭說道:“殿下,屬下是擔心……萬一兵力不夠,豈不……”昨天那種情況確實心裡沒底,其實他也知道一千人並不少,但多帶一倍的兵力去起碼心裡有底。
可是他的話並沒有說完就被任逍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