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第2/4 頁)
蘭舟搶走了。水蘭舟將綰絮抱著,一刻也不停地向外飛掠,身影如電迅速,眨眼已消失於這片樹林。
耗盡心機將宮中一處隔離成森羅幻境,任逍遙畢竟還是功力大損,眼見此時也追不成了。他冷笑著從樹上悠悠飄落,到地面上,就見原先的雜草已經被鎖鏈燒的根根不剩,完全看不見行跡,剩下灰土土的地面。
他冷笑一聲,揮了下手,古木漸漸消逝,所有景物都不可思議開始後退,幻境消弭。腳下只是一處廢棄的皇宮院落,空中慢悠悠地,落下幾片枯黃的樹葉。
水蘭舟的功力估計運用到了極致,綰絮輕輕環抱著他的身子,能感覺他一直在不停地發抖,周身風聲呼嘯,卻覺得他的身上越來越冷,幾乎涼透了她的身心。
猛然,她轉頭,看見離開前的屋子,水蘭舟一個俯身,跌跌不穩地落在房門口,手中長劍向地上一刺,人已趴在上面。
綰絮從他懷裡掙扎出來,拽著他的手臂,眼裡淚花搖晃:“公子,公子……”
正文 第二十章 疑竇
水蘭舟轉過臉,拉住她的手腕:“那個誓言是不能發的,知道麼?”
綰絮含淚點了點頭,望著他,水蘭舟微微頷首,卻見他又突然倒下去,綰絮慌得連忙扶住了。
吃力地將他扶進房間,扶他到床上躺好,又拉過被子把他蓋起來。她坐在旁邊,黯然滴下淚,喉間已哽咽難言。
到了床上,水蘭舟已是完全無了聲息,面對從未出現過此等情形的公子,第一次看見他居然真的不省人事。這種恐慌,由心底滋生,讓她無比著慌。
半晌,將水蘭舟的劍取下,看到房中掛著一個空空的劍鞘,綰絮就走過去,將劍套進去。然後,她慢慢扶著額頭坐下,一隻手半撐在桌面上,陷入了深思。
沒過多久,房門晃動出聲音,她驟然一驚,轉過頭,看見任逍遙一腳踏進來,她立刻站起身,閃身擋在水蘭舟床前,道:“你還來做什麼?”
任逍遙唇角漾起輕笑,只見他面上已是恢復了皇子時的模樣,一雙眼睛冷冽地看著她。“我只是告訴你,既然來了,就認真做我的皇妃,希望不要做別的想法。”
綰絮冷峭著臉,微微側過去:“你倒是很自信。”
他臉上又出現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不然你又當如何?身在屋簷下,任人宰割。你只有配合我。”
綰絮深深盯著他,目中閃爍著難言的光彩:“你一直在中原,以逍遙公子的身份出現,行走江湖,數十載都不曾被發覺。你究竟,是在籌謀什麼?部落的人也對中原頗有微詞,明顯是有人刻意捏造子虛烏有的事情來擾亂視聽,難道……你真要行那大逆不道之事?”
任逍遙眯起了眼,很長時間沒有回答她,他捻起桌上的茶杯,輕輕搖動著。聲音低低的,似乎若有所思:“我要做的事,有誰能阻止的了?”
綰絮目光收縮:“這麼說,那些謠言果然是你散佈的?!所謂國王下旨徵收貢銀,其實根本也是你一手策劃的!”
任逍遙轉過臉,換換看向她,片刻,忽而一笑:“冷靜,我只是讓父王下旨,我可什麼都沒做。綰絮,你冷靜些,嗯?”
綰絮皺了皺眉,龜茲國王下旨,與他親自幹涉的有什麼區別?國王安貧樂道,沒有親兒子的耳旁風,哪來的反意?
“玉公子呢?你把他如何了嗎?”猛然間想起一事,她不由心裡一咯登。
任逍遙看她一眼:“我讓他暫時沉睡了。”
“你!”綰絮大吃一驚,“你怎麼能做這種事!他是你的好朋友!……”
“是,”任逍遙眯眼笑出來,“所以我不想讓他趟這渾水。”
綰絮呆了半晌,目光怔怔地放在他身上,語言頓時如蕭瑟的秋風,滲進了絲絲涼意:“你如此偏執,根本聽不進他人一言半句。”不管這人,是誰,哪怕是他最看重人,哪怕是他的親人,哪怕是他這世上唯一的知音,都無法規勸。
世上就有這樣的人,他對你再好,也不容你改變他分毫,他的偏執已經根植到了心裡,順者昌,逆者就亡。
愛上這樣的人,一定很痛苦很痛苦,因為你看著他瘋狂,看著他墮落,卻清楚地知道,自己絲毫沒辦法改變。被這樣的人愛上,一定很痛苦很痛苦,因為他會強逼著你,按照他的意志行事,而不允許你反抗分毫。
因為,他永遠覺得自己是最正確的那個人。你不同意他,就是你的錯。
面對一個將所有過錯都加註在別人頭上的人,和他一起,你如何能冷靜?每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