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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胎轉世的冤魂厲鬼。”
“孤魂野鬼自在隨性,比當人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更何況,塵世人心險惡,披著人皮卻淨幹齷齪之事。都說鬼可怕,要我說,可怕的不是鬼,而是人。”
鞭聲寒冽,鳳夙神智恍惚,彷彿神遊到了九天之外……
鳳國天啟三十七年春,帝都暖風楊柳,大街小巷一派歌舞昇平。那時候的帝都還沒有任何國破家亡的先兆。
她是帝后最受寵的七公主,父皇鳳曄雅然正氣,母后姜姬風姿高絕,那般氣質絕非尋常男女可比擬。
時局變幻,風雲無常。丞相白玉川暗中勾結燕國叛變謀反,吞沒軍餉,廢弛邊防,沙場謀害數名大將含恨死於戰亂,當父皇發現時已為時已晚。
白玉川為官竊權罔利,大力排除異己的同時,專擅媚上。奸相禍國,無形中推動了燕國滅亡鳳國的征戰步伐。
鳳國城防佈局,各城駐守大將,悉數被白玉川出賣給了燕國。從那時候起,鳳國未戰,就已註定將有一半的國土將被燕國侵佔。
她和白芷倒也隸屬兒時玩伴,只不過那時候她是君,白芷是臣。白芷自小就很聰明,雖然年齡尚小,但也因為自詡才氣和美貌,為人頗有幾分傲氣。
雖說後來白玉川叛國,父皇母后血濺深宮殉國,用鮮血成就了奸相再世榮寵;雖說她恨透了奸相無良,卻也不曾將怨恨遷怒到白芷身上。
一晃多年,再見白芷,註定有些人,有些事都將發生改變。
如花女子,芳心蕩漾,那般嬌柔多情,那般氣質出塵,最終沒有逃出燕簫的手掌心。
雖是她勸說燕簫迎娶白芷,雖是她先行不顧及兒時玩伴終身幸福,但那樣一個丞相之女,身居相府,白玉川表率在先,又何嘗沒有心機浮動,七巧玲瓏心?
入嫁相府半年,彼時的白芷早已不識她是兒時七公主,那時候換做白芷是君,她是臣。
白芷表面尊她是太子太傅,像燕簫那般喚她一聲“夫子”,淺笑殷殷間有著說不出來的蕙質蘭心,但眉眼間的傲氣和冷意卻好比是凍結的冰。
亡國後,她和綠蕪歷經世態炎涼,人情善惡,對於是非詭辯自然所知甚祥。就連綠蕪也發現了異常。
“小姐,太子妃不可再如兒時那般深交,否則禍端難料。”
塵世禍福難測,縱使不深交,依然難逃一劫。
任白芷再如何聰明,她都想不到她的雙眸是被燕簫所挖。
同樣的,任鳳夙再如何心思縝密,都不會想到現如今她會被自己的學生關押在暗無天日的地牢裡,手腳被玄鐵鏈鉗制,而燕簫正冷冷的站在一旁看著下屬揮動手中長鞭,無情的打在她的身上……
地牢,師生反目
鳳夙這一生遭遇過許多逼迫,但她都從容以對,不卑不亢,曾被燕簫戲謔:“夫子乃是真正的俠之大義。愛咣玒児”
但如今,當年說這話的男子,眉眼間不再春意盎然,眼眸宛如不染塵埃的利刃,帶著穿心刺骨的寒。
長鞭落身,但卻感受不到絲毫疼痛,鳳夙看著自己是如何在長鞭下一點點皮開肉綻,血跡斑斑。
那般無動於衷,那般不動聲色,縱使捱打的人是身體健壯的男子,此刻至少也會因為疼痛悶哼出聲,但眼前黑衣女子沒有,她有些陌生的看著燕簫,眼神清洌透明。
燕簫心裡忽然沒來由的升起了一股怒氣,揮手間,屬下腰間佩戴的長劍被他“嘩啦”一聲抽了出來。
“我再問你一遍,天香豆蔻究竟在哪裡?”燕簫緊握長劍,劍尖隔著月白色雲袖長衫靜靜地抵在鳳夙的胸口。
鳳夙看著燕簫,眉眼寂寂,無波無瀾。
她在想,燕簫雖然陰戾嗜血,但八年相處,他何曾對身邊人拔刀相向?但短短兩月,這個從來都不會拔刀指向她的男子,卻手持利刃對準了她兩次。
第一次,她險些喪命,還能有幸被無歡搭救。
第二次,她若被燕簫殺死,就再也無力迴天了。
鳳夙忽然很想知道如果她不說出天香豆蔻的下落,燕簫這一劍會不會真的朝她刺下去。
“天香豆蔻在哪裡?”燕簫冰冷之音猶在耳邊,鋒利的劍尖卻已毫不猶豫的刺進了鳳夙的胸口。
沒有任何感覺,鳳夙想,其實他還可以刺得再深一些。終究是她太異想天開了,她是顧紅妝時,他都能對她暗下殺手,現如今她是無名阿七,是窩藏天香豆蔻,差點害死他夫子的惡毒女人,他又怎會對她手下留情?
鳳夙嘴角勾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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