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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薄紗,寬大的衣襬上繡著金色的鳳凰,三千青絲鬆鬆挽就一個拋家髻,正中飾以七彩鑲著寶石的鳳形步搖,璀燦奪目,平添幾分凌人之勢。
“臣妾見過皇后娘娘。”梓清扶了蓮香欲待行禮。
皇后卻是笑吟吟的抬了手,勸道:“夫人身子不適,無需多禮。”
梓清惶然落坐,於皇后,梓清不是陌生的,但卻也只是個臉熟。這其間因著惠妃,應該說在彼此疏離的客氣之下甚至有著淡淡的敵意,就如所有的小三最終都想扶正一樣,惠妃也有著這偉大的夢想。
“四皇子無禮,衝撞了夫人,都是本宮疏於管教,還請夫人見諒。”
梓清連忙起身,強忍著痛行禮,“臣妾惶恐。”
“夫人言重了,採荷快將夫人扶起。”
皇后身邊立著的圓臉粉衫的小宮女幾步上前扶了梓清站起。
殿外響起太監的回稟聲,“啟稟娘娘,傅太醫到了。”
皇后說了聲,宣。便讓採荷和同蓮香扶了梓清去榻上躺著。這邊廂,太監領著一年約五十的青瘦男子走了進來。
“臣見過娘娘。”
皇后寬大的袍袖一揮,道:“傅太醫免禮,為謝夫人診脈,看可曾傷到內腑。”
謝過禮後,傅太醫便在一旁落坐,先是問脈,繼而又仔細的問了梓清哪裡感覺不適,梓清也不隱瞞,將腰背之處的痛疼如實告之。傅太醫隔著一方帕子,仔細查了查,道:“無妨,歇個幾日,貼幾副藥膏,便沒事。”
這時,外殿的太監又來稟告,說是惠妃娘娘求見。
皇后說了聲,見。又讓傅太醫仔細的寫了方子,讓採荷跟著太醫院領藥。才安排好,惠妃已是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臣妾見過娘娘。”
皇后笑著上前,親自扶她起身,自責道:“文華頑皮,累得謝夫人受傷,本宮心裡甚是難過,妹妹來的正好,幫我勸慰勸慰謝夫人。”
“娘娘言重了。”惠妃的一雙眸子已是焦急的看向榻上正待起身的梓清。
梓清欲待起來行禮,惠妃連連上前按了她道:“一家人還在乎這些虛禮做什麼?”轉而又對拿了方子過來的傅太醫道:“可是有事?”
傅太醫恭身回道:“回貴妃娘娘,夫人無甚大礙,回去將養幾日貼幾副膏藥便沒事了。”
惠妃這才拍了胸口道:“菩薩保佑,總算是有驚無險。”
這邊廂皇后令人跟了傅太醫去太醫院取藥,又賞賜了一些綾羅綢緞,及一些貴重物什給梓清,權當是陪罪。
梓清似是怎麼也沒想到,進宮會遇上這一出。而自從二人進了鳳儀殿,太子及那位紫衫公子便避了開去。就連那始作傭者四皇子也不見了蹤影。想著那四皇子敢在皇宮跑馬,想來這皇上對他也是偏寵有加,在這深宮內院,不外乎兩種立世之道母憑子貴又或是子憑母貴,而四皇子會是哪種?梓清不覺多看了惠妃幾眼,心道,大姑姐你莫若死了那心思。
皇宮御花園一側,幾株高大的紫薇花樹下,太子正板了臉訓斥著臉色不憤的四皇子,眼見四皇子數次擰了脖子想要反相向斥卻在瞥到一側的紫衫公子時,癟了嘴,小聲嘀咕著,唯有自己才聽到的話。
“讓你注意著點,注意著點,怎麼就弄出那麼大聲響?”
四皇子抬了眼皮,不屑的冷哼道:“雪墨它不聽話,我有什麼辦法。”
“雪墨?你還……”
眼見得太子越來惱怒,一側的紫衫公子卻是抬了手輕輕的拍了拍太子,太子抬頭,便看到一個伶俐的身影正謹慎的往這邊走來,不時的回頭檢視可曾被人尾隨。眼見便要到跟前了,紫衫公子低了頭對四皇子道:“文華你去看看雪墨。”
“雲驍,你不怪我?”
被稱為雲驍的紫衫公子搖了搖頭,微微的咧了咧唇角,道:“去。”
四皇子衝著太子做了個鬼臉轉而朝另一條小徑快步離去。四皇子離開不久,那抹伶俐的身影便到了二人跟前。恭敬的立在一側,靜靜的等著自家主子的問話。
“青鋒,太醫怎麼說?”
青鋒恭身道:“回公子爺,太醫說用的是極陰極涼之藥,已然傷了根本。”
紫衫公子聞言,俊極的臉立刻便暗沉下來,薄削的唇如刀片般緊抿,深遂的眸似翻湧的海平面暗潮洶湧,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滲透死亡氣息的陰冷。
良久,太子嘆聲道:“雲驍,如今該當如何?”
“趙如海……”被喚為雲驍的紫衣公子,眸中寒茫一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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