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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來在外面喊人:“韋明德,我的護衛隊長呢,讓他來見我!”
明月如水,照得人心寧靜。許王淡淡道:“你不應該提示她。”知默笑得一汪流水:“她在乎,哪怕是隻想聽聽,不在乎怎麼會想聽?”天邊風起雲湧,許王眉頭處攢起陰霾,忽然猶豫不決:“你說她,會不會說我心狠?”知默笑得一點兒不走樣,正色道:“新人來了,對舊人何不心狠?”
“你笑話我,”許王嘀咕過,又忍不住笑:“她真的那麼想知道?”他眼睫處閃過的喜悅歡動,讓知默也忍俊不禁,提醒道:“殿下,您猜公主傳了韋護衛去,是說什麼?”
許王一驚,又一笑:“原來。”他用手指輕叩自己額頭:“關心則亂,果然如此。”
紀沉魚沒有回房,在一處視野開闊的草丘處見的韋明德。少年還是黑衣,從濃重夜色中閃身出來拜倒:“殿下找我?”
“韋校尉,你原先是跟七殿下的人?”紀沉魚指尖捻著一莖青草,柔柔的在手中把玩。
韋明德詫異抬頭:“是。”
“再後來,七殿下把你指給了我,你說過,你會忠心。”紀沉魚又捏了捏青草尖,似乎捏的是七殿下的心尖子肉。
韋明德愣住,徹底明白不過來:“是,”答得有些遲疑。
“我讓你辦的事,只要無關於國體,你只對本公主忠心?”紀沉魚黑壓壓的呲著牙,一字一句地道:“聽明白了沒有?”
星光細碎,在她眸中聚匯。韋明德結結巴巴,老實少年只吭吭幾聲,就輕鬆了,還有些討好:“那是當然,無關於國體的事,在七殿下和殿下之間,我只忠於公主殿下您!”他嘻嘻而笑,很像粘人哈巴狗。
“阿諛奉承之徒。”公主還不領情,計較的下個評論:“對你還要解釋清楚你才肯忠心。”她小性子發作,這小性子是少女情懷中珍珠般的點綴,對老實少年可以發作,在許王面前還不敢表露,生怕一個閃失,反而被他利用讓他誤會。
此時紀沉魚火山爆發,輕軟如絲的嗓音,卻怒目如夜色中最暗沉的星星:“幾時七殿下招招手,你就又跑回去了。”
韋明德哭笑不得,張了張嘴:“我,”飛雪濺玉般撲入公主的薄怒,心中電光火石一閃,如螢火蟲只亮那麼一個,於黑暗籠罩的大地上,只這麼一點星星火,轉眼就燎原。他立即明白,轉瞬清楚。公主是在使性子,換一種說法,自己是她最可以信任的人。他小心翼翼的解釋:“並不是這樣,”再側耳聽公主勃然怒:“分明就是,”再就無賴了:“你不是哪一個是的?”
她也知自己不對,笑意漸上來,雖然幾絲,在韋明德眼裡卻濃得化不開,他忙道:“公主說我是,我當然是,不過,”他笑逐顏開。
紀沉魚菀爾:“不過什麼?”
“其實我是公主殿下一召喚,就從七殿下身邊過來。”韋明德咧開嘴笑,並用力點著頭:“我是這樣的人。”
銀鈴笑聲撲珠碎玉般迎面來,紀沉魚格格痛快地笑了幾聲,抿緊嘴唇放軟嗓音:“為我去查曹國公施澤,我要知道他家裡有什麼人,娶的什麼人,又嫁的什麼人,”
“曹國公施澤,有一正兩側三個夫人,生下來九個孩子只活下來四個,長子施遇春是七殿下身邊幕僚,”
紀沉魚小小愕然一下,韋明德再道:“次子施逢春在大理寺,兩個女兒,一個數年前入宮中,得封夫人一職,一個遠嫁雲南,路途遙遠再沒有回來。”
少年仰起的面龐上有一絲殘忍,彷彿想起遠古的酷寒下,那最冰冷的一處。
石榴紅豔在頭頂上,如高歌如吹衝鋒聲。紀沉魚心疼的看著少年,柔聲道:“這也是你的仇人?”
不然怎麼會知道這麼清楚。
她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卻引出少年一段傷心事。
韋明德抹去面上的痛恨,黑眸滿溢著幽深的關切:“不要擔心我,曹國公當年就是曹國公,他不是對祖父主使的人,只是落井下石!他的舊部和**水的舊部,有一多半兒是祖父當年麾下的人。”
“那殿下為什麼不直接用你,而?”紀沉魚深思著。韋明德解了她的疑惑:“殿下對我說過,是我不願。公主,”他急切喊了一聲:“我願意當你的護衛,就算我他日手握雄兵,也是我自己一兵一卒掙來,不是依賴家人。再說現在,”他不好意思了:“別人當您護衛,我不放心。”
公主殿下拖長嗓音調侃他:“是啊,當年你把我追得苦。”韋明德嘻嘻:“殿下罵我,說是我追瘦了的。”
“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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