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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一次,就讓那雲裳佔了去。大家都氣得不得了呢!”
“李公子該知道那的用處的,難道也由著她嗎?”
“就是李公子去和夫人講的,才撥給他們的。”翠影忿忿的說。
“好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過幾日慶壽宴一結束,如虹她們再用吧,也不差這幾天。”雖然我嘴上勸著翠影,心裡卻犯了疑,這個雲裳好大的面子,連李璧君這樣的名家都如此遷就她,我到是要會上一會。
踩在新鋪的地氈上,感覺真的太好了,柔軟的觸感好像走在雲彩之上彷彿快要飄然升空,三面的大鏡子從三個角度映出舞者的身姿,一面欄杆臨水,半個園景都落入眼中,這麼好的地方,難怪如虹她們要生氣了。
對於我的探訪,李璧君有點出乎意料,自從跟蹤他去了玉流川之後,我再也沒有正面出現在他面前過。就是偶然遇見我也努力控制內心的情緒不再像從前那樣殷勤。像今天這樣刻意的探訪,一個多月來還是第一次。相比之下那名叫雲裳的女子竟是一副早就料到了的泰然。我微微一怔既心中雪亮,她是以為昇平樂坊定會偷學她所謂天下獨步的舞技,對可能的造訪早有心裡準備。
簡單寒喧之後,我提出要看看他們的排演,可能這雲裳沒有料到我能這樣毫不委婉的提出來,加之我必竟是這曲子當時的原創主人,又是樂坊的少主,一時間她也沒找到合適的藉口拒絕,只好為我表演了一番。
看過了她的舞蹈不能不說功底的確很深厚,但也決談不上天下第一,就是我們樂坊的如虹姑娘還要略勝她一籌。只不過她的舞風更加大膽,又夾雜了許多定式的動作,給人一種異域風情的感受。加之平日舒雲樂坊的觀眾又多是坊間的市井人物,民間傳言漸漸給她帶來了知名度。
一曲既罷,雲裳也有些氣喘,小桃搬了繡墩過來請她坐。轉頭看見我一臉的迷惑,立在雲裳身後卻沒有做聲。
我回頭對翠影低語了幾句,翠影對著小桃招招手將她叫了出去。
“不知雲裳的劣技可能入得小姐慧眼呢?”
“姑娘太謙遜了,‘天下獨步’用在姑娘身上可謂是實至名歸。”恭維對自負的人往往更有效。
她坐在側面拿著手帕輕拍臉頰的汗水,袖子褪到肘部露出潔白的手臂好似凝脂,長長的蔻丹豔麗逼人,一條烏黑油亮的大辮結在頭上,簡單又不失活力,額前沒有留海,露出光潔的額頭。一隻天足繡鞋從裙底露出,鞋面上繡著一朵紫色的木槿。看到繡鞋,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油然而生,難道她就是那日和李公子在玉流川的女子嗎?
“姑娘是滿人嗎?”我邊喝茶邊閒聊。
“滿人又怎麼會落到這步境地。小姐取笑了。”她抬起臉向我一顧既又低頭,那雙丹鳳眼配上單眼皮還真是嫵媚勾魂。
聽到雲裳這樣說我肯定了剛才的想法,這女子不是滿人又怎麼會是天足呢?嫣娘曾對我說過漢家女子從小就要纏足,沁芳沒有纏是因為從小體弱多病醫囑不能纏足恐惡化病情。樂籍舞伶為了體態更加婀娜更是要從小纏足,這雲裳可能根本就不是中土的女子。回想起那日看到她住處牆上掛的裝飾面具好像也和在王府裡看見的御賜朝鮮進貢的偶人很像。
“沁芳偶得一曲,想向李公子請教。”決心再試一次來驗證想法。
取出霆貝勒贈予的玉屏簫,照著記憶吹出了大長今的主題曲《呼喚》。
此曲一出,李璧君臉上就承現出一種驚喜莫名的神情,雲裳也不由自主隨曲舞動起來。完全就是朝鮮的民族舞蹈嗎!
此曲一終,李璧君就一反常態的用熱切的語氣問我:“不知小姐此曲從何而得?”
“前日在王府伴讀,是格格教我的,說這是在京時一名高麗使臣獻給當今皇上的曲譜。”信口胡謅吧,格格哪懂音律呀,要是耍刀騎馬還差不多。
“不知小姐可否將這曲子寫給璧君以作壽宴之用呢?”
“你們不是要用剛才那首了嗎?”
“不!這首比那首還要好,小姐,可以嗎?”雲裳竟也低聲下氣的求起我來了。
“想用就用吧!你們用我的曲子,佔我的屋子又幾時問過我了?偏偏現在又來作態。”一句話臊得李璧君和雲裳都低了頭,也算替翠影和如虹她們出了口氣。
目的既已達到,就不再久留,我寫了曲譜就告辭出來,看到小桃從門外進來見到我行了一禮就匆匆進去了,翠影在後面給我使了個眼色,我知道銀子是給了她了,心裡鬆了口氣,果然是個聰明的丫頭。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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