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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說不定知道吉兒的去向，朕一定要去問個明白！”

“皇上，皇上您聽奴才把話說完，皇后娘娘當初巔峰痴傻甚至不治而亡，這都是有太醫診斷的，如果皇上您的推測是對的，那麼太醫……”小魚子急中生智想起了這招，把爛攤子推給別人。

“太醫在說謊，從頭到尾都是方太醫診斷的，他一定受了太后的指使欺瞞朕！”提到方太醫的欺騙，李豫勃然變色。

“對對對，皇上您這樣無憑無據跑去找太后，太后萬一不承認您也無法啊，您不如去找方太醫，從方太醫那兒拿到證據。”小魚子繼續打著自己的如意小算盤，明哲保身要緊。

“小魚子傳朕的旨意，讓方太醫立刻來見朕！”

“皇上，深更半夜的，您現在讓方太醫過來……”小魚子擔心萬一不是方太醫豈不是害了人家，他小魚子會內疚的。

“這是朕的旨意！”

“奴才遵旨！”

黎明前，方太醫終於來了。

“臣方錚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豫不動聲色地坐在案前，“方太醫，你知道朕這時召你是為何事？”

“老臣愚昧，還請皇上點撥！”

“哼”李豫冷笑一聲，“太醫真的不知道？難道你對自己所做的事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老臣不知皇上所指何事？”

“好，還想繼續裝”，李豫話鋒一轉，疾言厲色道：“朕問你躺在皇后墓裡的女人是誰？”

皇上提起皇后墓，方太醫啞然失色，心裡暗叫不妙，難道皇上已經知道了？

李豫滿意地看著方太醫的變臉，鄙夷地冷哼道：“皇后的病情太醫是不是該給朕講解清楚！”

“皇上……”

“朕要聽實話！皇后是不是還活著？”

方太醫見事情捅破，嘆了口氣，“微臣只知道六年前皇后健在，如今怎麼樣卻不得而知！”

“你的意思是皇后從頭到尾皇后都沒病？”

“是”

“沒傻沒瘋，包括……包括她小產？”問出這句後，李豫抱著極大的希望看著方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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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同一個人

華妃的侍女親口承認下了墮胎藥，吉兒的孩子沒了，他還記得她臉色像紙一樣蒼白，目光呆滯，她把枕頭當孩子一樣抱在懷裡不肯鬆手。 “那時候儘管皇后身體虛弱，但是胎兒總算平安無事！”

這句話是如此的動聽，李豫頓時熱淚盈眶，“朕的皇兒……皇兒真的還在！”

他的孩子還在，他卻不知道，一直對那個孩子充滿內疚，“為什麼要欺騙朕，為什麼？”

方太醫鎮定地直視李豫，“皇上，後宮的事老臣並不清楚也無權過問，老臣謹記皇上所託保護皇后腹中的龍脈，當時皇后處境危險，為了保護皇嗣，老臣不得已而為。”

“所以你們合起來欺騙朕，偷樑換柱，把皇后偷偷送出宮對不對？”

“其他的事老臣並不知情！”

“是太后對不對？”李豫篤定操縱這一切的是太后，除了太后誰能指使得了朝廷命官。

方太醫苦笑道：“皇上既然猜到這些，何必再來向老臣求證？”

“方太醫，你欺君在先，朕當問斬，但朕念在你忠心護主，且繞你這一次！”

方太醫叩首道：“謝皇上不殺之恩！”

李豫示意方太醫退下，突然想起什麼又叫著他，“太醫留步，朕想問問皇后肚子裡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

“皇后當時懷胎已有三個月了，依老臣所測應該是個皇子。”

“真的……真的是皇兒？”李豫的心裡湧出一股莫名的喜悅。 “但是皇后生的到底是皇子還是公主，老臣確實不知。”

“謝謝太醫！”

方太醫為皇上的那句謝謝驚訝了片刻，隨後釋然地走出御書房。

方才聽太醫說吉兒還活著，甚至他的皇兒也還在，李豫一時心潮澎湃，悲喜交集。吉兒她居然躲了她六年，她……她還在怪朕，即使懷著他的骨肉也不給他這個做父親的權利，吉兒她還不能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