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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太子……”說到這,緩緩伸了個懶腰,瞄了她一眼:“再說上次你還是別人相公,這次就做了別人夫人了,我有變化,也是正常的……”
袁梨晨直皺眉道:“你到這裡來做什麼?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侯重茂目光追隨著天空裡緩緩流動的一片白雲,道:“只要用心找,總能知道在哪裡的,至於我來這裡做什麼,你應該知道啊,沒辦法,我發現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袁梨晨聽他如此說話,遂扭了頭再不理他。風時而吹動雀衣,又時而有落花飄在她的身邊,便有鳳凰繞花樹的感覺,侯重茂看著她的身影,想起初見時她在玉蘭樹下的爛漫天真,秋獮再見時她的驚恐倔強,月夜探訪時她的崩潰矜持,再想今日她的危險處境,何其無助,他喊了一聲:“袁姑娘。”
袁梨晨轉首看他,只見他一改前面懶散嬉皮的樣子,認真地對自己說:“我帶你出去吧。”
袁梨晨眉頭輕皺,打量著他,彷彿沒有聽清他的話,只聽他對自己又說,一字一句地說:“跟我走,離開這裡。”
袁梨晨看著他那雙明亮認真的眼睛,啞然失笑。
侯重茂卻依舊面色嚴肅地說:“你來這裡不就是為了你的雙親嗎?如今你認為你還能實現自己的願望嗎?”
袁梨晨笑容頓失,遽然抬頭看他,只聽他說:“以今日的情形,崔家的人還允許你和你父親有一點聯絡嗎?”
袁梨晨細細揣摩著這句話,而他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大吃一驚,他說:“你父親正由我的人看著呢。”
袁梨晨脫口而出:“你說什麼?”
侯重茂對她露出一抹苦笑道:“我早就派了人去河陵,可惜那場火範圍太大,只救得你父親,事後將他匿在安全的地方。”說到這他一嘆,又道:“不過他老人家性情可夠……烈性,縱然我的人救了他,可一提到帶他走,他可比磐石還難移。”侯重茂心裡想著何止比磐石難移,要不是自己的人攔著,只怕你那父親還要去自首呢。不過也許正是因為有這樣忠烈頑固的爹,才會教養出這樣單純頑強的女兒。
“你想做什麼?”
侯重茂聞聲靜靜地看著袁梨晨,她的表情彷彿像只被困的小獸,緊張惶惑又惹人憐愛。
侯重茂低低一嘆,卻未接她話茬:“說你聰明吧,你又盡做傻事,說你傻吧,你做的事又算得上驚天動地,只是像你這樣並無多少心機,又非心狠手辣之人,憑一時之氣,偏生要去謀劃那等艱險之事……”他說到這,心裡哀嘆,你這樣也不知哪日就把自己賠進去,到時候倒是叫我心疼。
袁梨晨眨了一下眼睛,卻沒否認,只聽他又說:“你如今在這,還有什麼意義嗎?以後的日子還那麼長,你打算漫漫一生做那籠鳥池魚,像今日這樣爭鬥下去嗎?”
袁梨晨看著底下的水面,當日河陵父親的哀嘆和拒絕,曾時時讓她自責和後悔,當初自覺回陳宮是最能讓父親欣慰,也是最直接找到墨硯的方法,一腔熱情謀求此事,又自以為有巴國的一重身份作保,當可謀事無虞,可依今天的情形,若是讓崔氏尋到蜘絲馬跡,只怕自家又要再一次傾覆。目光所及之處的水流中,石子綠藻之間,鼓起一個氣泡,慢慢漲大,隨後升騰,卻在即將浮出水面之時——破碎,無聲地湮滅。
她幽幽地說:“在這是籠鳥池魚,跟你走,難道就不是?既然如此,我為何要跟你走?你若還願意幫我照顧父親,我對你感激不盡,你若不願意……”她咬了一下唇,繼而說出:“我也不靠你,這都是我袁家的命數。”
卻聽侯重茂一笑,她扭頭,見他環臂看著自己,嘴角微有戲謔的笑容:“你可以跟著吳歆,也能夠委身於陳瑾,為何就不願意跟我走呢?如今你父親可在我手上哦……”
“你究竟想要什麼?”
侯重茂被她一問,緩緩伸出一隻手來,袁梨晨看他那手竟直直伸向自己的胸膛,不由大窘,吃驚舉手護住胸口,卻見他面色平靜,食指在離自己胸口不遠處停住,緩緩地說:“我要你的心——向著我。”
袁梨晨不由失聲笑了,侯重茂看著她的笑接著說:“我不想看我喜歡的人曲意奉承別人,你若跟我走,我絕不勉強與你,你若不信,我可對天盟誓。”他說著舉起一隻手,無比認真地看著她說:“我侯重茂今日在此對天盟誓,若非袁姑娘許可,絕不做任何非分之舉,若違此言,不得善終。”
袁梨晨被他如此嚴肅的語聲和動作所攝,再笑不出來,默然垂了頭,沉默片刻說:“你怎麼帶我走?你要帶我從這裡面逃出去,可是會捲起軒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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