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部分(第1/4 頁)
袁寧看著御醫進來診治,西聖太妃就長樂一個女兒,長樂若出意外,最傷心的當是這位母親。袁寧緊蹙眉頭,長樂怎會憑空不見呢?她思索中接觸到太后望著自己同樣思索的目光,她心中一跳,直覺讓她對太后說:“我去長樂宮中看看。”
長樂的住所收拾的井井有條,這種整齊越發促使她想起當初書籍到處的場景,她想起長樂的變化,她細細回憶著,地圖、軍情、騎馬、前線……長樂什麼時候對這些事情變得那般有興趣的?
“啊!”許多事隱隱連成一條線,起點是在那日梅思媛來後,長樂和自己在紫宸殿發現郝必圖索雀衣之女議和之後。袁寧的心轟的一下炸開,她在急促行走中急令侍女:“公主的雀衣收在哪裡!趕緊開啟看看。”
“公主走前,命帶走了。”侍女低聲回。
“你說什麼!”
“當時是奴婢收拾的。”侍女開啟銅鎖,裡面果然空空如也。
袁寧的心也空了,痛苦的發出一聲呻吟:“天,她果然是為這個去的。”
“小姐,她?”墨硯恍然間也明白。
原來她是準備已久的,袁寧驀然間想起她當初的話語。
紫宸殿她肅然說:“沒人會讓你們分開的……你是晉國的皇后,怎能去和親?”
昆明池畔她眼神黑亮說:“我說過我做的了花木蘭的。”
臨別她分外莊重的辭行,還有她的感慨:“三嫂你這麼大的時候都會為家奔波了。”而後她似囑託的話:“我這去後,你和三哥要和睦如初,一直像我在的時候一樣,我才放心。”
袁寧全身抖動,難怪她那樣強烈的要去前線,原來自那一日起,她就已打算要替自己去和親,要做晉國的花木蘭,她義無反顧要拿自己去換取和平。袁寧一想到長樂落在好色如命的郝必圖手上,心就好似被重重一捏,無法接受那個可怕的事實。不行!不能讓她如此!而且她去了也未必能換取她希冀的和平,一切也許只是羊入虎口。不!要救她!袁寧心中湧出一股強大的動力,支援著虛弱的她往外奔去。
才出殿門,侯重茂已經過來了。
“阿茂,長樂她,她一定去見郝必圖了!”她在看見他的第一眼急急脫口而說,“她,拿走了雀衣!”
侯重茂身後的魏嘉國臉色更加煞白。
“阿茂,救她!不能讓她落到郝必圖手裡。”她抓住他手臂。
“我知道,她是我妹妹,我一定會救她的。”他沉聲,眼中沒有一絲猶豫,“已有人去攔截她了。”
“茂哥,她前段時間找我要了御衛隊的通行令牌,攔截一切持此牌的人。”魏嘉國急急說。
侯重茂苦笑,何止要了御衛隊令牌,她還藉口在前線行事方便,在自己這又不知要了多少種通行許可證明。自己忙於朝政,當時並未細想,竟隨她自行挑選去,這丫頭只怕把能用上的都帶走了。
“阿茂,她是準備已久的,她還找我學習喬裝易容之術,我還以為她是秋遊後好玩而已。”袁梨晨後悔莫及,長樂當時像自己討教簡直是孜孜不倦,自己竟把從韓朱顏那學來的一切全部傳授。戰爭之處,逃亡的,前援的,每日裡多少人來人往,尋找原本相當困難,她一易容更是難上加難。
“阿茂,要快!一定要早日尋到她!”
“我已吩咐下去了,唉,真是個傻丫頭。”侯重茂哀嘆,單純的長樂是太關心自己,也太希望晉國和平,才做出這樣的事來吧。
這一天在眾人焦急的佈置中過去,翌日,袁寧早起,她邊送侯重茂上朝便去探看太妃,倏然間發現魏嘉國竟不在侯重茂身邊,她愕然詢問。
侍衛道:“魏隊長喝了一夜的酒,兄弟們拉也拉不住。如今不能起來。”
侯重茂聞言改變了方向,和袁寧一起先去魏嘉國房內,酒氣熏天,爛醉如泥的魏嘉國反覆喃喃:“長樂,茂哥,救她。”
侯重茂看著這如兄弟般的好友,長嘆一口氣轉身臨朝。袁寧去太妃宮中,太妃一夜之間彷彿老了十歲,淚乾腸斷地拉著她道:“皇后,代我求皇帝,找回長樂。”
多一日長樂便多一份危險,侯重茂沒有再等待最好的時機,他一邊命人設法攔截,時刻關注敵軍動態,一旦有長樂的訊息,立即上報,一邊急速準備著御駕親征。太上皇侯承域提議過自己掛帥,卻被侯重茂阻止:“父皇身體稍好不宜奔波,兒臣年輕力壯理應為父代勞。兒臣走後,京中一切還需父皇照料。”
於是太上皇侯承域和首輔魏遙在京理政,袁寧跟著侯重茂離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