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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蘇簡言掙扎了幾下,“我要去幻夜城。”
“由不得姑娘說不去。”守陵人淡淡道,一邊操控著胯下黑馬,一手將蘇簡言從馬車上拉起,想以此將她拉上自己的馬背,帶走她。
蘇簡言哪肯妥協。
她的左手胳膊被守陵人牢牢地抓著,而飛奔的馬車又令她不能很好的控制平衡。
守陵人6
於是,只能伸出右手胡亂抓向車門,想要藉此穩住自己,不至於被對方拉著帶走。
然而,她的手剛觸及車門,坐在車廂裡的烺純忽然握住了她的腕。
烺純從小得先天怪病,體質孱弱,不懂武功,力量更是遠遠比不過守陵人。
他這一握,出於下意識裡要護得蘇簡言安全,並未考慮自身的不利因素。
蘇簡言被他握著,非但不能穩住自己,反而連同烺純一起被守陵人扯出車廂。
雨後陽光清新怡人,但對烺純來說堪比毒蛇猛獸。
蘇簡言很清楚這一點,洋溢著喜悅的臉龐霍然就變得凝重起來。
她一腳狠狠踹在守陵人的腋下,去勢迅捷。
守陵人當即吃痛鬆了手。
而蘇簡言由於用力過猛,整個身子向後栽倒。
身後的烺純也被她帶著一同栽進了車廂,卻也因此避免了陽光直射到烺純的身上。
守陵人捂著痛處,淡定的神態變的愁然起來。
他身形一躍,落在蘇簡言他們的馬車上,手臂伸進車廂,要將蘇簡言拉出車外。
然而,卻看見了一張令他措手不及的臉龐。
那張超出人所想象的完美臉龐,精緻的五官連畫師都無法描繪出來,竟然是已經死亡的九王爺的臉。
他親眼看著九王爺的玉棺入皇陵,為何在這山野鄉間又看到了九王爺?
九王爺難道是詐死嗎?那日,這個女孩子來到九王陵是為了放出詐死的九王爺嗎?
守陵人的腦子一下子混亂了,旋即怔怔不動。
蘇簡言的整個背部緊緊地貼在烺純的胸前,她也沒注意到自己此刻的姿態有多麼曖昧,只看到眼前的守陵人愣住了,她乘機踢出一腳,踹向守陵人的小腹。
她的力量一向不弱,加上地府的新身體體質優於常人。
這一下用力,像是一把雙刃劍,雖然踹中了守陵人,令他的臉色瞬間慘白,但也讓身下的烺純痛苦得呻吟出聲。
守陵人7
聽到烺純的呻吟,蘇簡言心底一陣驚顫,她立刻從他的身上躍起,旋即轉身,要將他扶起,“烺純,對不起,你沒……”
然而,烺純痛苦的神態陡然間令她彷彿看見了,九王陵裡那個受到傷害的烺軒。
相同的臉龐,痛苦的神態也是一模一樣的。
這個時候,她忽然分不清眼前的人是烺純,還是烺軒。
烺純的眼底少了純淨,就像烺軒的眼底只剩下痛苦。
“小心!”烺純抬起頭,就看到怔怔不動的蘇簡言,同時看見她身後的守陵人再次伸出了利爪。
他欲推開蘇簡言,不過蘇簡言遠比想象中的更為敏捷。
那像是野獸的生存本能,即使她還在出神的注視著自己,可是她的身體已經做出閃避的動作。
守陵人一下子抓空,立刻改方向,抓向烺純。
蘇簡言見勢,這才回神,倏地一拳揮向守陵人的面門,嘴裡辯解道:“隨葬品是經過烺軒同意我才拿的,我不跟你去臥龍山請罪。”
守陵人收住抓式,以掌心抵擋蘇簡言的重拳。
蘇簡言接著連揮數拳。
她自小學習劍術,拳術是兼著學習,不甚精通,但她的力氣不小,幾記重拳揮出,逼得守陵人不得不往後退步。
退到邊沿無路可退之際,守陵人一躍而起,又回到他的黑馬背上。
經過這段時間,大黃馬和黑馬已不再瘋狂奔跑,踏著碎步走進了一座鄉下的小村莊。樸實的村民們紛紛走出家門,好奇地打量著他們。
這時,蘇簡言抽出烺純的油紙傘,以傘當劍,作出攻防皆備的架勢。
她站在馬車上,對著對面黑馬上的守陵人警告:“不准你傷害烺純。”
守陵人的目光淡靜,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寂寥。
他看向車廂,但那個跟九王爺一模一樣的男子卻並未跟隨蘇簡言一起走出車廂。
“他叫烺純?”守陵人喃喃,語氣似乎帶著些不可思議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