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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就是和飛雪聊了幾句。飛雪的事情……”慕容修想了想,還是覺得要自己親自解釋一次。
但水洛煙的手卻已經輕輕的蓋在了慕容修的唇間,道:“小七說過了。”說完,她笑了笑,搖了搖頭。
“不會生氣我先前沒和你說起飛雪的事情嗎?”慕容修仍然小心翼翼的問著水洛煙。
水洛煙道:“為何要生氣?何況你和飛雪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嗎?何況,在這之前,你也不曾想過,有朝一日,我們會在邊陲之地,立命安身。有些,不會進入我生命的事情,我從不曾想過問,也不曾想幹涉。那太累。”
“煙兒,你的思維總是能超脫太多。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和現今的女子截然不同。”慕容修皺了皺眉,對著水洛煙道。
“野史看多了,心思就歪的多啦。”水洛煙給自己找了個合理的解釋。
“你喲。就是這樣的你,讓我捨不得放手,也無法放手。”慕容修寵溺的看著水洛煙,捏了捏她的鼻尖,笑著說道。
水洛煙但笑不語。慕容修也就這麼擁著水洛煙,不再言語。
許久,水洛煙突然開口道:“若大人出事的時候已經年過六十,他並無小妾,只有一個原配,若夫人的年紀和若大人相當,如何生的出飛雪那麼小的女兒?”這個擱在心頭的疑惑,最終還是讓水洛煙問出了口。
其實,水洛煙本沒這麼多事。只是,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讓她不免草木皆兵了些。凡事,總是小心為上的好。
顯然,慕容修被水洛煙這麼一問,有些沒反應過來,繼而,他便陷入了沉思。
“怎麼了?哪裡不對嗎?”水洛煙有點緊張了起來,看著慕容修。
這不像平日的慕容修。按理,慕容修若能把山莊的生意都交給若飛雪打理的話,那麼,應該是極為信任這個人,信任的前提,定是知根知底。怎麼會自己這麼一問,慕容修反倒是陷入了沉思了呢。
“沒。飛雪是若大人老年時,在府門口撿到的孩子。這是若大人以前和我說的。但是,飛雪是如何而來的,就不得而知。”慕容修給了水洛煙答案。
“梅妃走後,基本京城內草木皆兵,對於你這個遺留下的孩子,就連先皇都不曾理睬,更別說那些官員,能避讓多遠便是多遠,為何若大人還願意多加干涉你的事情,甚至和你走動頻繁?”水洛煙問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若大人是一品大員。但無實權,掌管書庫,史書的記載。在朝廷本就是一個無關緊要之人。而若大人本身就清廉,也許是看在我年紀尚小,也許是憐憫,所以願意親近。很多讀書習字,都皆是若大人教授,在某種意義上,他比父皇更像我的父親。所以,我對他一直敬重。”慕容修回憶著若大人生平的一切。
被慕容修這麼一說,水洛煙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似乎一切又變得說的通。
“一直到若大人事發,我連夜趕到若府,但是仍是晚了一步。我在先皇面前的地位如何,煙兒想來也知。而以那時的我而言,更不可能幫到若大人分毫。若府血腥四濺,到處是屍體和一片哀嚎之聲。丞相用了最殘忍的辦法,誅殺若府。”慕容修說著,那手心的拳頭不免的攥了起來。
“若大人若是有野心之人,那麼這一切倒顯得合情合理。可這樣一個無實權的人,丞相為何要下手?”水洛煙聽的越發有幾分不解。
“官場上,涉及的利益太多。若大人不懂變通,阻擋了丞相的路。具體的原因,呵……”說著,慕容修自嘲了幾分,“我到現在都沒找出來。”
“……”水洛煙沉默了,好一會才問道:“既然滿門抄斬,飛雪又如何活了下來?”
“第二日,我再去若府的時候,屍體已經被拖走,但昨日的慘烈清晰可見。這時,我才在水井邊上聽到了哭聲,叫了聲,無人應答,於是我便順著水井上的掛繩,下了水井,竟然發現,水井裡別有洞天,而飛雪就被藏在其中。所以,飛雪活了下來。我連夜帶走了飛雪,免得她再被迫害。”慕容修回憶著當時的情況。
水洛煙聽著,顯得幾分沉默。在消化著從慕容修這裡得到的訊息。
一個清明廉潔的若大人,為何家中的水井會別有洞天。若相比之下,有這樣逃生的機會,更應該會留給自己的親生孩子,而非一個揀來的孤兒。而無實權的人,若僅僅是因為擋了丞相的利益而被滿門抄斬,顯然不太合理。一般這樣的情況下,只可能涉及若大人一人。
本來是一件極為簡單的事情,在水洛煙的腦海裡這麼一走後,卻成了疑點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