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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個抱歉笑容,“等傷好了,我去給你找回來。”
“……江公子。”
“嗯?”
芸雙走過去,也在床邊坐了,正色道:“那是我爹交給我的東西,就像是我的護身符一樣,我一直一直很珍惜的帶在身上,從沒想過有一天它竟然被別人借走,耍賴不還,最後還丟出去扔掉了。”
“……”
“可是……”她唇角翹起,掛上一枚格外溫柔的笑容,“你的傷要快點好起來,一定要快點好起來。”
這是句無關的話,她卻接得自然。金色夕陽漫過窗欞,斜斜照在臉上,將她淡淡笑容和似水目光籠得溫暖輕柔。
窗外暮鴉漫不經心叫了兩聲,這一天,終於是要過去了。
第29章 二十八、邱記包子鋪
芸雙做了一個夢。
彷彿又回到白天的妓院,細看周圍景物卻又有些不同。江葉航靠坐在椅子上,臉色蒼白一如當時,可是有模有樣舉著劍站在他對面的人——不是芸雙的爹爹,阮老爺嗎?
芸雙從小到大見過自己這個爹拿算盤拿帳冊,也在逢年過節時候,見過爹拿起繫著紅絲帶的鼓錘,象徵性揮舞幾下重重敲到牛皮大鼓上,祈求財運昌隆。卻從未見過他手握長劍。光憑這一點便足以讓芸雙驚訝,在夢裡喊了一聲:“爹,你在幹什麼!”
阮老爺卻不理她,只管瞪著江葉航,鬍子氣得吹起來:“你把我家祖傳的匕首弄到哪去了?快說,不說就殺了你。”
江葉航皺著眉頭悶哼一聲,沒有說話,阮老爺長劍一震,向著江葉航刺去。
這似乎是個夜晚,燭光劇烈搖動。芸雙大驚,慌忙攔在江葉航身前喊道:“不要!爹,匕首是我送給江公子的,你不要怪他!”
阮老爺好象剛剛看到這個女兒,急忙把劍一扔,跳起來怒道:“你這丫頭,既已定了親,便是何家的媳婦,怎麼能跟別的男人糾纏不清。我如何向何老爺交代!”
果然是個夜晚,窗戶不知什麼時候大開,長風從窗戶裡灌進來,滿室簾幕高高鼓起。忽然一道閃電凌空劈落,像是應著“怎麼能跟別的男人糾纏不清”這句話,夜色瞬間亮得如同白晝。芸雙心中一沉,爹和江葉航的身影消失了,眼前是一片耀目的亮,心中卻覺得從來沒有這麼絕望過。她就這樣愣愣站在原地,直到一聲悶雷隆隆滾過,把她給驚醒了。
茫然抬頭,活動一下痠麻的胳膊,芸雙漸漸想明白自己是在江葉航的房間,昨晚在桌邊坐了不知多久,也趴在桌上睡著了。
原來是個夢啊,她舒一口氣,用手揉著額角。耳中聽到一聲詢問:“做噩夢了?”
一驚轉頭,江葉航正神清氣爽地坐在她身邊,手裡端著一碗粥,桌上幾碟清爽小菜,原來又是在吃早飯。
“嗯……”模糊地應了一聲,看他臉色倒是不錯,“你的傷……沒事了?”
“沒事。”他淡淡一笑。
相處多日,芸雙也曉得這人外表看似溫和,其實心裡倔強傲氣得很,問他傷勢的時候永遠說沒事,是信不得的。於是沉吟了一下,道:“那我們在客棧休息一天,明天……”
“不必,今天去幫你把匕首找回來。”他拿起一邊的空碗給芸雙盛了碗粥,又拿雙筷子一起塞進她手裡。
“……那要怎麼找啊?”芸雙覺得很渺茫。就算真的找到小白和噙雪,少不得又是一場惡鬥,心中不免惴惴。但是江葉航認為雪牙收了錢取他性命,總之不會善罷甘休,與其留給他們充分的準備時間,倒不如趁現在小白受傷,分個勝負。
芸雙拗不過他,只好吃了飯一起出門。兩人先來到昨天那家青樓,原以為發生了那樣的事,今天這裡應該是大門緊閉,誰知到了才發現人家一切如常,只有老鴇看到他們的時候臉色變了變。
據老鴇說,噙雪是兩個月前剛剛買進來的。因是熟悉的門路,這姑娘又生得動人,便沒作他想,當作一棵搖錢樹供起來,這兩個月也著實賺了不少銀子。昨天出了事,老鴇和這裡的姑娘丫鬟被人捆了鎖在後院柴房裡,獨獨少了噙雪,後來被放出來,只見大堂裡桌椅凌亂,滿是血跡,還是不見噙雪。老鴇心知此事大概與噙雪有什麼關聯,只好吃個啞巴虧,當從沒有過這個人,接著做自己的買賣。
其他再無什麼有用資訊,二人便告辭出來,在小白跳出窗的沿街找到淡淡血跡,沿著追下去,幾條街以後卻再也找不到什麼血跡,大概是臨時包紮過,線索就此中斷。只好在附近詢問店家以及醫館,尋找蛛絲馬跡。
就這樣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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