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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微動作。他再也沒有料到,這個彷彿被抽空了靈魂一般的女子會突然回過神來,衝過去用身體擋住這致命一擊。也罷,江葉航垂頭一笑,雖殺不了他,卻也足夠了。
小白的怔愣只是一瞬,芸雙卻不會放過這難得機會,挺劍向小白胸口刺去。倒是小白及時回過神來,抬臂生生扛了這一劍,任利刃在他左臂留下猙獰的傷口。這一劍他捱得結實,傷口深可見骨,好在一條命是保住了,心中又惦記江葉航功力已經恢復,哪裡再敢戀戰,用未受傷的手抱住渾身是血的噙雪,翻窗而出,幾下騰挪已不見蹤影。
大廳裡兩個被迷暈的隨從還在沉睡,芸雙也不去管他們,快步向江葉航跑去。
她清楚地看到,小白躍出視窗的同時,方才還淡定自若的江葉航身子一晃,臉色紙樣蒼白,一頭向著地上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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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垂,沉寂了白日喧囂。
客棧二樓客房裡沒有點燈,江葉航躺在床上睡得很沉。芸雙拿毛巾為他擦掉額頭滲出的汗水,愣愣看他半晌,輕嘆一口氣。
那間不詳的青樓裡,當芸雙衝上前去將江公子抱在懷中的時候,他並沒有失去意識,還有精神斷斷續續告訴芸雙,他是哪些穴道被封。芸雙即刻幫他解了,又照他說的倒一杯清水給他喝了。但即使這樣,他全身仍然微微顫抖,要芸雙扶著才能站起來。看來他所說的,飲酒之後會全身無力並不是假的,不過更要命的還是他的內傷,原本已好得六七分的傷經過這麼一折騰,或者是小白點穴時做了什麼手腳,讓江葉航一直咳嗽不停,又吐了好幾口血出來。
危險之地畢竟不宜久留,芸雙只有攙扶著江葉航,兩人慢慢一路走回客棧。
街市依舊太平,陽光漸漸收斂了熱度,小販沿街的叫賣聲飄飄搖搖地,應著街市轆轆車輪,嗒嗒馬蹄,嘈雜響作一處。聽在芸雙耳中卻只覺得平穩安樂,方才那場生死較量留下的血紅也在心中一點一點淡了下去。
雖是如此狼狽,江葉航卻彷彿很開心。他性子一向沉穩,即使開心也不大會喜形於色,可是這一路上,他的話比起平日來多了許多。比如,芸雙隨口問他為何明明全身無力,獨獨右手如常,竟差一點殺死小白,他便一邊咳嗽著,一邊含笑對她說了。
原來,在小白端出那杯酒的時候,他心知無可倖免,故意坐下來與小白說了那一番話。說話時故作淡然,暗地裡卻悄悄封住了自己右臂的血氣流通。酒喝入口中,是隨著血液流向身體七經八脈,他右臂血氣被封,便可不受酒氣干擾,到需要時自行解開被封的血氣,短時間內右臂即可行動如常。
後來小白封他穴道,身體更加無法行動,唯有右臂原本就被封住,逃過一劫。他使用傳音入密來指點芸雙已是勉力而為,卻還堅持勉強留住最後一口真氣,才能在關鍵時刻將這醞釀許久的招式使出來。只是那之後全身內力耗盡,連端坐在椅子上也是勉強,只強撐了片刻,在小白離開後便一頭倒下。
芸雙沉默一會兒才輕嘆,“……真是好險。”然後又笑了笑說道,“如果我乖乖被他們帶走,你又打算如何呢?你的右手,恐怕只有一招的機會吧,若是殺不了小白就完了啊。這一次可是我救了你。”說完想起此番連累他陷入險境的也是自己,又暗地吐吐舌頭。
江葉航抬眸看看天上流雲,淡淡道:“只要一招殺死他就是了。”
“嗯?這麼有自信。”芸雙瞟他一眼,“就算你一招把小白殺了,可是還有兩個隨從呢?你這一招使出之後就連坐也坐不穩,便是個小孩子也能殺你。”
“我若不是勉力使用傳音入密,也不會一招便無力得這樣。”江葉航還是抬頭看天。
“……反正,”芸雙鼓起嘴巴,“說得這麼漂亮,不還是讓小白跑了。”說完扭過頭不再看他。
江葉航終於笑出聲來,目光暖暖地,滿是流溢地喜悅,輕輕道:“是。在下一條命多虧阮女俠相救,實在是感激不盡。”
後來兩人總算回到客棧,簡單收拾一番,芸雙便催促江葉航吃了藥去床上休息。自己則堅持要坐在一邊守著。
可是江葉航在床邊坐了一會兒,卻不躺下,沉吟半晌,說道:“對不起,把你的匕首丟出去了。沒能拿回來。”
“……”
江葉航用什麼東西丟向小白,最終被噙雪擋下的時候,芸雙正在和小白纏鬥,沒有留意,到現在方知那被丟出去的原來是自己的匕首。
“我沒有其他武器。而且那匕首的鋒利,可彌補氣力上的不足。”他抬眼看看芸雙微怔的臉,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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