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頁)
我連忙搖頭。他們都是老人了,而且我媽血壓一直不穩定,可經不起這樣的驚嚇。
瑞嘉兩道濃密好看的眉毛緊緊的皺在了一起,“要不這樣,我有一位朋友是神經研究方面的專家,現在在倫敦的一家醫院裡工作。我先聯絡他,側面瞭解一下相關的情況。”
我點點頭。心裡存著疑惑卻不能說出來,表哥既然知道了這件事,他必定是要做點什麼的,不管有沒有效果,他也會朝著這個目標去努力。這樣也好,知道要做什麼至少他不會再一徑的胡思亂想了。我一直怕的就是這個。
“他們對你好嗎?”瑞嘉低頭看著我,眼睛裡是掩飾不住的心疼:“你們真的打架了?”
我搖搖頭:“打著玩的。沒事。”
瑞嘉的手溫柔的理著我的羽毛,理著理著,眼圈一紅,又要掉眼淚了。
門推開,安心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對不起,陳先生,我有點事必須馬上去處理……”她一邊說,一邊抓起椅子上的包。
瑞嘉詫異的站起身:“不知道是什麼事?我可以幫上什麼忙嗎?”
安心的目光猶豫不決的落到我身上:“是我表哥……”
安哲?我屏住了呼吸。
瑞嘉似乎也想起來了:“那位安先生?他出了什麼事?”
安心心慌意亂的搖搖頭:“好象是什麼交通事故,人現在在醫院。”
聽到醫院兩個字,我的血液似乎都變冷了。
瑞嘉一把抓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不由分說撈起我就往外走:“你的狀態不能開車,我陪你一起過去。”
安心象個彷徨無助的小孩子一樣,被他拽著一隻手跌跌撞撞的往外走。我的腦袋抵著瑞嘉的胸膛,心裡翻來覆去的只是想:千萬不要有什麼事,千萬不要,千萬不要……
三十
窗簾只拉上了半邊,看得出外面的天色陰沉沉的,還透著一絲詭異的粉色,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飄起了細小的雪花。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安哲的大手正一動不動的靠在白色被單上,手背上貼著固定針頭用的蝴蝶膠布,牆上的掛鐘滴答滴答的,一切都還是老樣子。抬起頭往上看,藥瓶裡還有三分之一左右的藥水,正緩慢的沿著細細的膠皮管子一點一點流進安哲的身體裡去。在這樣寂靜無聲的夜晚,連藥水滴滴下落的微弱聲響都彷彿帶著讓人心驚肉跳的節奏。
安哲還在沉沉睡著,他的頭上臉上都纏著白色的紗布,活象個剛出土的木乃伊。
大夫說木乃伊只是輕微的腦震盪,再加上一些皮外傷。今天需要留院檢視。如果只是這樣的輕傷,估計安哲一定會要求出院的。
觀察室只有安哲一個病人。安心歪在床邊的沙發上已經睡著了。身上還披著瑞嘉走的時候蓋在她身上的那件大衣。大概是睡姿不舒服的緣故,人在夢中,她的眉頭卻皺得緊緊的。
我翻了個身,也是渾身都不舒服。有點痠痛。意識卻一點一點的變清醒了。
我們趕到醫院的時候,最先看到的熟人竟然是童海林。
他低著頭正從醫院的玻璃門裡走出來,表情陰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什麼。他的身邊是一個年輕豔麗的女子,一手挽著他的胳膊,臉上微微帶著一點不耐煩的神氣。
他沒有看到我們,我們自然也沒有過去和他寒暄。不知道他是不是來看安哲的?
醫院的走廊裡雖然亮著燈,卻反而更有種陰森森的效果。看不見有什麼人,連一個穿白衣的值班護士都沒有。我們的腳步聲在這一片寂靜裡幾乎是刺耳的了。
然後,電梯“當”的一聲響,門開啟了,一個黃頭髮的小夥子舉著兩張化驗單從裡面急匆匆的走了出來,一眼看到瑞嘉懷裡的我似乎愣了一下。
我立刻認出他就是在俱樂部喝酒那天見過面的王安培。他大概是不認識安心,遲疑不決的想要轉身,我趕緊的喊了他一聲:“王安培!”
然後呢?
我在被子裡翻了個身,再抬頭看一眼滴注瓶。迷迷糊糊的對自己說:然後王安培就帶著我們去看安哲了。
“事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目前還在調查中。大概是因為雪天路滑,安總的車子剎車又出了點小毛病,而且,那條山路正好有幾個小混混在飆車,大概是要躲他們的車,所以,安總的車滑出了公路,從山坡上衝了下來,最後撞進了土溝裡。”
想起他的話,我的心又被提得老高,然後咚的一聲掉了下來。也許我一直睡不安穩就是因為王安培的這一番話吧。他的話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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