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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要留在伏晟的身邊?”
“不管他是伏晟還是宣於恪,他都是我的哥哥。只有在他身邊,我不會變,也不用變。”
“可是他也愛你。”
夕顏平靜看向賀術碹目色:“是的,他愛我。愛我的時間遠比你們都久。他能為我死,亦能為我生,我可以任性的霸佔他的愛,我可以自私的不予他任何回報,但他永遠都會在我的身邊。”
“我不能嗎?”
“你能嗎?”夕顏淡淡的笑,眼中沒有任何情緒,說出的話卻讓賀術碹震驚無比:“你願意為了我,動用你父王留給你的那份傳位詔書嗎?”
賀術碹皺了眉,放開夕顏小臂。
☆、第一百三十八章 父與女
“國主早有意傳位於你,所以任三王子與六王子相爭從不插手,便是私心要令雙方兩敗俱傷而為你鋪平道路。傳位的詔書早已予你,動與不動亦全在你,國主愛你之深,只你心自知。”
“你……是如何得知?”
“你父為得宣於重之心,恨不能將自己剖心交之。”
“所以,你知道了。你認為我不能為你付出。”
“賀術家的男人,即便那人是深愛之人,也只會為之付出自己願意付出的部分。你是賀術,所以你也一樣。”否則,又怎會任她與賀術礎乃至其父都陷於賀術砥之手而不作為?他只願意與眾合作武力救人,卻從未想過動用詔書來一勞永逸的解決所有事,只因他愛人之心遠不及堅守自己的理想,他不願意為了任何人稍作退讓而做自己不願做的事。寵她愛她都是在與自己的理想不相矛盾下而為,當有了矛盾,他會盡力去解決,但卻絕不會傾盡所有。雖表現形式不同,但其實與賀術砥是同一種人,都是‘賀術’。
不需夕顏再多說,賀術碹已從她眼中讀出了她的心——如今的他,已不能再讓她覺得信任和安全了,他是真的失去她了。
…………
伏公府邸——
十三與伏公對坐飲茶。
“大約在我七八歲的時候,有一次蔚楠來看我母親……”十三淡淡回憶,“她摸著我的頭笑說,若非是不能,否則定會要了我做女婿……”
伏公看著手中茶杯出神,沒有回應。
“當時我不知何意,後來也就忘了……”十三轉臉看向伏公,“記得在‘伏香居’我第一次見她,曾說她太像蔚楠必定不好掌控,你當時已知她是你的女兒,卻只說有伏晟在就可讓她脫不出掌控……你是打定主意不與她相認的吧?為何呢?若早知道你是父親,事情也許會大不一樣。”
伏公開口:“如何不一樣?她心中的父親只有宣於重,我只是那個在利用她們兄妹的野心家。”
十三仍舊不解:“你可以將一切都告訴她,她未必不能理解,至少她會信任你。而你又為何不說與我知道,與我母親一同皆瞞著我……至少能由我來給她更多保護,不至如今讓她覺得自己父親冷酷。你分明是這般愛她的母親……”
伏公打斷:“但我也恨她的母親。”
“為何?恨她不等你歸來嗎?你是侯府世子,她是娼門舞姬,便是愛你,又怎知你會不會真的兌現自己的承諾?況且當時王城盛傳你們父子三人皆已戰死沙場,若不找個依靠,她如何能生下你的女兒?雖你安全回來了,然木已成舟終已錯過,她又能如何改變?你恨她不見你,恨她不肯回你隻字片語……所以你答應了王上幫他毀了宣於家。可你終究是沒有能見著她,你的心結終究是沒有解開。所以我不明白的是:當你知道了夕顏是你的女兒,為什麼卻還是沒有質疑那來自‘蔚楠’的指示?就算這是女為‘救母’而必須要付出的代價,但為什麼你沒有與那個‘蔚楠’對質?更不願將事實告訴夕顏呢?”
“因為,”突然插入的冷淡女聲,“他害怕面對真相。”
十三聞聲驚訝了一下,轉頭便看見夕顏立在門外庭中,身旁是坐在竹椅由兩個小廝抬著的伏晟,管家一臉無措跟在後面:“老……老爺,宣……宣於侯和貴女求見。”顯然是多年來叫慣了少爺和小姐,現在要改口做別的稱呼,實在不慣。也實在是已伺候慣了這兩位本家主子,現在反倒不知該如何拿他們當外人,所以才會這般任他們直入府邸到了伏公面前才知稟報。
伏公未作反應,神情好似早知他們會來一般不覺意外。十三揮手讓管家退了。夕顏便不客氣的舉步踏入廳內,兩個小廝抬著宣於恪跟入,放下竹椅在站定的夕顏身旁,然後低頭退出。
其實宣於恪的情況並非真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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