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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軍費自有鹽稅增額支援,兩相持平,”這兩個可以一起卷吧卷吧扔一邊了,“照常例,每年必有州縣受災,有些要免錢糧,還有些逋賦也要除,受災嚴重的地方還要賑濟。國庫本就不寬裕,今年剛降大雨,又要修壩,河工銀子還是要戶部出,總少不了幾十萬。又有,宗室丁口繁盛,有爵宗室也在增多,八旗丁口滋繁,這些人都是要國家出錢養活的,積少成多,每年都要多出十幾萬的銀子幾萬石的米。又有,朝廷欲納西藏,無論駐兵、派駐大臣,都是要花錢的,一年這個開支也要以萬計。”
一句話,仗還不知道要打多久,鹽稅的錢都填進去了。鹽稅搞得再好,也只是不使戰爭給國家經常雪上加霜,等於沒打仗也沒有鹽改。國家其他開支該增加的還在增加,必須另想辦法了。
“臣弟原也想著準部不過跳樑小醜,天兵所至,指日可平其亂。為穩妥計,等兵事平息,再革內政方是老成謀國。只是眼下……實在是等不得了!”
其實情況還不算特別糟糕,史上康熙年間先跟策妄阿喇布坦打,一打就是好幾年,那時候也沒改革鹽稅,也挺過來了。到了雍正即位,一邊搞攤丁入畝,一邊跟羅卜臧丹津打,還是硬扛了下來。當然,雍正爺過得很苦逼就是了。
但是作為戶部主事親王,雍王可不想被逼到要上吊的時候才動手改革。能夠從從容容地過日子,誰想勒緊褲腰帶呢?情況本來就很糟糕了嘛!
胤礽也知道雍王說的都是實情,還是想穩妥一些的:“大戰未平,便要先減賦?”不加賦而開支增加,形同於減賦。
弘旦想了一想,笑道:“汗阿瑪,這其實也不算是減賦了。就算朝廷要收這些賦,他們交不上來,積年而成逋賦,汗阿瑪為表仁德,還是要免了他們的。”
胤礽依舊沒有同意,只表示要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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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遙遠的準噶爾,胤礽的對頭策妄阿喇布坦也在跟手下大臣們開會,策妄阿喇布坦的兒子噶爾丹策凌也在場。
起因卻是策妄阿喇布坦接到了他的大將大策凌敦多布的一封書信:“策凌敦多布說,現在與清兵相持,我部糧草補給已見短缺,想要回撤。”
小策凌敦多布已經回來了,此時便道:“這豈不是無功而返麼?”臉上不免帶出晦氣來,“白跑了一趟,死了這麼多人、花了這麼多錢,還差點叫老毛子佔了便宜,這口鳥氣怎麼咽得個去?!”
噶爾丹策凌眉頭緊鎖,許久方道:“也不盡然。咱們有損耗,難道清廷的損耗不是更大?不過他們眼下更支撐得住罷了。再者,是咱們離藏地近還是清廷離藏地近?眼下撤就撤了,咱們撤了,清廷幾萬大軍人吃馬嚼的,還能再留在藏地不成?等他們走了,咱們修整完畢,大軍輕騎幾日之內又可抵拉薩城下。到時候清廷又要花錢打仗了,嘿嘿。”拖死他們!
要撤兵,對於策妄阿喇布坦來說是個惱火的決定,他老人家橫行中亞還從來沒吃過這樣的虧。從一個統治者的理智上說,大策凌敦多布的建議是正確的,策妄阿喇布坦也只能接受這個建議——心裡依舊不舒服。
然而兒子如此長進,又讓策妄阿喇布坦心生寬慰。這一次的小小挫折算什麼?有一個合格的繼承人比打一場勝仗有意義多了。大策凌的書信他事先並未給兒子看過,而兒子能有這樣的見識,真是可喜可賀!
這只是戰略性撤退,可不是敗逃。鷙鳥將擊,卑飛斂羽。正該如此。
“就這樣!”至於如何撤退而不被清軍所乘,策妄阿喇布坦是一點也不擔心的,大策凌要是連這個都不知道,他就不是帶著六千人拿下西藏的一代名將了。
清軍是謹慎的,帶兵將領在屢次與準部的交手中也明白了這個對手的厲害,以及自己手下兵員素質實在比不上人家。大策凌大張旗鼓,擺出進攻的姿態,清軍不敢怠慢,嚴陣以待,還特意另備一軍,隨便防止準部衝入拉薩城拿活佛當人質。
等了半天,不見有人進攻,才小心派斥侯去檢視,大策凌虛立著營帳,本尊已經攜兵遠遁了。
雅爾江阿還恐是其詭計,派著斥侯四下查探,又傳令各處小心防備,注意收縮,防止大策凌是虛晃一槍又偷襲別處。直到大策凌都跑回準噶爾了,他才確信自己贏了。
真是TMD贏得莫名其妙啊!清軍上下哭笑不得,這要是一場大仗下來,敵人逃遁,他們早就叫嚷開了。這種敵人一直在與你僵持,還是膠著狀態,人家沒有明顯疲態,結果一夜之間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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