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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鹽專賣和壟斷,對當地人徵收數也數不清的苛捐雜稅,殘酷地剝削著他們,鎮壓著他們,讓瑤族和僮族人拼死勞作,生活還是難以畏懼。如果僅僅是這樣,瑤族和僮族人還能忍受,土司衙門趁火打劫,又在他們的身上重重地加了一把枷鎖。他們利用當地的頭人,嚴禁瑤族和僮族人鄰近村寨串聯,許多色慾難填的土司衙門官員甚至想當然地把元朝享用轄地子民婚嫁時新嫁娘處子之身的荒唐規矩沿襲了下來。終於,在大藤峽地區爆發了起義,這一打,便從洪武十九年達到成化元年,斷斷續續打了將近一百年。紀羽瞳出現的時候,正是暗流湧動前的短暫寧靜。
挪到最高點後,紀羽瞳偷偷探出了頭,在大約五六丈遠的地方,站著一群人。這群人拿著火把,照得周圍一片通亮。
每掃到一個人的面龐,白衣女子紀羽瞳的記憶便在紀羽瞳的腦海中復甦。
首先,紀羽瞳先看到了一名趾高氣昂的男子,這名男子身材較周圍的人要魁梧得多,幾乎高了一個頭出來。男子赤裸著上身,身體被曬得黝黑髮亮。他的臉稍顯稚嫩了一些,和現在的猙獰可怖極不相襯。那一身腱子肉鋥亮鋥亮的,表明他很健康、很年輕,同時,還表明他的體內藏有無窮無盡的慾望。像他這樣的人,一旦擁有老子天下第一的個性,那便會有徵服撻伐的強烈念頭,他會夜以繼日發洩自己的慾望。
第四章 第二世的自己(三)
更新時間2013…5…20 20:07:52 字數:2002
男子脖子上戴著一條用各種獸牙串成的項鍊,很容易讓人看出來男子的身上野性十足,甚至是恐怖十足的野蠻,他的下身倒是還穿了一條犢鼻褲,不至於成為茹毛飲血的蠻族,手上攥著一條長滿了無數根小尖刺的植物藤條,藤條上,還滴滴答答的流著血。
“是藍曉虎。”紀羽瞳心念一動。
藍曉虎昂起頭,喉嚨處發出聲響,他湧上了一口痰,重重吐向與他對立而戰的一名男人的臉上,男人被綁在一根類似於熟鐵鑄造而成的柱子上,身上一圈一圈纏了不下十道的繩子。
“仕元。”紀羽瞳看到男人的背影,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她的十根手指抓著地面的岩石,強忍著馬上撲上去的衝動。
雖然她有些身手,不過在對面那些人的眼中,只算得上班門弄斧而已。她學的是防身術,那些人,可都是戰士。無論是力氣、技巧、還是臨戰經驗,她都差他們太多太多,她衝過去,不但救不了柳仕元,還有可能把自己搭進去。現在,她唯一能做的,只有靜觀其變了。
本來一直直視著藍曉虎的柳仕元,頭一偏,藍曉虎的那口濃痰並沒有吐中柳仕元的臉。
藍曉虎惱羞成怒,揮舞起手中的藤條,重重地抽打在柳仕元的身上:“我讓你躲,我讓你躲。”
本身,他就天生神力,此時又是挾著滿腔怒氣,每抽一下,都痛徹心腑。看來,他是把柳仕元看做心頭大恨,連連抽了二十多下。
“叫啊,叫出聲來,如果你求饒的話,我興許會讓你痛快一些。”
然而,藍曉虎並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柳仕元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毫不畏懼迎著藍曉虎陰桀乖戾的眼神。他似乎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那個身體,更像不是他的。
“啪……啪……”每發出一聲響,紀羽瞳的心就抽搐一下,她在旁邊看著,竟然比親自捱打還要疼痛百倍,她多麼希望被打的那個人是自己。
隨著藤條雨點般落在柳仕元身上,紀羽瞳的心口隱隱作痛。她用左手捂住,輕輕按壓,自言自語道:“到底是多麼深的愛,會痛成這樣。”
藍曉虎見柳士元不肯服輸,就這麼死命地抽著。他身邊那群圍成半圓的人,也就冷漠的看著他的惡行。
畢竟,柳仕元的身體不是鋼鐵鑄就,他的意識雖然支撐地住,身體卻率先放棄了。終於,他忍受不住劇痛,頭一垂,昏死了過去。
藍曉虎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真他孃的賤骨頭,臨死前還想挨老子一頓抽,就……就你這副德性,也配和我藍曉虎爭女人?哈哈……哈哈,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如果沒有大首領一直罩著你,我弄死你不比捏死一隻螞蟻難什麼。”
靠著藍曉虎最近的一個人說道:“就是就是,不長眼的東西,居然敢和虎哥爭女人,也不看自己是不是這塊料。”
藍曉虎被他這麼一附和,像大獲全勝一般:“我藍曉虎看中的女人,有一個跑得掉嗎?”
崖頂本就空曠,他的大嗓門傳得很遠很遠。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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