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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拿著毛毯與蒲團過來,還不及放到地上就被朝陽子趕走了,“拿走,拿走,要的就是上引陽氣,下接地氣,你鋪這麼厚做什麼?”
辰年便盤膝席地而坐,依照朝陽子之法先調息聚真氣于丹田,然後按他所說的順序驅動真氣在經脈內遊走,運功之法並不難記,逼毒也不像昨日裡引毒時那般難受,只是眼下已經入夏,又是一天中太陽最為毒辣的時刻,辰年只在太陽地裡坐了片刻,就被曬得頭臉各處都隱隱發疼,後背的衣衫更是被汗浸透。
封君揚正在屋內翻看各處送來的密報,時不時地抬頭去看一眼院中的辰年,見此情景不由皺緊了眉頭。順平在一旁看到,遲疑了一下出言問道:“世子爺,天氣漸熱,要不要小的叫人在院中搭個涼棚?”
封君揚默了片刻,斂迴心神重新將目光放到手中的書信上,說道:“不用,就這樣吧。”
院子裡的樹蔭下,朝陽子坐在藤椅上喝著侍女奉上的茶水,模樣很是悠閒自在,直待頭頂日頭開始偏西,他這才慢騰騰地站起身來,揹著手轉悠到辰年背後,忽地向她背心處猛地拍了一掌,輕喝道:“好了!”
他掌力拿捏的極好,辰年經脈沒有受到半點損傷,只吐了一口黑血出來,胸口處的悶窒感頓時減輕了許多。就聽得朝陽子在一旁不緊不慢地說道:“今天就這樣吧,明天準時出來,莫叫人催。”
說完就揹著手慢悠悠地走了。
封君揚已是從屋內出來,將辰年從地上扶起,關切問道:“怎樣?”
辰年臉上被太陽曬得通紅,腦袋更是有些暈乎乎的,她不願封君揚為自己擔心,便向著他笑了一笑,說道:“還別說,這老道人雖討人嫌,卻真是有些本事。”
封君揚默默打量她許久,忽地低聲說道:“你且忍過了這段時間,待……”
“我知道,”辰年打斷他的話,抬眼看他,“不用你說我也知道,眼下不過就是吃些苦頭,我能忍。”
他兩個都不傻,瞧出朝陽子這逼毒的法子太過奇怪,簡直就像是故意在叫辰年吃苦頭,偏此刻又不能不聽朝陽子的話,更不敢與他再起爭執,因此當下唯獨只有一個“忍”字。
辰年瞧封君揚眉頭緊鎖不展,想了想便又說道:“阿策,你搬回去住吧。有你在這裡,免不得要有不少外人來來往往的,不如我一個人住在這裡,清靜些也便於療傷。再說過幾日喬老也要為你修復經脈,我可不想到時候屋外一個病人屋內一個病人,咱們兩個隔著窗子可憐巴巴地倆倆相望。”
她雖是這樣說,封君揚卻明白她是不願自己瞧到她吃苦受罪的模樣,他淡淡地笑了笑,應道:“好,正好我那裡事務也多,在你這裡十分不便。”
他果然就在傍晚時搬回了原來的住處,將這個安靜的小院讓給辰年獨住。小院外安排了不少暗衛保護,院裡卻只留下兩個侍女照顧辰年,均是和辰年已經相熟的。其中一個侍女瞧辰年臉上被曬得一片紅腫,便說道:“表小姐那裡像是存著專治曬傷的藥膏,不如奴婢去要些過來給姑娘用?”
辰年卻覺得這樣向人去討東西不好,便不在意地擺了擺手,說道:“不用,沒那麼嬌氣,用涼水敷一敷也就好了。”
誰知話剛說完,封君揚那裡就叫人送了幾瓶上好的藥膏過來,侍女收了藥膏,抿嘴笑道:“倒是奴婢多操心了,姑娘的事自有世子爺那裡惦記著呢。”
辰年被她二人說得有些不好意思,揭開瓶蓋聞了聞那藥膏氣味,岔開話題問道:“用得到抹這些東西嗎?”
以前在山寨的時候她也沒少頂著毒日頭出來瘋跑過,卻從沒用過這些東西,心中更隱隱覺得沒必要用這些東西。她又不是小柳,挨不得半點日曬,一到夏天不管天氣多熱,出門必然要將自己頭臉包的嚴嚴實實,走路盡貼著牆邊走,做賊一般。
兩個侍女聞言卻都是極肯定地說道:“當然要用。”
她二人忙去打水給辰年重新淨面,將那藥膏細細塗抹在她被日頭曬紅的地方,臉上脖頸處都塗到了,只留了眼耳口鼻在外。辰年雖不習慣,卻也覺得面板上塗了藥膏就清清涼涼的,不像之前那般痛癢了,便也就由著她們兩個搗鼓自己。
晚間時候,陸驍前來看辰年,初見之下愣了一愣,指著她的臉驚問道:“你這是做什麼?怎麼臉上也敷藥?被人打腫了?”
辰年臉上被侍女敷了厚厚的一層膏藥,說話很是不便,聞言只惱怒橫了他一眼,口齒含混地回罵道:“你臉才被人打腫了呢!”
陸驍沒聽太清楚,湊近了細看辰年的臉,見她臉上雖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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