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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色地應道:“是。”
封君揚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又說道:“他兩個武功都十分厲害,尤其是喬老那裡,若是沒有一擊必殺的手段,就不要動手。”
順平說道:“小人明白。”
封君揚輕輕地揮了揮手,道:“你先下去吧,關上屋門,我要獨自靜一會兒,莫教人過來打擾我。”
順平垂首小心地退了出去,按照封君揚的吩咐無聲地帶上了房門。屋中的光線一下暗淡下來,封君揚垂著眼簾沉靜地坐在椅中,在人前撐了這麼久,身上的力氣彷彿已經用盡,良久之後才能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來,疲憊地將身體靠向身後的椅背。
昨夜裡,辰年以為他睡著了,一直偷偷在哭,卻不知他其實也是一夜未睡。他並非懼死,只是不想就這樣死去。三年??時間太短,要做的事情卻太多,彷彿怎麼算都來不及實現他的抱負。
他要離間江北,他要奪下江南,他要帶軍北伐,他要一統天下。
雲西要統一天下,此刻就決不能叫江北落入一家之手,即便是泰興賀氏。也只有江北混戰不休,雲西才有時間奪得江南,才能有時間積聚力量北伐而上。
第八十四章突起紛爭
而若要渡江北上,不外乎兩條路,一由阜平直攻泰興,另一則是走東路經宜平繞青冀二州。泰興城是江北第一大城,又是賀閥根基所在,強攻必然不得。所以若要北上,那隻剩下了東路,先奪宜平,再下青冀兩地,以其為跳板圖豫州,舒展其側翼,包卷中原,如此一來,江北之地可得??只要他能活著,哪怕只是再多活幾年,這天下早晚必然會是他的。
封君揚緩緩地閉了眼,自嘲地笑了笑,朝陽子的名氣他就聽說過,他若說只能活三年,怕是再連多一天都不能的。這些事情此刻都已成為夢幻泡影,他現在首要做的是如何將喬老與朝陽子滅口,否則一旦他的傷勢實情洩露出去,怕是他連這三年也活不到頭。
封君揚的眼角有些溼潤,似有淚光隱隱浮現,薄薄的嘴唇卻是漸漸抿緊。辰年,還有辰年,他既不能護得她肆意縱橫,揚眉得意,那就應放她離開,從此以後天高水闊鳶飛魚躍!可是,他又是那麼捨不得放開她,她那麼明快,狡黠卻又坦蕩,帶著勃勃的生機,就像是一束陽光,可以驅散他心底最深處的陰霾。
他怎麼捨得她!
封君揚這裡心思百轉,卻不知辰年那邊也是心神不寧。
辰年一頁書看了半晌也沒能看得進隻字片言去,心中卻越發地浮躁起來,到最後索性摔書出了書房。封君揚那邊的房門還緊閉著,順平一個人垂手立在門外廊下,眼觀鼻鼻觀心地動也不動。她只當封君揚還在與人談事,便放輕腳步出了院子,直奔著後面的錦鯉池而去。
陸驍果然正抱著自己那把其貌不揚的彎刀在池邊樹蔭下打盹,聽到腳步聲抬眼看過來,見來人是辰年便又閉上了眼睛,懶洋洋地說道:“你不要白費力氣了,我是不會告訴你穆展越下落的?”
辰年沒回答,只默默地貼著樹身席地坐下了。
陸驍半晌聽不到她動靜,不由瞧她一眼,見她就低著頭安靜地坐在那裡,全不像往日裡那邊鮮活靈動。他想了想,故意試探道:“我和你商量個事情,你能不能別叫你那情郎的手下來監視我了?這都多長時間了?他們每天都這麼看著我,不嫌煩嗎?”
自從陸驍隨她來到這青州城,順平就安排了眼線在陸驍身邊,這事辰年是早就知道的,也明白順平叫人監視陸驍不過是做些防備,並沒什麼歹意。現聽陸驍提起這個,她便點了點頭,應道:“好,我告訴順平,不要他在你身邊放人了。”
陸驍見的大多是辰年耍狠使賴、伶牙俐齒的樣子,偶爾好個說話,也是存了哄騙他的心思,想從他這裡套出穆展越的下落。今日忽見她這般安靜乖巧,陸驍心中頓時警惕起來,不由坐直了身子低下頭去打量辰年,卻見她雙目紅腫,明顯是大哭過的模樣,忍不住問道:“你怎麼了?”
辰年看他片刻,忽地從地上站起身來,低聲說道:“陸驍,我想暫時離開青州,你能不能陪著我一起走?”
陸驍愣了一愣,心中更加肯定這丫頭定是和情郎吵架了,便擺了擺手,重又懶散地躺倒下去,說道:“我才不要和你一起私奔,也勸你還是省省力氣吧,就你那個情郎,你跑多遠他也會把你抓回來的。我也不明白了,你們女人腦子裡到底想些什麼,有什麼事不能敞開了說?非要動不動地就拿出走來威脅人!”
辰年本是一心要出去遍訪名醫為封君揚療傷,只是不好叫人得知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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