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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下無人時,他總是喜歡這樣調戲她,次數多了,辰年也便不像剛開始那般動輒就羞得面紅耳赤,因此聽了他這話便故意讚道:“哎呀,阿策,您剛才這媚眼拋得可真好,回頭也教一教我吧!”
封君揚面容僵了一僵,抬手用指節敲了她腦門一下,沉著臉道:“獨家絕技,概不外傳!”
兩人似是都有意忘記昨日裡朝陽子說的那番話,絕口不提封君揚的傷勢。辰年又被封君揚逼迫著寫了兩頁大字,這才被他許了吃早飯。
依舊是順平領著人在一旁伺候著,飯剛吃到一半,芸生卻是從自己院子過來,進門看到辰年與封君揚同桌吃飯微微一愣,目光飛快地在兩人之間打了個轉,便故意取笑封君揚道:“表哥你真偏心,請了謝姐姐過來吃飯卻不叫我!”
辰年站起身來與她打招呼道:“芸生小姐。”
“你不用理會她,坐下吃你的飯。”封君揚與辰年說完,轉頭問芸生道:“你吃了沒有?若是沒吃也在這兒吃些。”
芸生笑著擺擺手,去了旁邊安靜地候著,直等封君揚這邊吃完飯漱過了口,這才出聲問他道:“表哥,你可有冀州姨母和嫻兒的訊息?”
嫻兒是薛直的女兒,生母封氏乃是薛直的繼妻。封氏出身雲西,只生了嫻兒這麼一個女兒,因為無子,便也沒有介入冀州之爭,一直在冀州安安穩穩地待到現在。封氏早前曾帶著女兒回過一次雲西,回途中又在泰興堂姐住了些日子,芸生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的嫻兒。她兩人年歲相仿,脾氣也算相投,相處的時間雖短,可關係卻很好。之前青冀兩州動盪不安,芸生除了擔心封君揚外,另一個擔心的人便是這薛嫻兒。
封君揚先叫了辰年去書房習字,待她走了,這才回身答芸生道:“我曾派人去冀州瞧過姑母與嫻兒,回信說兩人一切安好,薛盛顯那裡對姑母也算敬重。”
芸生聞言就大鬆了口氣,說道:“我最怕姨母和嫻兒那裡受薛盛顯的氣了,又怕薛盛顯把嫻兒給胡亂地嫁了。”
薛盛顯為求支援,很可能就會拿同父異母的妹妹去聯姻,這事就算是真發生了,封君揚也不會覺得意外。他微笑了下,卻是說道:“你堂兄那裡可能會繞道冀州回來,有關嫻兒的事情,到時候你仔細問他就是了。”
芸生的堂兄便是賀澤,他既已拿下了宜平,安排好宜平的防務之後自會西返。
“十二哥要來青州了?”芸生驚喜問道。
封君揚點頭道:“該是會來。”
薛盛英佔了青州,賀澤奪了宜平,他兩個把楊家的地盤瓜分了個乾淨。雖說事後都不約而同地把黑鍋扣在了清風寨頭上,可靖陽張家又不傻,自家姻親被滅,自然是不肯善罷甘休,所以賀澤必會來青州與薛盛英商議對策。
芸生聽了自然高興,心思轉了轉剛要打聽辰年的事情,誰知還未等她開口,封君揚是淡淡說道:“能和你說的,我已經告訴了你,不能說的,你便是纏著我問也沒用。我現在還有很多正事要處理,你老實地回自己院子待著,莫要給我惹事,不然我立刻就叫鄭綸再把你送回泰興去!”
芸生瞧他說得嚴肅,不敢再試探什麼,乖乖地帶著侍女回了自己院子。
封君揚也未去書房尋辰年,只一個人獨自在屋中靜靜坐著。片刻後,鄭綸跟著順平從外進來,把護送芸生回泰興途中發生的事情簡略地向封君揚彙報了一番,又詳細地說了他在泰興見芸生父親賀臻的事情。
封君揚聽完後又問道:“可發覺有什麼異常之處?”
鄭綸身為封君揚倚重的部屬,性子雖呆板些,做事卻是極為謹慎穩重,他想了一想,答道:“別的異常倒沒發現,只是覺得泰興軍的反應迅速地叫人稱奇,自我將訊息送到再到十二公子帶兵出征,不過才短短兩日功夫。”
鄭綸將訊息送到泰興時已是三月二十三,而賀澤所帶的泰興三千鐵騎先鋒趕在三月底就到了青州。封君揚默默思量片刻,嘴角上露出些譏誚,淡淡嘲諷道:“果真不愧是迅疾如雷的泰興鐵騎。”
他叫鄭綸先下去,自己在屋中坐了半晌,又把順平叫到身邊,低聲吩咐他道:“你想法去殺兩個人,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順平暗中為封君揚籠絡了不少江湖高手,暗殺這等見不得光的事情多由其負責,因此聞言並不覺驚訝,只垂手立在那裡等著封君揚接下來的話。封君揚那裡卻是停了好一會兒,才又慢慢說道:“喬老與朝陽子。”
順平驚得眼皮顫了一顫,終還是忍住什麼也沒有問,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