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部分(第1/4 頁)
頭,導致腹中胎兒早產,經過兩天一夜的折磨,這才誕下一個孱弱的皇子,活了不過半天便夭折了。
皇帝怒極,當下就要下詔廢后,產床上的封貴妃為皇后苦苦求情,言皇后推她是無心之舉,全是困簫準之事才一時失去理智。皇帝見她這般還為皇后求情,不覺對其更為憐惜,便是朝中也大讚封貴妃賢良淳厚。
誰知封貴妃這裡欲保蕭皇后,越王那裡卻是不許,告皇后與丞相同謀作亂,奏請皇帝廢后。在齊姓諸王的威壓之下,皇帝只得將簫後廢為庶人,同時丞相簫準被罷官下獄,交由大理寺徹查其謀反之事。沒幾日簫準於獄中畏罪自殺,簫準謀反一事被坐實,簫準親屬及親信黨羽被處斬者多愈千人。
盛都既亂,江北諸軍鎮更無所顧忌。四月,靖陽張氏出兵東進,經新野,武安一線逼近青州。薛盛英將全部兵力退入青州,看情形是要堅守青州城。與此同時泰興賀家也暗中調兵備戰,窺探靖陽。
天下即將大亂,山中生活倒是還算平靜。辰年手臂己好,朝陽子卻還沒走。莫說溫大牙等人巴不得這位神醫能在山上入夥,便是辰年也覺得寨子裡有朝陽子在著實便利,別的暫且不說,起碼大夥有個頭疼腦熱的都不用再出去請郎中,既省事又省錢。
辰年瞧著朝陽子也沒有走的意思,便帶著溫大牙等人好生地挽留了他幾次,好話說了一籮筐,終於換的朝陽子“勉為其難”地留下來了。
他既不走,也就沒放那女魔頭靜寧軒走。照朝陽子的話來說,這人結仇太多,眼下武功又不濟了,一旦出去必然很快就會被人尋仇。說這話時,朝陽子又是習慣性地翻著眼睛,很是傲慢地說道:“道爺我好容易將她從邪道上救回來,怎能就叫她這麼死在別人手上,太虧了!不成,不成!”
為著這句話,靜寧軒指著朝陽子的鼻尖罵了快有三天,不過最後倒是留了下來,只是發誓要重練五蘊神功,早晚有一天要朝陽子好看。幸好眾人早己習慣了這兩人的相處之道,對此見怪不驚。
這日吃過早飯,辰年領著溫大牙等一干人等蹲在牆根底下,一面哂著太陽,一面商量下一趟買賣要去哪裡做。賣戰馬的錢早就花光,辰年已是帶著他們往路上做了幾趟買賣,雖說沒什麼大收穫,倒是也還算是順利。
也是因著這個,肖猴兒的膽子越發大了,直嚷著與其在這裡小打小鬧,不如走遠些去飛龍陘做趟大買賣。
“去飛龍陘?”辰年有些遲疑,飛龍陘離此二百來裡,早己不是牛頭山的勢力範圍,不論是看風踩盤子還是做買賣都十分不易,她不覺問道:“會不捨有點遠了?”
肖猴兒聽她口中有些鬆動,忙道:“不遠,不遠,聽說前些日子虎口嶺那幫子人還曾去過,正好遇到了一隊跑冀州的客商,狠賺了一筆!”
溫大牙聽了卻是伸手去扇肖猴兒腦袋,罵道:“虎口嶺那幫人你也眼紅,他們做的事你也能做嗎?”
虎口嶺在牛頭山西南,其上盤踞著一幫悍匪,殺人越貨無所不作。一般山匪劫路,只要你痛快地留下買路財,他們大多不會傷人,還留著你走下一趟。可虎口嶺那幫人不同,只要你落到他們手上,不管你給不給錢財都保不住性命。
早前清風寨在太行山裡做老大的時候,講宄萬事留一線,不許對過往的客商趕盡殺絕。其餘的各大小山寨都懼張奎宿的威名,行為也都還算收斂,可自從清風寨沒落,這些人便再沒了顧忌,行事全憑個人喜好。
虎口嶺更是憑藉著心黑手辣,很快在北太行裡棍出了名頭。
辰年沉吟不語,肖猴兒卻是不肯死心,忙道:“咱們又不和虎口嶺那幫人一樣著,咱們就是去求點財,儘量不傷人命就是了。”
話音未落,卻忽聽得靜寧軒在屋內高聲罵道:“你們做得是山匪,又不是大俠,管他傷不傷人命,能得錢財才是正事。說了這半天還沒嘰歪出個結吊出來,也好意思說自己是老爺們!”
眾人都被她罵得訕訕無語,便是辰年也低垂了頭。溫大牙瞧了她一眼,安慰她道:“大當家本就不是老爺們,她這話只罵我們,不算罵你。”
辰年瞧著一臉認真的溫太牙,頓覺哭笑不得。
幸好靜寧軒只罵了兩句就停了下來,沒過一會兒,朝陽子從屋裡出來,面上也是十分不好意思,向著眾人點了點頭,低聲道:“我己點了她的啞穴,沒事了。”
眾人但是一驚,再看向朝陽子的眼神中已是滿是敬佩與同情。他現在點了那靜寧軒的穴道,怕是過後穴道開了,靜寧軒又能罵他一日。朝陽子瞧出眾人心思,只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