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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胸口便就隱隱作痛,即便這般,她仍是緩緩撐起身體,下床走至窗邊,風從江面上吹來,帶著微腥的水汽,撲打到她的面上,雖是寒冷割面,卻叫她精神不由一振。
賀澤正從船側經過,無意間抬頭,瞥見辰年出現在視窗,微微怔了下,然後便向其淺淺一笑,問她道:“妹妹這是在賞江景。”
“是啊。”辰年笑著點頭,又向他招手道:“十二哥可要上來同賞。”
賀澤本是有意氣辰年,不料辰年卻是這般作答,“十二哥”也叫得甚是順口,好似真叫了他許多年一般,賀澤表情不覺僵了僵,又見辰年那裡仍笑嘻嘻地望他,心中不由更是惱怒,冷哼一聲,竟是拂袖而去。
第三十六章武功盡失
辰年氣走賀澤,自己面上的笑容也便沒了,緩步走回到床榻邊坐下,細細思量當前境況。她之前傷重昏迷,並不知曉自己為何會到了賀臻船上,也不知賀臻帶她西歸是要做何打算。只是不管賀臻抱著何種目的,他說的那句話卻是極有道理,她既然活著,就要為自己好好活著,不該為著別人自暴自棄,失了生念。
這樣一想,辰年心中頓覺敞亮許多。她忍著傷痛盤膝坐好,想要運功檢視一下自己傷勢,不想那丹田處卻是空空,聚不起半點真氣。辰年以為自己傷重才會如此,遲疑了一下,將賀臻扔在床上的小瓶拾起,倒了幾粒丹藥在掌心,嗅得那氣味清香撲鼻,料定是好東西,便就吞了兩粒下去。
過得片刻,藥效發作,丹田處隱隱發熱,辰年忙聚起那點微弱的真氣,沿著任督二脈緩緩執行,只覺經脈內坦蕩空曠,仿若是乾涸了的河床,這點真氣流過,還未曾潤溼了地皮,便就不見了蹤跡。
辰年心中難免有些驚慌,連吞了幾粒丹藥下去,可不管她聚起多少真氣,只要一入經脈,便如泥牛入海,全然沒了訊息。
便是重傷,經脈受損,也不該是現在這般情形。辰年愣愣坐了一會兒,忽地記起剛才那個與賀臻下棋的白胖子來,便就強撐著下床走出艙門,抓住外面的一個侍從,問他道:“那白先生現在何處?”
那侍從瞧辰年面色難看,聲音發抖,只當她是傷勢發作,忙道:“您稍等一下,小人這就去請白先生過來!”
因是在同一船上,那白先生很快便被單容拽了來,便是賀臻也得到訊息匆匆趕來。白先生上前看一看辰年,又伸手探她脈相,笑眯眯地問道:“丫頭,你把老夫的固元丹當零嘴吃呢?”
賀臻聞言,從那床榻上拾起那小瓷瓶來,果見裡面已是空了一半。他不由得面色一沉,低聲斥道:“胡鬧!”
辰年沒有理會賀臻的斥責,只死死地盯著那白先生,問道:“我武功可是廢了?”
“廢了。”白先生不以為意地點頭,答道:“你那內功太過霸道,為了保命,只能盡數散了那功。”
她辛苦幾年,冒著走火入魔的風險,日夜苦練,總算將五蘊神功練得小有所成,不想竟就這樣被散去了。辰年扶著桌子,呆愣愣地站在那裡,一時沒了反應。
白先生瞧著她這般,不覺笑笑,道:“你這丫頭莫要這副要死要活的表情,那種霸道內功,散了也就散了,總好過日後走火入魔。”
辰年回神,輕輕一哂,道:“你說得好生輕巧,果真是站著說話不嫌腰疼。”
“放肆!”賀臻冷聲斥道。
“哎,小孩子說話,你較真做什麼?”白先生卻是笑著勸阻賀臻,又轉過頭來看辰年,笑'炫‘書‘網‘整。理'提。供'道:“你這丫頭,空長了個機靈樣,不想卻是個木頭腦袋。這世間萬事,本就是有舍才會有得,散了內功,沒準反而會有了其他機緣。你還這般年輕,該往寬處想才是。”
辰年懂他說這話是好意,若在往日,她許得還能謝他兩句,可這幾日她身心屢遭重創,到現在已全沒了與人客氣的心情,聞言只是低頭,沉默不語。
白先生笑了笑,撐著雙柺又飄然而去。賀臻那裡看得辰年兩眼,正要開口說話,辰年卻是抬頭,與他說道:“你也請出去,莫要再給我講些大道理,只叫我自己靜上一靜,便已是感激不盡。”
賀臻面色不佳,卻只是站了站,便就帶了單音出去。
翌日,便有小船送了兩個粗使丫頭過來照料辰年生活起居,除此之外,再不見任何賀家人的身影。辰年又試了多次,將白先生給的那瓶固元丹吃了個乾淨,這才不得不接受了武功盡失的現實。
以前時候,不管如何艱難,她好歹還有一身武藝可以傍身,不想到現在,竟是連這最後的依仗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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