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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就是照看這裡的花木的人。”
“呵呵。”聽了這話,羽鳶忍不住笑了,都忘記要掩嘴。從來沒見過這麼不會撒謊的人,哪裡有這樣的照看花木的人啊,一副富貴閒散的樣子,在這裡怡然自得的撫琴,還有一個彈得一手《廣陵散》的琴樂師傅。
“你笑什麼?”
走了幾步的羽鳶回頭道:“沒什麼,再見。”
這時,一陣風吹過,落英繽紛,飛舞的絕色花瓣下,像雨一樣落下,將她籠在其中,回眸的一瞬,風華絕代。看得他一時竟有些失神。
陷害
自從湘妃被禁足後,每天清早的請安,第一排都會在最左邊空出一個位置來,那個僅次於皇后的、地位最高的人。
四妃空缺,就連從二品的夫人也沒有冊封過一人,所以空位旁邊就是九嬪中位分最高的瑛昭儀了。她依舊是一襲素衣,清瘦的她站在離羽鳶最近的地方,恭敬的行禮。
“起吧。”
皇后一皇后廝打的事,老早就傳遍了後宮。原本還不怎麼明朗的形勢已經完全顯現出來了,皇后與湘妃的爭鬥中,羽鳶佔了上風,連元君耀也開始表態了。所以在她面前,宮妃們都是低眉順眼的,生怕一個不是,也像湘妃那樣被禁足。
“陛下的千秋節就要到了,各位妹妹準備一下吧。”其實不用她提點,那些女人也會爭先恐後的準備吧。花枝招展,爭奇鬥豔,生怕自己不能引起元君耀的注意。
“是。”
“既然沒什麼事,就散了吧。”
她們倒是歡天喜地的去籌謀怎麼吸引元君耀了,自己呢,還要看御膳房、內務府送來的食單和陳設物件圖樣,先從中選出應景的、適合的,縮小範圍,再送去給元君耀挑選。一想到自己要走到他面前恭敬的呈上簿冊,心裡就不舒服。這次,他又會怎樣羞辱自己呢。羽鳶一邊走,一邊嘆氣。
果然,剛回到後殿,就有宮人進來稟報說內務府的清單已經先送來了。厚厚的一本印花的簿冊,新帝登基,暫時還捉摸不透他的喜好,在加上元君耀本就有些乖張反覆,只好多準備些式,這可苦了羽鳶。
裡面的圖案倒是精緻無比,只是字又小又密,好不容易把一整本都看完,已經是頭昏腦脹了。這次羽鳶學乖了,不敢再用紅筆圈住,便改用了金粉勾出自己覺得還行的圖樣。
御膳房送來的食單也是琳琅滿目,道道都是用料考究,名字討喜,羽鳶也很難抉擇。乾脆把簿冊統統擱到一邊,在美人榻上小睡一會兒,用過午膳再來繼續挑選。
終於在申時左右看完了,走馬觀花一般掃dang了所有的簿冊,於是帶著大小不一的四本,擺駕勤政殿。
恰好在路上遇到了瑛婕妤,她說自己煲了湯,準備給元君耀送去,於是兩人正好同路。
小鳥依人,又溫柔體貼,元君耀不寵愛她,反倒是奇怪了吧,羽鳶心想。
兩人一路走,一路隨意的聊著天,無非是對方的優點云云,這樣有些假意的對話,說得羽鳶舌頭都快打結了,臉上的笑就這麼一直維持著,道最後都僵掉了。
終於到了勤政殿門口,有內監進去通傳,於是羽鳶和瑛昭儀並排站在殿外的白玉石階上等著。
就在這時,瑛昭儀毫無預兆的忽然掀開手中提著的食盒,直直的向羽鳶的手扔過去。裡面的湯還冒著熱氣,幾乎是滾燙的,就這樣灑到手臂上,猝不及防的羽鳶本能的尖叫。“你幹什麼!”她吼道,任誰碰到這樣的事,都會不由分說的發火。
可怪事還沒完,瑛昭儀的身子忽然向著旁邊仄歪,接著便倒在了臺階上。“娘娘,娘娘!”她的宮婢驚叫著去扶她。
“你怎麼了?沒事吧?”羽鳶看到她倒下,還以為是她身體不適。
“你不要碰我家娘娘,狠毒的女人!”婢女惡狠狠的看著羽鳶。
剛才還一頭霧水的羽鳶,在看到了一臉怒氣走出店門的元君耀後,終於明白了原委。
“你幹什麼!”元君耀疾步走過來,大力的推開羽鳶,扶起地上的瑛昭儀,一臉的愛憐。“愛妃你沒事吧?”
“臣妾沒事。”她一手扶額,一副嬌弱狀。
“呀,娘娘您的手在流血!”宮婢又一次驚叫。原來瑛昭儀的右臂有些擦傷。羽鳶再低頭看看自己的手,一大片已經紅了,火辣辣的痛。
元君耀轉身瞪了羽鳶一眼,她也懶得解釋,看他的表情就是不相信自己吧,於是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我什麼都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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