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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向她請安,只是抬頭瞥了一眼就繼續低頭看公文了。羽鳶站了一會兒,也沒吭聲,走到大桌前拿起竹籤撥弄著。
這時,有人進來稟報。“啟稟皇后娘娘、將軍大人,有大隊人馬自北方向我們行進。”
“大概什麼時候會相遇?”凌千辰問道。
“不出半日。”
“終於來了呢。”羽鳶把玩著手裡的竹籤淺笑。
果然,到了下午,站在正對著山谷出口的羽鳶遠遠的就看見了奔來的戰馬和揚起的黃沙。戰鼓擂響,士兵們魚貫而出,三個方陣整齊的排列在山谷出口,凌千辰策馬走在中間方陣的前端,銀色重甲在陽光下生輝。
匈奴在快到出口的地方停了下來,為首的人穿著墨色重甲,面部也被黑色的精鋼面具覆蓋,看不清臉,那就是匈奴三皇子司尤,目前為止的交戰中還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雙方相距不過數千米,相互對峙著。風吹得衣袖獵獵作響,羽鳶靜靜的佇立在擺放戰鼓的高臺上,居高臨下的觀戰。
司尤舉起右手對著後面做了一個手勢,很快,就有一小隊人從騎兵後面被趕出來,沒有穿盔甲,衣衫襤褸,雙手都被繩子捆綁,連成一串。從衣物上看,是邶國士兵,應該是前幾次交戰時被俘虜的。他們被匈奴步兵驅趕著向前,朝著出口走來。羽鳶明白了,這是在探路,看來司尤的戒備之心很重,想到他用敵軍的俘虜試路,不只是羽鳶,下面的將士也憤怒了。
這些人直到走出山谷都沒事,沒有絆馬索,沒有利劍,沒有從腳下刺出的長矛。司尤愣住了,難道沒有詐?抬頭看山谷上面,只有完整的巨石,沒有滑下來的細碎沙土,說明沒有藏掖用作投擲碎石塊。又遲疑了一下,他終於下令:“衝鋒!”
身著重甲的鐵騎,連馬匹的正面都掛有鐵甲,司尤的部隊被稱作鐵牆。整排騎兵一齊衝鋒過來,即使用大盾都抵擋不住,可謂是所向披靡。前幾次交鋒,邶軍的陣型就是被這種強力的衝鋒所打亂,才敗北的。
邶軍的陷阱上都是架著很粗的木頭和結實的厚麻布的,所以可以承載很厚的沙土,人走過去,不僅不會陷下,還察覺不出來腳下踩得和別處不一樣。但是戰馬就不一樣了,何況是披著重甲、全力衝鋒的戰馬。
剛衝到出口處的騎兵立刻連人帶馬跌入陷阱中,後面的一排也跟著跌進了又寬又深的陷阱中,根本出不去。這一突來的變故,後面的鐵騎根本來不及勒馬,紛紛撞上去,人仰馬翻。吃痛受驚的戰馬發起瘋來,將士兵摔下馬去,揚起的前蹄落下來,穿著鎧甲雅難逃肋骨碎裂刺破五臟九腑,鮮血狂噴。匈奴的大軍一瞬間就亂了。
初勝
向來都是成竹在胸,饒有興味的觀戰,品嚐信手拈來的勝利的司尤這回有些亂。前面的死傷姑且不論,這樣的混亂很難收場了。
遠處的邶軍衝了過來,自己的部隊已經大亂了,此時若是交戰,必定要落下風。
讓他吃驚的遠還沒結束,隱匿在巨石後面的邶軍霎時現身,將備好的酒罈朝著山谷中投擲。頭頂落下的酒罈都是開了口的,酒在半空中盡數灑出,落到匈奴人的身上、馬上、地上,一時間酒香四溢,聞得出是好{炫&書&網久。不過匈奴此時卻沒有閒心品嚐醇厚的甘釀,躲閃不及的人紛紛被酒罈砸的頭破血流。
聞到酒味,司尤暗叫不好,立刻舉起手來 示意大軍回撤。不過已經晚了,遠處的邶軍衝過來,並不是想要短兵相接,他們兩人一組,一人張弓搭箭,另一人用火折點燃裹上油布的箭矢。漫天的火箭襲來,一觸即燃。
手肘、脖頸、袖口等有布料的地方沾上了酒,一旦燃起來,就會向全身的布料蔓延。這重甲雖然很堅固,但也有弱點,不易穿卸,必須有人幫忙才行,現在著火了,根本脫不掉。
好在司尤身手矯健,抽出彎刀來打掉飛來的箭矢,才沒有和身邊計程車兵一樣被火焰包圍。
“王子……”一個全身是火計程車兵向他撲過來,還沒近身就倒在了地上,臉已經看不清了,和著黑煙,一股血肉焦糊的刺鼻氣息撲面而來。馬上的司尤腦海中一片空白,放眼望去,前面是一片火海,被火焰吞噬計程車兵像無頭蒼蠅一樣奔逃,撞上沒有被箭矢射中的人,把更多的人引燃,最後撞在巖壁上,倒下了就再沒爬起來。著火的戰馬橫衝直撞,場面更加的混亂。
士兵、戰馬都在一瞬被火焰吞噬,就連大地也在燃燒,伴著哀嚎慘叫還有馬兒的嘶吼,滾滾熱浪席捲而來。
“王子!已經亂了,快撤吧!”副將一邊揮舞著長槍打退那些辨不清面目的火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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