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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成長的新生命,原來是這樣的神奇。
他不知道,每個母親對與身體裡孕育的生命那種與生俱來的愛和保護yu是任何人都無法比擬的,無論父親是誰,母親對於孩子的愛都是無私的,曾經他輕而易舉的剝落那個生命的時候,根本沒有想過。
“陛下。”內監的聲音在殿外響起。
“有什麼事明日再稟。”他不耐煩的說了一句,難的的時光,不想被人擾了去。
“是。”
內監正要退下的時候,一旁的蘭瑛開了口:“等等。”
“瑛兒,朕答應了,今晚陪你的。”
“國事為重。臣妾與陛下來日方長啊,還是先聽聽是什麼事吧。”
“瑛兒善解人意,無人能及。”他取了一件刺西番花圖樣的袍子搭在瑛夫人身上,轉頭對外面道:“進來。”
“拜見陛下,瑛夫人萬安。”
“行了,有什麼事快說。”
“啟稟陛下,皇后娘娘回來了,正在勤政殿等著您召見呢。”
“讓她回去吧。”元君耀揮手。還以為有什麼政事需要商討,沒想到是這種大不了的事,他不屑。
“是。”
羽鳶再勤政殿等著內監去通傳,一來一回足有一個時辰。果然如她所料,元君耀在華雲殿,他會讓自己回去的。
她端起茶盞抿了一口,重重的放回原位,那一聲響,在空曠的殿內極其的響亮,以為皇后發怒了,一屋子宮人立刻跪地,恕罪的話還沒說出來,羽鳶已經開口了,聲音淡淡的,一點怒意都沒有,反倒有些哀怨:“既然這樣,本宮就先回去了,時辰不早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吧。”
“恭送皇后娘娘。”
如若是陛下的話,此時恐怕又是一陣呵斥,興許有看不順眼的,還會被拖進暴室,不敢想像。
……
左相急症不治,相位懸空。元君耀欽定的新相勢必會使得朝中的格局起變化,先前他寧願將實權架空也不願另立新相,就是力圖避免這樣的局面。賢才很多,但位置只有一個,既要平衡家族勢力,又要找出最合適的人選,著實讓元君耀頭痛。
羽鳶換下了皇后的硃紅袍子,也換下了平日裡自己最喜愛的大紅宮裝,棄了置那些濃豔的色彩。早先內務府摸不清皇后的喜好,各色的衣飾都送了些來,不乏素色的,現在正巧排上了用場。雖然遠看是一片素白,但是站在身邊,細細的看,便能發現用的全是上等的料子,上面用色澤相近、細如胎毛的另一種線繡上了暗紋,很是精緻。
原先各色的釵子已經盡數換做了白玉簪和銀飾,同衣服一般,素淨低調。
鳳至殿上下也是一片素白,白色的帷幔、燈籠,膳食也一律是素的。並且羽鳶自己也說要為父親服喪三月,於是人人都說皇后娘娘是孝女。
服喪三月傳到了後宮妃嬪的耳裡,無論是心裡還是面上,都是一片笑意,這意味著聖眷頗深的皇后三月都不會侍寢,那麼自己就有了更多的機會。元君耀聽了,則是哂笑,既得到了美名,又能名正言順的抗拒自己,夏侯羽鳶,你這步走得很妙啊!
邁步
“如萱,去把這些個日子的《彤史》拿來。”回宮後第一次的請安散去後,羽鳶瞥了一眼外面的天,她想了想,終於還是放棄了出去的想法。
“是。”
入冬以後天氣越發的陰冷,今天也算是難的難得的一個好天氣,不過終究是有事情要做呢。
在後殿,羽鳶一邊品茶,一邊看著如萱拿來的彤史,上面的字又密又小,不一會兒就看得羽鳶頭昏腦脹的。把書拍到一邊,長長的伸了個懶腰,到了末了,纖纖玉指拂過雙眼,揉了幾下。
“娘娘,看累了就歇下吧,反正有的是時間,不如去外面走走?”如萱是希望羽鳶出去散散心的,因為這幾天來,羽鳶不哭也不鬧,反倒是極其反常的鎮定,還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來。她真的很擔心羽鳶這樣強顏歡笑,會把自己憋瘋的。
其實不然。到了極致的悲痛已經被羽鳶盡數嚼碎嚥了下去,現在已經化作了最強烈的恨意和復仇yu,腳步沒有一刻的停留,所以她沒有時間來悲傷。
“不用了,陽光太晃眼。”歇了一會兒,她又拿起了彤史。
自己離開的這三個月裡,元君耀在宮中呆了一個多月,後宮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勢,蘭瑛、蘭碧還有湘妃三人聖眷最盛,不過蘭瑛和蘭碧自然是一派的,所以事實上是兩股勢力。如此會看來,湘妃就遠不及蘭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