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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折磨人。
“啊……”他沙啞的呻吟傳來,在場的女子,除了羽鳶,都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說吧,朕給你個痛快的。”元君耀一邊說著,手裡的匕首已經從最下面一根肋骨的地方穿了進去。
“啊!”
口吐黑血一命嗚呼的場景蘭瑛並沒有看到,見她驚異,羽鳶心領神會,“敢做這樣的事,一定有了必死的覺悟吧,本宮已經打掉了他所有的牙齒,即使想要自殺,也沒辦法。快招吧,少吃點苦。”
蘭瑛低呼,沒能逃過羽鳶的耳朵,她衝蘭瑛挑眉。
不到一刻,那死扛的黑衣人便撐不下去了,“貴、貴、貴妃……”元君耀的手段,著實讓人心驚膽戰。
“愛妃,你還有什麼話想說?”這樣親密的稱呼,後面卻是這樣令人不寒而慄的語氣,元君耀一直看著說不出話來的蘭瑛,連頭都沒有回,匕首已經刺進了那黑衣人的喉嚨。
她甚至都無力站穩了,向後倒去,還好有宮人攙住了:“教唆妃嬪觸犯宮規、誣陷皇后、意欲加害親王……每一條都是死罪啊,貴妃,怎麼辦呢?”
羽鳶話音剛落,落嫣已經跪下了,與其是說想求饒,倒不如說是癱倒在地的。“對了,本宮差點忘了嫣美人。你是我殿中出來的人,本來無意將你捲進這場風波,是你自己非要往鬼門關前闖啊!”
“皇后娘娘,您饒了我吧,是貴妃、貴妃她逼我的!我沒有騙您,啊不對,我是騙了您,可是……”顯然,她已經語無倫次了。
“夠了。”羽鳶喝止這胡言亂語:“如何處置,還請陛下定奪。”羽鳶走到元君耀面前,恭敬的行了個大禮,君臣之禮。
他伸手虛扶一把:“後宮的事,皇后定奪。至於晟王妃,就由四弟處置吧。”
元君煊冷漠的看了迪雲雅一眼,轉身進了書房,只丟下兩個字:“拘禁。”
羽鳶呆住了,在她看來,他和元君耀竟然這般的像!一樣的冷漠、一樣的無情。
迪雲雅只覺得自己的世界完全的崩塌了,哥哥沒有騙她!那個醉瓊樓裡的翩翩公子,那抹能讓心底的雪融化的笑容,自己大概永遠遺失了。
“嫣美人,賜死。至於貴妃,不,蘭庶人,遷居思宇殿吧。臣妾累了,想要先行告退。”
“朕送你回去吧。”他牽起羽鳶的手,圍攏的宮人立刻讓出了一條路來。
只有蘭瑛痴痴的站在當中間,還是不明白,究竟是哪裡不對。“為什麼?”她低語。
“若是問我如何覺察的,其實,我什麼也不知,只是處於防備,服了百毒不侵的藥丸而已。若是問我為何會至此,天不予,你要取,便是自取滅亡。”
到現在,羽鳶甚至開始有些同情起眼前失魂落魄的女人了,有幾句話,她終是沒有開口。若她知道了,自己不過是一抹影子,會作何感想?若她知道了,自己一直費盡心機想要得到的鳳座,在羽鳶看來,視若敝帚,又會作何感想?
“走吧。”元君耀牽起羽鳶的手,此刻他眼裡在容不下別人。明明已經決定了不再傷害她,用盡一生去償還自己曾經的錯,可還是在無形中傷了她。
但他不知道,剛才羽鳶現身時有些淒涼的笑,並不是為他,而是為了煊,羽鳶只是感慨,為何已經一再退讓,這件事還是要被人反覆的揪出來,就算是不被祝福的感情,也不必這樣一次又一次的被凌遲吧。
最後回頭,羽鳶看了一眼蘭瑛,她難得的穿了那件緋色繡海棠花的袍子,上面嬌豔欲滴的花朵引來彩蝶紛飛。再低頭看看自己,龍袍下包裹的是象牙白的衣衫,上面用純白的絲線繡著無數朵細密的梨花。一樹梨花壓海棠呢。終於落幕了,這場極不情願的爭鬥。
這純黑與純白在自己身上交織,究竟哪一種,才是自己的顏色?
想著想著,忽然覺得喉中一甜,一口鮮血忍不住吐了出來。
“鳶兒,你怎麼了?”
昌順
“鳶兒,你怎麼了?”元君耀焦急的問道。
“沒事,剛才服了祛毒的藥丸,又動了氣,所以有些不適罷了,休息一晚便可。”一口鮮血吐出來,羽鳶反倒覺得輕鬆了不少,但臉色卻十分難看。
“我送你回去。”說著她已經將羽鳶抱了起來,吩咐宮人去傳御醫,便向著夜色中的鳳至殿走去。
御醫看了之後,果然如羽鳶所說,並無大礙,只要靜靜的休息幾日便可。焦躁不安的元君耀才終於安下心來。
“陛下,那沒看完的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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