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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聲音插進來,打斷了禮部侍郎的話:“臣認為不妥。”說話的是兵部的人。
“赫連卿家有何高見?”羽鳶問。禮部與兵部,無論是尚書還是侍郎,都不和。一個是文人的聚集地,一個是武官的聚集地,勢同水火也不是什麼怪事。只要不偏聽偏信就可以了。
“臣認為當調派上衍守軍十萬前去鎮壓。這些賤民都是不怕死的,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就不知道天家的威儀!”
羽鳶擺手,將眼看就要吵起來的兩人制止,“兩位大人一個懷柔,一個剛烈,在本宮看來,將兩位大人的想法合起來,就能平亂。先釋出告,今年受災的地區,上繳往年一半的糧食,在這同時採取強大的鎮壓。得知少交糧,眾怒就會平息,沒有誰是不怕死的,在強力的鎮壓下,不會有人蠢到往槍口上撞,除了少數打著糧食的藉口,實則是有顛覆野心的人,這樣一來暴亂自然會平息。”
聽了羽鳶的話,神情激動的兩人也漸漸平靜下來,的確,這是一個高明的辦法,還可以儘量減少傷亡。
“末將願意前去鎮壓。”
“末將也願意!”幾個兵部的人紛紛出來領命。
“但眼下還有一個問題,上衍駐軍二十萬,若是調走十萬,剩下的不足以拱衛京師,萬萬不可,最多調走五萬。”
“五萬人馬,對付已經有十幾萬,還在增多的暴民,這……”有些難。
“本王去。”一直聽著,未發一言的元君煊忽然開口了:“而且一親王的身份出面,有更大的威懾力。”他看著羽鳶,堅定的說。我,是你永遠的後盾。
“王爺萬金之軀,還是不要吧。”
“那皇后與本王一同去問皇兄的意思?”
“好。”聽出了元君煊話裡的話,羽鳶答應了,兩人出了書房。
“此行危 3ǔωω。cōm險,朝中又不是無人可用,本宮派旁的人去便可。”不知該如何面對他,但卻還是要面對,羽鳶硬著頭皮開口了。
“最近有故事裡蠢蠢欲動,本王擔心此次的暴亂其實另有隱情,還是親自去一趟好。五萬人馬我在自己手裡,比外人要來得放心。”
“那有勞王爺了。那個,王妃最近,怎麼樣?”不知為何,鬼使神差的,竟然開了口。(炫)恍(書)然(網)間,那天他的話在耳邊響起,“你、不如她”,一字一句,都是那麼冰冷,此昂視寒冰鑿成的利刃,劃過心口,心也一併涼了。“上次的事,沒想到王妃也牽連其中,早知道……”
“有勞皇嫂擔心了。”元君煊截斷羽鳶的話,為什麼她關心的是那個女人?如果不是匈奴的制約,她定然會毫不猶豫的掐死她,就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的容易。他多希望她問一句,你最近怎麼樣……
……
去勤政殿“請示”了元君耀之後,決定由元君煊領兵五萬,午時之後,出發去濟州平亂。
中午,羽鳶在鳳至殿設宴,算是為晟王踐行。
醉語(上)
在風鳳至殿為元君煊踐行的宴會,羽鳶邀請的是晟王、與晟王妃一同,但來的,卻只有元君煊一人。
“王妃呢?”
“她身體不適,便沒有同來,還請皇嫂不要怪罪。”羽鳶並不知道,迪雲雅已經被軟禁多時了。他不想再看到這個女人,哪怕是一眼。
“怎麼會,原來是這樣啊。”這樣也好,她不想看到他在她面前,和別的女人親密無間的樣子。“準備得十分倉促,菜式並不是很精美,還請王爺多包涵了。”
“哪裡。”
兩人帶著精心描摹的面具,用話語在彼此之間築起一道無形的屏障,戴上的時間久了,這沉重的面具就要和自己的臉融為一體了,到那時,便取不下來了吧。
這頓飯吃得十分尷尬,羽鳶同煊除了客套,便是冷場,只好頻頻舉杯來掩飾這樣的不和諧的氣氛。
“此去十分危 3ǔωω。cōm險,晟王一路上可要多加小心,若是出了什麼意外,王妃、陛下,還有本宮,都會擔心的。”簡單的一句“注意安全,我很擔心你”到了嘴邊,卻生生的變成了套話,非要扯上另外兩個人的名字,才能順帶著表達下自己的關心,這樣算不算虛情假意呢?
終究是落了俗套啊,夏侯羽鳶,你真傻,痴心付錯,竟讓依舊無法真正的恨眼前這個人,反倒是愈發無法自拔的沉湎於這份禁忌的愛戀之中。在心裡自嘲,臉上卻是得體的假笑,羽鳶舉杯。
“多謝皇兄、皇嫂關心,本王定不辱使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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