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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的扇子因剛才那一震跌落出去好遠。
“說完了?”司徒景軒冷冷看她。
杜小小看看他,再看著一步步正想去拿扇子的人,突然明白了什麼。
這才是真正的他,強大而無情,高傲而冷血。他明知道自己是冤枉的,卻仍能面無表情的置自己於死地,只因為她現在必須要死。
從來就知道自己渺小,不曾想過竟是和螻蟻一樣低賤,生死不過是別人一句話的事情。突然很恨,她恨這些人,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殺她,還有他,她曾經最喜歡的人,喜歡的自己都變得卑微的這個人,就這樣輕易放棄她,連袒護疑惑都不曾有一句。
而她,到剛才竟然還是信他,信他不會這麼無情。可是,二少爺這麼好的人,尚且是他的兄長,他都不管不顧,何況自己。
“要是不甘心,就努力恨我。”聲音依舊淡漠飄渺,如天邊飄過的雲。
作為女子,這輩子算是毀了
杜小小猛然回神,什麼都來不及說,她聽到了“喀嚓”的聲音。
身體軟軟垂下,感覺胸骨已斷成了兩截。很痛,痛得無法呼吸,好象溺水窒息的感覺,連大腦都開始發白,她開始猛呼吸,想多活幾口氣。
司徒景烈閉目,手上的扇子幾乎要被捏碎。
杜小小躺在地上,瞳孔開始放大,眼前的景象慢慢開始模糊。她努力睜大眼睛,想再看清楚些,前面是張冷漠依舊的臉。
“少……爺……”
神色沒有任何改變,他兩指併成一指,如鋒利的劍擊在她身上。
手穩而準,又快又狠,脆響聲不絕於耳,肋骨應聲折斷,每斷一處,他的臉色就難看一分,最後手指都顫了,卻依舊沒有停下動作。
不知疼痛,瞬間,感官全都失靈了。
“為什麼?”她喃喃問他。
沒有回答。
為什麼?她迷茫地睜大眼睛。
為什麼,她會受到這樣的懲罰,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明明是無辜的……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為什麼那日溫柔彈琴看她的人,在明知她冤屈的時候,卻要親手傷她?
“為什麼?”
她不甘心地看著他,執著地想知道答案。
肋骨全斷,胸前又中了一劍,鮮血直流,慘不忍睹,連段紅棉都倒吸了口冷氣,阿蠻看的白了臉色,渾身顫慄都起了。
“別怕,忍著,”雙眸依稀有光華閃動,司徒景烈艱難地撐起身,輕輕握住那小手,儘量控制不讓聲音顫抖,“我一定會救你,別怕。”
“為……什麼……”雙眼已經空洞,聲音小的幾乎要聽不到。
司徒景烈默默低頭,想要扶她起來,又遲遲不敢伸手去碰,只能維持著握她手的姿勢,將人抱在懷裡。
司徒景軒收回劍:“即刻送官嚴辦。”
任風遙與段紅棉都駭然,不好再說什麼。
段紅棉見識了他的手段,只慶幸自己沒有真的惹上他。對一名女子,這樣的手段未免太冷酷殘忍,還不如一劍下去一死解脫,杜小小這樣,就算保住了命,也和死了無異,她現在的模樣,就算治好也是廢人一個,作為女子,這輩子算是毀了。
任風遙眯了眯眼,已經沒有之前那麼震驚。他不得不佩服司徒景軒強大的心理素質及冷靜的頭腦。他要是沒看錯,剛才那一劍他已經避開了人體最大的要害,如果力道再控制得當,只能算是一般的劍傷,只要細心調理不出三月就能康復,頂多留道疤,難看些罷了。
而斷的那幾根肋骨,對於他這樣行軍打戰的人而言更是沒什麼,忍一時的痛接回去就好。不過對方是名女子,捱不捱的過這痛都難說。
司徒景軒,真是夠狠,不枉無情的名聲。
如今他也沒什麼好說的,雖說這女子還沒死,但再關進官府大牢,也和死了沒有區別。
已經做到這份上,話又是自己說的,任風遙點頭說了聲“罷了”,就起身離開了。
他一走,司徒景烈急忙抱起杜小小就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喊,“馬車,快準備馬車,去杜府!”
司徒景軒什麼都沒說,顫悠悠地扶著橫欄獨自出府。
倉促低頭,一口血噴在袖內。
他平靜地擦拭嘴角,茫然地看著袖口上的血漬,雙眼慢慢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一切只是開始
遠遠撞見段紅棉的軟轎,司徒景軒退到路側邊垂目行禮,紗幕後段紅棉的視線高高的掃過他,軟轎緩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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