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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範無為完了事,酒也醒了多半,他趕忙低下頭看向身下的無憂。
她頭髮已盡數散開,披在書案之上。
雪白的嬌膚上已盡是紅紅點點的瘀痕,手腕之上更是青紫的一圈,想來是剛才強壓雪腕之時留下的。眼角邊仍閃著縷縷的眼淚已直入鬢梢。
嘴唇緊緊的咬著,已見了血痕,雙眼卻緊閉不睜。
範無為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竟然會強要她,他晃晃頭,不願相信這天仙兒般的玉人兒此刻的傷痕是自己所為。
他急忙輕輕觸碰她的嘴唇,想讓她別再緊咬。
她卻無甚反應。
見她仿似昏過去了,他連忙抱起無憂,彷彿寶玉般地放到床上,又親自端來熱水替她清理乾淨,她仍是不發一言。
範無為以為她已然睡過去,便長舒了一口氣。
剛伸手撫上她冰冷的臉龐,替她擦去淚痕,她卻徑直扭頭至一邊。
嘆了口氣,脫襪上榻,想摟她入眠,她一睜眼便是清冷至及的眼神。
受不得那般恨意的眼神,也樂觀地認為歇息一晚再求她原諒即可,便沒再觸碰她,只是為她掖好被子,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見無憂仍在自己身旁,很是高興,以為她已原諒自己,一切雨過天晴了。
再見她不勝嬌弱的樣子,更是心思萌動,想要摟她入懷,再行燕好。
她卻也不再反抗,只是任他索求。
只是,再未與他說過話。
待得他公堂回來,聽丫環說道她自他走後,一直狠命搓洗沐浴,直到面板髮紅,才被下人們勸阻住了手。
眼見得她拒人於千里之外,自己雖想盡辦法求她原諒,但未有絲毫收效。更是對自己的碰觸厭惡之至,也確實對那晚行徑愧對,便只得先由她獨居一院。
只是仍不死心,仍會風雨不誤地前去探她,如此數月。
而她只是不發一言,只是務自看經抄書,視他若不見。
他也就慢慢放緩了心思,只期望時間可以抹去那一夜帶給她的傷害。
可是再隨後,便被他聽到家僕紛紛地私下傳言說她與哪個小廝有染,而且聲色俱全,甚是傳神。
起初他也不信,待有天發現她不思茶飯,以為身體有佯。便趕緊叫了大夫,於是發現了她業已懷有數月身孕。
氣極發狂,他大聲質問她這個孩子究竟是誰的。
她仍是不發一言,但那輕蔑的表情彷彿尖刃一般扎到了自己的心上。
不信,日日追問,想從她嘴中拿到答案,她只是淺笑著,不作回答。
被嫉妒填滿了的自己,終於再也受不了她那蔑視的笑,也不願意想像那般冰清玉潔的人兒會和下賤的家奴歡好而不願接納自己,便一怒之下如她要求將她送到了城外的庵堂裡。
這之後,每隔數日他都會自己奔波二個時辰的路程悄悄跑到庵堂裡看她。
她必是偶然發現了自己吧,於是二個多月後的一天,那庵堂裡再遍尋不見她的蹤影。
他又開始四處尋人,卻一直未再有音訊。
他明白她此生是不會再見自己了,便也逐漸死了心。
打那以後,他更是不再談情散愛,對桂花她們亦是禮敬有加,而絕無肌膚之親了。
只是每日苦讀詩書、鑽研官場學問。
想自己能有得今日之地位成就,和彼時她的指點與自己那時起的發奮經營不無關係。
直至數月後,在家門口的雪地裡終於又再度看見了她。
那日和桂花參佛回來,從來都是乘轎直入的他,那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倒生了雪地漫步的興致,非要從街上步行回家。
桂姨本來就不會拗他行事,便也隨他慢慢踱了回來。
老遠便見到門口的雪地裡躺著一個人,桂姨剛指示下人卻佈施些銀兩哄得離開,卻被他止住了。
是她!
即使未走近,他內心的直覺告訴自己必是她回來了。
她回家了,回家就好,只要回到自己身邊就好。
第35話 無言可對
更新時間2009…4…8 19:26:33 字數:2314
果真是她!
只是,她又怎麼會在這冰冷的雪地裡躺著,不會凍壞麼?
不等多想,他已摟她入懷,然後低聲輕喚著她。
這幾個月她都是怎麼過的啊。
原來就削瘦的臉此刻更是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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