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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內,熱鬧的氣氛卻烘的她雙眸明亮,兩腮緋紅。
一輪酒敬完,容昐熱的很,便回去換衣衫。
外頭略有些涼意,秋香秋意走在前頭打著燈籠,假山上的數目花叢落下透著一抹斑駁光影,湖面上倒是在月色的照耀下,波濤粼粼,泛著晶亮,容昐打了個哆嗦,攏了攏斗篷,一行人直往朱歸院走。
“太太,等會要備一碗米粥嗎?”秋香走拱橋時笑問。
容昐點點頭:“在酒宴上沒吃什麼。”
一行人剛下橋面,忽聽有人叫她。
“太太……”伴隨著一陣涼風吹過,四周草木嘩啦啦作響。
“誰?誰在那邊,還不出來!”秋意驚覺,護在容昐跟前,拿燈籠往前照去,只見陰影處站著一個婦人,藉著光可以看見她數著高隆的婦人頭,穿著鴉青緞子襖兒,鵝黃紬裙子,底下是一雙桃紅素羅的高底鞋兒。
秋菊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低著頭朝容昐撲通一聲跪地:“太太,是奴婢秋菊。”她早已哭的淚眼婆娑。
她不知在假山後等了多久。
“你如何來這兒了?”容昐問。
秋菊跪走到她跟前,磕了三個響頭,哭道:“秋菊有話想與太太單獨說,求太太賞秋菊一時半刻。”
眾人皆望向容昐,容昐斂目,四周不時有人來往,她掩蓋住眼中的厭惡,朝秋菊道:“好,你說。”她說罷,又對秋意等人輕聲道:“你們先回屋裡給我備好衣物,燒好茶,我就來,秋香留下。”
“是。”眾人皆應,朝她行了個禮,紛紛往後退去。
容昐帶著秋菊往亭中走去。
亭中沒有一人,隔著那喧囂的宴客大廳有些遠,只隱隱約約聽到一些鼓脹的風聲。
容昐掃了掃冰涼的石坐,坐下。
秋菊擦乾眼淚,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看了一眼她的臉色,怯弱道:“太太,您就原諒秋菊這一次吧。”
容昐顯得有些不耐煩:“有話直說,我沒什麼時間陪你。”
她說的是實話,前頭一大堆的賓客,哪裡有時間?
秋菊連忙抹乾眼淚:“太太,求求您幫奴婢在公子面前多多美言幾句,公子他會聽您的。”
秋香眉頭一皺,上前:“秋菊姐姐這說的是什麼話,咱們太太和你們家公子可是沒什麼干係。”
秋菊被她說的一怔,急道:“奴婢實在是走投無路了,不然也不敢來打擾太太的清貴,只,只是……這次若太太不幫奴婢,奴婢真的寸步難行。”
想必她的日子的確過得不大好,秋菊已是開了話匣子,大口吐出心中的煩悶。
原這黃澐湖新娶的固氏也是個厲害的人物,收拾起他身邊的妻妾一點都不手軟。
但凡是他看上的,她都要橫眉冷對,更何況秋菊在她還未過門前就生下了庶長子,這簡直就是一根針刺在她心口難j□j。
秋菊的日子就難過了。
每日晨昏定省必不可少,有秋菊在其他婢女一概不用單拿她當婢女,且無論侍候好壞皆被挑刺,咒罵,捱打。
這不過幾日就把孩子抱給了乳孃養,秋菊若要見,定是不肯。秋菊求過黃澐湖,但黃澐湖也被這妻妾爭寵的把戲鬧得焦頭爛額,為此越發的少進後宅了。
容昐靜靜的聽著。
秋菊細細道完了,給她磕了一個響頭,捂面求道:“奴婢不敢和正房娘子比肩,只求太太替我通融通融,在公子跟前說幾句好話,讓孩子給奴婢自己養著。公子不忘舊情,也算是太太對奴婢的恩德了。”
容昐望著秋菊這張臉,她早已不是她認識的人了。
如今跪在她跟前的是黃澐湖的妾侍,梳著婦人頭,穿金戴銀,眼中止不住的算計。
“你既不敢與她鬥法爭寵,又求到我這兒做什麼?”容昐起身,對她道:“我幫不了你,你去找其他人吧。”
秋菊眼看容昐要走,立馬慌亂起來,哭道:“太太許是還不肯原諒秋菊,但那日送賀禮到顧府,奴婢實在不是有意去勾引公子,可也不知是哪裡出了差錯,太太……奴婢不敢隱瞞太太,事後奴婢驚恐極了,可又不敢對太太說。”
秋香鄙夷望著她,卻見太太停下了腳步,轉過身。
秋菊眼中立馬點燃了希望,連忙拉住她的手。
容昐任由她抓著,先問:“你為何不敢和我說?你覺得我會阻攔住你,不肯放你走?”
秋菊慌忙搖頭:“不是,太太不是這樣的人。”
容昐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