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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昐肯了。
在別莊又住了幾日,期間龐晉川隔日就來,有時候是早上,有時候是傍晚。
如果傍晚來,他就要留宿。
容昐可以和他躺在一張床上,但兩人竟一下子都沒了話題。
龐晉川看著她的側臉,照著燭光,忽連孩子都沒了什麼興趣。
她想要的,他都知道。只是這個女人性情太過倔強,兩個人好像背對而走,已經越走越遠。
曾經的顧容昐是什麼樣的呢?
龐晉川努力的回想著,新婚夜裡一盞紅燭燃到了天亮,他看了一夜還是沒看清她的模樣,只依稀覺得是個索然無味的女人。
有了長灃後,她好像有些不一樣了,性格活潑了許多,他這才看清楚了這個女人的模樣。
並不是頂溫柔的女人,偶爾也會生氣給宋芸兒一些難堪,他只需她能打理好後院就好,可是那孩子流了後,她整個人好像一下子被抽乾了力氣,溫柔了,也懂得噓寒問暖了。
可他是越發看不透她。
床裡邊,容昐輕咳了幾聲,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爬起身。
龐晉川也從回憶中抽出,問:“你要什麼?”容昐嚇了一跳,才想起今晚他睡在這邊,道:“口渴了。”
“要喝水?”他問,容昐點了點頭,龐晉川道:“你坐著,我替你拿。”
她搖頭,已經越過他爬下床,一邊倒水一邊道:“謝謝您,我這邊喝就好。”溫水順著她光滑的頸部咕咚咕咚滑下
——————————感謝————————
正文 72、分崩離析
72、分崩離析
在她毫不知覺的情況下;龐晉川請了太醫來診脈。
容昐早起和他用完膳後,看著婢女端上來的藥;沉默下來。
“吃吧;安胎的。”龐晉川笑眯眯道;容昐望向他:“哪來的藥?”
“一早;你還在夢中,我尋了千金大夫來問診。”他回說;緩慢的從蜜罐之中夾了兩個蜜棗放在瓷碟之上,站起,走到她身邊,放在她跟前。
蜜棗,晶瑩透亮;香味入鼻聞著泛著酸;極開胃。
容昐望著這兩樣,眼皮底下泛著青黑,嘴角笑意漸漸沉下,推開瓷碟,拒絕:“我沒病,我不喝。”
“容昐,你要聽話,不要鬧性子。”龐晉川眉頭不經意皺起,雙手抱胸。
長灃就坐在兩人下首,緊咬住筷子擔憂的望向母親。
容昐抽出絲帕,擦淨嘴角,再不看那黑苦的藥汁,起身要走,她才剛走幾步,身後就傳來他涼薄的聲音。
“長灃,叫太太用藥。”
容昐猛然回頭,長灃低著頭站在兩人中間,龐晉川目光灼灼的盯住她的臉龐,微涼的雙唇再開:“長灃,跪在你太太跟前,求她用藥。”
“我沒病,不用吃!”容昐氣的渾身發抖,雙手瞬間冰涼涼的,她用哀求的聲音對著他說。
“你病了。”龐晉川微抿嘴,將藥碗交到長灃手中,在後背推了他一手。長灃懼怕的走上前,期期艾艾的捧上去:“娘,吃藥。”
容昐頓覺口乾舌燥,龐晉川喝令:“跪下!”長灃噗通一聲跪在地板之上,聲音在安靜的大廳之中極其的刺耳。
“求你娘吃藥。”
容昐瞪向龐晉川,嘴角微咬。
長灃眼眶微紅,雙手捧著藥碗端到她眼前,哽咽的哀求:“娘,兒子求您吃藥。”容昐只覺得喉嚨口被噎的難受,她慢慢的伸出手,捧住那碗藥,因著太過用力,緊捏住瓷碗的雙手骨節泛著微白。
她看也沒看龐晉川一眼,昂頭全部喝下。
“起來,隨娘進屋。”容昐放下碗,擦掉嘴角苦澀的藥汁,長灃朝後看去,容昐順著他的目光也看過去。
龐晉川眸色微閃動,抓起蜜餞的瓷碟,走到她跟前,這才舒心一笑,他摸著她青黑的眼皮,心疼道:“吃些蜜餞,去苦。”
容昐依言含了一顆在嘴裡,龐晉川問:“酸嗎?”
容昐望進他深黑色的眼眸之中,嘴角微微往上揚:“甜的。”他聞言,才把最後一顆也吞進口中,才咀嚼了幾下,眉頭立馬緊蹙了起來,有些懊惱的瞪她:“酸的很。”
“嗯,是酸。”容昐報復後,心下才略微舒坦了一些,叫起長灃,龐晉川看著她上了閣樓,那隆起的小腹頂的幾乎看不見她的臉了。
龐晉川卻忽然展眉,繼續咀嚼那枚極酸的蜜餞,後竟慢慢的也變得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