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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聽的沙沙的腳步聲,容昐望去,只見大夫人走進,拉著她的手,就哎了一聲老淚縱橫:“我的兒,昨夜亂成了一團,先是你妹妹要自縊被救下,後是錦衣衛來搜查什麼東西,你父親與我,一夜都未曾安睡,到底發生了何事?”
容昐皺了皺眉,扶著她坐下,大夫人上上下下摸了她一遍,才稍稍安下心。
“母親莫要擔心,無事了,是誤會。”容昐道。
大夫人嘆氣:“我知曉你是個孝順的孩子,莫要騙我了,可真是平安無事了?”
“嗯。”容昐頷首,大夫人盯了她許久,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就好,這就好,我需與你細細商量一事。”
容昐問:“何事?”
“關於你妹妹的。”大夫人說著,有些難言啟齒,但小心的打量了她神色,還是開口道:“你也知道母親膝下無子,我從小看你妹妹長大,如今她自縊雖被救下,但精神依然不好,母親求你一事可好?”
秋香氣的很,給容昐使了一個眼色。
容昐沒有應,只問:“為何倩娘要自縊?母親不說,叫兒媳如何答應下來?”
大夫人嘆氣:“她也是個命苦的,你舅舅不爭氣,看上了當地的一戶殷實人家,但那家的兒子吃喝嫖賭無一不精,她不肯。”
“嗯。”容昐點頭,遞上一杯熱茶,大夫人吃了一口,才拉住她的手繼續道:“下面說起她也替她羞紅了臉。”大夫人道:“自她來咱們府裡,見了晉川后,越發難以自拔……昨夜救下後,才從婢女口中知曉,昨夜晉川送她回來時,她都與他說了,但晉川並不允,她面薄,一怒之下才做了傻事。”
容昐知道她要說什麼了,她將手緩緩的從大夫人手中抽出,臉色沉下。
大夫人連忙拉住她的手:“我的兒,你是個心善的,就可憐可憐她,讓她入咱們公府,我也好有個伴。”
容昐站起,笑了笑:“這是表妹的意思還是母親的意思?”
大夫人愣了下,容昐道:“母親,您也知曉兒媳不是善妒之人,可表妹若是入府叫兒媳如何管教?這是打也不是,罵也不是,加之表妹動不動就上吊自縊,以後若是起了爭執,她又入了魔障,再來一次,這叫我如何擔待的氣?您這般可不若把我架在火炭之上燒?”她說完,噗通一聲跪下:“還望母親憐惜我則個。”
“哎。”大夫人也是知道她為難,不由將她扶起:“是我體察不到,可你說眼下怎麼辦?”
她也是左右為難。
容昐心下稍定,扶她坐下,想了想,細聲道:“母親不用擔心,這事兒交給我,若是不讓表妹改口,兒媳自願納表妹入府,但這幾日還求母親不要太管教表妹了。”
“你?”
“放心。”容昐安慰她,大夫人想了想,過來許久才點頭應下。
容昐送她出門了。
秋香在她身旁:“太太要如何辦?”
如何?容昐神色平靜。
既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
作者有話要說:雙更
正文 第89章 心中有鬼
容昐在院中站了一會兒;迎面望著遠處的紅日。
太陽柔和的光亮點亮了她的面容;似乎在她白皙的肌膚上塗抹上了一層淡淡的胭脂;她臉上沒有什麼神情;只是那明亮的光線連她臉上的毛絨都照的的一清二楚,莫名了添上了一層柔和。
秋香站在她身後,悄悄的注視著她。
太太還十分年輕貌美;今年也才二十六歲;卻已然是這偌大的龐國公府說一不二的當家主母。
秋香是羨慕她的,也喜歡她;但她也知道太太並不是個尋常柔和的婦人和母親。
“秋香。”容昐忽然開口喚她,打斷了她的出神。
秋香連忙上前,容昐朝她一笑,“替我梳妝吧。”
“是。”秋香恭敬俯身,隨她一起回屋。
梳洗後,容昐用了膳,她吃的很多,一碗米粥,牛乳和三四個蜜餞,花捲,芝麻酥,最後還用了一碗蛋羹。
來旺進來請安時,見她匍匐在蒲團之上,供桌上是大慈大悲的觀音菩薩,桌前燃著香,檀香味冉冉上升透著莊嚴肅穆。
他略微打量了她一眼,見她今日,頭上一概珠翠全無,只用貂鼠的獸皮臥兔挽著一頭烏黑的髮髻,白皙光潔的額前勒著一條翠藍銷金的遮眉勒。
身上上身的是一條長襟沒膝的寶藍色焦布比甲,裡頭是鴉青色的襖,底下配著一條暗灰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