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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來是溫泉,容昐回頭對長灃笑道:“那中午咱們就喝湯。”
“嗯!”長灃高興應下,忽然抓住她手,從袖子裡小心翼翼掏出一對戒指,那戒指是花編,極其簡單樸質,長灃小心給她套一個無名指上,一個套中指上,昂起頭,笑燦爛又靦腆:“這是我那潭便摘花編。”
這可是容昐第一次收到戒指,還是兒子送。
心底竟有種難言酸澀和滿足。
那戒指編極其牢固,有紫色小花,白色小花還有紅色小花編成,大小剛剛好。
“謝謝你。”容昐放唇邊親了親,眼睛笑都眯成了一條縫兒。
長灃微紅了臉:“上次就答應您編一個極好看花環,那個花環籃子裡呢。”說著指了指。
容昐心口是脹極滿,摸了摸他柔軟頭髮道:“我都喜歡很。”
長灃重重嗯了一聲,回過神問:“太太剛門口等兒子,可是有事兒?”
容昐想了想道:“咱們今天吃完飯回府好嗎?”
“嗯。”長灃低下頭點了點頭,後想起什麼,連忙抬頭對她笑道:“我也想弟弟了。”
容昐真想狠狠抽自己兩巴掌,她這輩子欠多就是長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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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用完午膳時候,長灃陪容昐一起收拾了精細物件。
一行人才出發。
龐國公府內城,詔獄外城。
容昐讓阿蓉秋香幾個帶著長灃先回公府,她和冬卉冬珍等去了詔獄。
對於詔獄,容昐也只是聽過。它和一般監獄不同,專關押皇帝和內閣批覆人。
連裡頭獄卒都是錦衣衛出身,專門直達天庭。
關押裡頭人進去了就極少有出來。
容昐坐馬車上,微撩起半簾往外看,一個虎口門柵欄關極嚴實,來來往往人都要經過排查。
冬卉拿了龐晉川玉佩進去,不過半響功夫獄吏緊跟冬卉後面出來,朝她所馬車恭敬作了一個揖:“不知夫人來,下官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來人官員頭戴官幞頭,垂帶,後復令展角,身穿飛魚佩戴春刀,看著大約四十歲上下中年模樣。
容昐披著黑色斗篷下車,半邊臉都被包寬大帽簷內,旁人看不清她模樣。
容昐問:“不知大人貴姓?”
“下官姓秦。”秦管事連忙朝她又作了一個揖,輕易不敢得罪她。
容昐微微頷首:“如此有勞秦大人了,還望前引路。”
“是,夫人。”他連聲應道,微側身伸出手。
容昐跟著他往詔獄裡走,越往裡越發陰暗,一股凝重滯氣朝她撲來,她跟著又直下了幾個階梯,好像到了地底下一般,兩旁高點著火把,細看才發現原整個監獄都是石頭所築,壘極其堅固。
前頭又開啟了一道門,獄頭連忙噤聲。
容昐走進去,斗篷飄動露出紗綠潞紬裙兒。
待她走過了,一旁站著小獄卒才低聲問那獄頭:“這是誰家夫人 ?'…87book'怎麼讓秦大人親自來引路?”
莫說是正一品大員來,他們也不吃這個茬兒,便是王公貴族往他們這裡一走,比尋常百姓還不如呢。
這次來是一個女人,還竟由詔獄副主管引路。
獄頭捂住他嘴,四周一看,見沒人才壓低了聲音道:“這是當今皇后堂妹,顧家小姐,如今嫁是吏部尚書那位。”
獄卒嚇了一跳,問:“長得如何?”獄頭狠狠瞪了他一眼:“哪裡敢看?聽聞尚書大人極其寵愛這位顧夫人,此次若非她想來,旁人是輕易不能接近。”獄卒連連咂舌,也不敢有聲音,只是忽想起那一位,立刻面如死灰。
倒真真是個厲害角色。
容昐也不知自己到底走了多久,才到了女監。
秦管事問:“夫人,可需開啟門?”
何淑香披頭散髮坐地上,兩眼無神,忽聽到聲音耳朵一動,抬起頭看去,猛地站起來撲了上去,要抓容昐手:“嫂嫂,嫂嫂,你救我,救我出去!”
冬卉退極,秦管事見此也不開門了,退到了外面。
容昐招手讓冬珍開啟食盒,是下午時做白麵饅頭。
何淑香目光很被撲鼻香味吸引過去,伸出黑烏烏雙手就抓了三四個,嘴裡,手上都塞滿滿當當。
容昐又遞上水去,她一邊哭一邊吃,三兩下功夫便狼吞虎嚥捲入肚中。
“還有嗎?”她問,目光望向食盒,容昐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