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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沒有人可以救得了你,快說,西門豹在哪兒?”
異狼道:“哼,我自小就與母親在荒野島上相依為命,不曾步入到中原半步,這把刀也是在我七歲的時候才看到的,我也根本就不知道我還有個父親,我更不知道你口中的西門豹到底是什麼人,我只是聽我母親說過,我的父親叫沈樺,根本就不叫西門豹,並且他已經死了。”
黎顧雛匆匆地說道:“什麼,你的父親叫沈樺,不叫西門豹。不,既然你有上有寒刀,西門豹手上又有寒刀圖,那麼你父親必然就是西門豹,你,你在騙我,你以為你把你自己說的慘兮兮的我就會放過你嗎?可笑,我怎麼會因為你的三言兩語而不殺你呢?”
異狼聽黎顧雛說的話雖然很堅決,有些兇殘,但是再細細看看他的眼神,也的確是察覺到了黎顧雛眉宇之間那無限的愁傷。也因此,異狼的內心不禁黯然一顫,不由得在心中暗聲道:“他的眼神為什麼那麼無奈,他為什麼那麼肯定那個西門豹就是我父親,他口中的寒刀圖又是什麼,母親,我想知道一切,過去到底發生什麼,為什麼有那麼多的人都想要得到這把寒刀,為什麼黎顧雛又一心把我當成他的仇人,中原到底又給了我什麼,我當初為什麼還有執意地來此中原!”
異狼在無可奈何地默唸著心中的困苦,也因此他失望於這個中原。
在沒有來到中原之前,異狼一直把中原當成自己生命中的一段夢,現在,他也依然將這個如仇似海,看似多情卻又無情的江湖看作成了夢。
只不過曾經的夢是美夢,而今的夢卻是噩夢。
美夢是不想去醒,噩夢卻不敢去醒,都是夢,都是醒不了的夢。江湖路本身就是一條不歸路,在這條路上,你也會盡情地做夢。
江湖是現實的,人的夢也並非是真正的虛幻,曾經連想都沒有想過的可怕至此而發,人便必須去面對,去解決,由不得遲疑,也不允許逃避。
異狼感到自己很無助,夾在了進退維谷的深淵之中。
異狼不再想聽黎顧雛嘰裡咕嚕地說什麼了,他也不知該如何面對,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選擇去相信,是不是應該選擇與黎顧雛進行生死之搏。可是,他卻阻止不了黎顧雛去說什麼,黎顧雛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不管異狼愛聽還是不愛聽,可以接受還是無法面對。
也許是黎顧雛看到了寒刀的原因,在這個時候,在黎顧雛的腦海中閃過許許多多過去所發生的事情,那時他雖然還很小,年紀只不過八歲,是在樹林相識了紅嫵孃的那一年,可是那年發生的事情他卻記得清楚,即使再過個十年,二十年,黎顧雛也會象現在記得那麼清楚。
在人這一輩子裡,有好多事情都如同烙印在自己心中,並非會因為時光的倉促而逝而消失了那烙印,烙印始終清晰,一輩子都是那麼清晰。
正因為黎顧雛腦海之中又想起了好多好多的事情,所以他又一次的發狂,想要去發洩,想要對著自己認為是仇人的人發洩。
黎顧雛道:“想當年,你父親為了得到這把寒刀,不惜殺了我全家,害得我一人孤苦漂泊,難道我就不應該去報仇嗎?”
“不會的。”異狼聽後,頓時震驚,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父親是那麼暴虐的人,即使他從來沒有見到過自己的父親,即使他知道自己的父親當初很無情地拋棄了他們母子,但是他依然不敢去接受自己的父親竟然是個殺人狂魔的現實。異狼道:“不,這把寒刀一直就在荒野島,這把刀一直都在我母親的手中,這把刀並非是父親搶來的,寒刀一直都是屬於荒野島的。”
“什麼?”異狼那有些吞吐的言語和那恍惚的神色再次讓黎顧雛憤然不止,於是黎顧雛舉起了劍,正對著異狼。他的目光還是那麼森森,叫人畏然,也叫人猜不透,他現在到底在想什麼,兩年之前的那個黎顧雛真的會叫人很難懂嗎?也許當初黎顧雛是不是很透明,是不是讓別人一眼便可以察覺到他在想什麼已不再重要,更何況,異狼與黎顧雛從來就沒有過接觸,他又怎麼會了解黎顧雛呢?黎顧雛一點一點地向異狼走去,異狼也在不知不覺地向後退,一時,黎顧雛在異狼的面前恍似成為了某種龐然大物,異狼也變得油然生畏,黎顧雛道:“什麼,這把刀原本屬於你?倘若真的是那樣的話,我們黎家的人又怎麼會死,我為什麼還要孤獨地去流浪?”
黎顧雛的雙眸中迸發出讓人所難奈的愴然,他好孤獨,他好寂寞,他又是那麼的幽憤。那異狼呢?他又何嘗不是那個樣子,黎顧雛的不通情理,為人苛刻,真叫此刻的異狼有些不知所措。在這一剎那,他只是在心中默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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