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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無疑便是死人,要麼也是和死人基本沒有什麼區別的人,那便是不知道什麼是生,什麼又是死的人。
可是,異狼並非是個死人,他也知道什麼是生,什麼又是死,他也根本就不想在這個時候被黎顧雛一劍殺死,然而,他卻偏偏敢去欣賞,眼睛一眨也不眨,身子顫也不顫一下。
也許,異狼現在的平靜也只不過是暫時的平靜的,的確如此,在黎顧雛面前的人,要麼就是沒有一絲的平靜,要麼就是永遠的平靜,似乎不會存在暫時平靜的人。
沒有一絲平靜的人是一見到黎顧雛便已經怕了的人,永遠平靜的人是一見到他就已經死了的人。異狼是人,所以,他在黎顧雛面前也不可能維持暫時的平靜,平靜之後,他要麼就是轟然暴發,要麼就是永遠地平靜下去。
忽地,異狼感到心口之間一陣疼痛,好似刀子在割著自己的身體一樣的疼痛,那股痛一直延續著,一時,異狼也忍受不住那股劇烈的疼痛,驀然,他彎下了腰,他很想自己還是筆直地站著去欣賞著黎顧雛那飄逸的姿勢,可是現在他真的直不起身子,他的口中也在吐著鮮血,鮮紅的血落在了沙地上,然後又被吹來的黃葉蓋上,頓時葉片也被染紅。
紅色,它是最吉利的顏色,然而它又是最不吉利的顏色。
在歡喜的時候,紅色往往最讓人感到興奮,然而在蕭瑟之中,紅色也往往會讓人感到心慌,森森,不敢去聯想與紅色有關的事物,然而那些幽靈怪夢卻又不斷地在自己心頭閃過。
異狼有些怕了,他知道黎顧雛沒有手下留情,他聽聞過黎顧雛在江湖上劍法的自若幾乎無人可比,然而,他卻沒有想過,飄香劍法竟然是這麼厲害,而且黎顧雛又是那麼的狠毒,一點兒情面也沒有。
也許,在這個時候,黎顧雛真的是殺心四濺,並且已經將異狼當作自己多年所找,不共戴天的仇人。他是不會對仇人手軟的,黎顧雛此刻就如似一個冰凍的人一樣,在他的身體上向外四溢著寒氣。他沒有情,一點兒情也沒有,他還是在揮舞著劍,劍香濃郁,劍鋒銳利,異狼的疼痛也在加深。
異狼這時握緊了刀,刀鋒一亮,他忽然聽到了一種聲音,說不上是什麼聲音,但是總之他聽到了一種很不祥的聲音,象上利器與利器相撞的聲音,就在自己的耳邊,很小,然而卻讓自己聽得無比清晰。
這時,異狼才感覺到,原來劍香是利刃,現在自己已然被劍香所包圍了,自然已經被利刃所困住,這也不禁讓異狼一身冷汗,心道:“飄香劍法果真名不虛傳,無形,無影,讓人看不到,也想象不到,一點兒也不遜色於寒刀絕學,難道我異狼真的不能離開妖界,難道今天註定是我異狼的死期嗎?我不想死,我不能死,王姑娘……”
281。正文…第281章
在這個危難的時候,異狼在用心呼喚著“王姑娘”。因為曾經,每每在這種生死之緣,王若其總是會出現在他面前,作他的依靠,然而現在,異狼從心底的期待將不會實現了,因為王若其在這個世界上已經不存在了。異狼是男人,他在這個時候,必須要將自己作為自己的依靠,可是,異狼卻做不到,他好害怕,他很怕死,他非 常(炫…書…網)怕自己不是黎顧雛的對手,因為讓他死在黎顧雛的面前,他真的很不甘心,很冤枉。
風還是那般清清冷冷地吹著,吹的異狼的內心越來越痛。可是,黎顧雛並沒有停手,異狼很想還手,可是他卻沒有機會,因為在驟然之間,他發現自己的手已經是握不住刀了。
異狼的手在顫,慌張地顫抖,他滿臉的無奈,滿眼的不解,黎顧雛是否真的能看到。或許他真的看不到,否則的話他舞劍時不會這般的肆意,如此瘋狂。黎顧雛真的變了,他變得不懂是非,他變得殘忍,殘忍的與兩年前那個可以為了冷月而縱身躍下懸崖的黎顧雛簡直是判若兩人。
黎顧雛只給異狼留下了一口氣,他停止了舞劍,劍香也在剎那間逝去。然而留在異狼體內的餘香,依然讓異狼覺得痛苦不堪。
黎顧雛的眼神並沒有變化,表情也沒有變,自他出現開始,他便一直保持著這種冷漠,還存在著那麼一種沒有一刻停息的仇恨的樣子。
黎顧雛問道:“為什麼不出招,你以為我會劍下留情嗎?”
異狼道:“我沒有出招真的認為你會手下留情,因為在江湖中,我聽說過的黎顧雛是大義凜然,並非是這樣不通情理的。”
黎顧雛聽後,火冒三丈,劍眉上挑,道:“什麼,你說我不通情達理,我的確不通情理,我又怎麼會對我的仇人通情理,你應該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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