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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她身邊。奴婢認出了他來,三娘子非說奴婢認錯了,說他是杜家九公子。後來杜九公子便承認了他是空青。”
“外祖父,百草說的沒錯。可是當時我以為認錯人了。一個是滕王府的侍衛,一個是京兆杜氏的公子,怎麼可能會是同一個人?沒想到那杜家九公子竟承認他就是空青。是何緣由我就不清楚了。”岑三娘神情自若的補充道,哎呀一聲又想起來了,“我記得上次大舅母帶我去樂遊原,杜九公子應該也去了。我當時看到他和空青長得太像了,就想跟上去問問。結果沒找到人。百草,就是你和紅鸞見我出去跟上來接我那次,你還記得吧?”
百草愣愣的點頭,彷彿有些不適應岑三娘竹筒倒豆子般坦白的態度。
“杜家九公子?滕王的侍衛?”李老太爺喃喃自語,又問岑三娘,“這麼說來,你也是今日才確定那侍衛就是杜家的九公子?”
“對呀,杜家十一娘還追問我來著,問我什麼時候認識杜九公子的。我只能告訴她杜九公子曾經救過百草,別的也不敢提。”
李老太爺嗯了聲道:“離你行及笄禮也沒幾日了,這些日子便留在府裡別出去了。此事不得張揚,老夫自有主張。回去歇著吧。”
就這樣讓她們走了。
岑三娘站起身,福了福,離開了書房。
許氏和百草也跟著走了出去。
臨走時岑三娘瞥去一眼,李老太爺負手在廳中踱著方步,眉眼的褶皺都笑得展開了,撈著什麼寶貝似的。她暗暗啐了一口,鄙夷的想別踢中鐵板就好。
出了書房,岑三娘這才伸手去揉膝蓋,腿有點發麻。
許氏見狀伸手扶她:“三娘子,跪久了腿不舒服是吧?奴婢扶著你!”
岑三娘頓時氣笑了。
變化
岑三娘沒有拒絕許氏的攙扶,搭著她的手慢吞吞的走著,活動著雙腿。
許氏回頭看了百草一眼,百草咬著唇沒動,許氏便大聲斥道:“百草你愣著幹什麼,還不過來扶著三娘子。”
百草這才低著頭上前扶著岑三娘。
走了一會兒,岑三娘這才覺得腿好受一些。腳步一轉,走向了小韋氏處理家事的花廳:“去大舅母處討杯茶喝罷。”
許氏愣了愣,好言勸道:“三娘子還是先回自在居吧。今日出府一整天,也乏了,好生歇歇,明日再去拜見大夫人。”
岑三娘想了想道:“也好。行了,媽媽也歇著,不用扶我了。”
踏上了回自在居的回廓,她若無其事的走著。
許氏一時間拿不準岑三孃的心思,跟在她身後一步開外輕聲說道:“三娘子莫要惱奴婢。奴婢也是為了你好。那日奴婢在永平坊巷子裡聽得清清楚楚,你對空青少爺說,讓他帶你走。奴婢都忍著沒對老太爺說。三娘子,你還小,不懂得箇中厲害。奴婢當日遂了夫人的心願,卻眼瞧著她埋骨異鄉,如果還在長安,哪裡請不到好醫生……”
說著傷感的抹起淚來。
岑三娘不動聲色的說道:“媽媽從來對三娘都是好心。我曉得。外祖父方才說過,出了書房就別再提起了。禍從口出,媽媽還是謹慎點。”
許氏眼裡就放出光來,激動的說道:“奴婢明白。三娘子也一心待奴婢好的。”
百草聽到這話拿眼睛偷看了眼許氏,又沉默的低下了頭。
回到自在居,岑三娘舒服的泡了個澡出來,躺在榻上拿了卷書看。百草搬了矮凳坐著,拿了張乾布小心的替她絞乾頭髮。
夕陽從窗欞照進來,房裡只聽到書頁翻動的聲響。
隔了一會兒,傳來小聲的啜泣聲。
岑三娘持書的手停滯了下,繼續看了下去。
百草終於沒忍住,放下乾布,轉到榻前跪了下去哭道:“三娘子,奴婢錯了,奴婢求你看在侍候你這麼多年的份上,給媽媽一條活路吧。”
岑三娘半側著身,一隻手撐著下頜,細細打量著百草。
十六歲的百草褪去了嬰兒肥,肌膚如雪,大大的杏眼,尖尖的下鴿,靈性十足。胸被高腰裙子束著,像倒扣的鼓鼓的蓮蓬,散發著誘人的青春氣息。
岑三娘想起百草的經歷。五歲前也許遭了些罪,被賣進了岑家。岑家四房並沒有虐待過她。她的童年與十歲前的岑三娘是一起渡過的。十一歲跟著自己搬進了岑家三房,獨居小院,受了冷落,也沒受多大的罪。進了滕王別苑,也沒人三天兩頭折騰過她。想想,好像百草從來沒有捱過打。許氏被岑老太太打過板子,百草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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