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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許氏和百草聽到動靜也起了床,兩人揹著大包袱,事先已收拾好了,惶恐的望著岑三娘。
“你小心。走。”岑三娘率先走向後院。
繞過屋子時,她往外張望了下,矮牆外露出棍棒的影子,吵吵鬧鬧的至少來了十幾號人。她心裡一緊,忍不住去看空青。
他站在院子裡正好轉頭看她。
“三娘子,快走!”許氏拽著她往後院走。
岑三娘只看到空青對她笑了笑,她的心莫名其妙的緊了緊。
爬上院牆,後院巷子裡停著輛馬車,黑七沉默的朝她伸出了手。岑三娘一咬牙跳了下去。
上了馬車黑七一刻也沒耽擱,抽了馬匹一鞭子,朝著巷子口馳去。
岑三娘掀起馬車的窗簾,聽到前院傳來打殺聲。她緊張的扭頭問黑七:“至少十來人,空青能對付嗎?”
黑七沒有回答,只是狠狠的抽了一鞭子下去。
鞭梢掠起風聲,岑三娘哆嗦了下,覺得那一鞭子像在抽她似的。她抱著雙臂靠坐在車裡,心裡不停的問自己,她會害了空青嗎?會嗎?
百草一邊抹淚一邊罵:“天殺的老色鬼……三娘子,都是奴婢不好。”
許氏擔憂的看著岑三娘,臉上也一片惶惶然的表情。
岑三娘振作著精神:“沒事。他這是強搶民女,他不敢見官的。”
“攔住那輛馬車!”一個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岑三娘探頭一看,心沉入了谷底。巷子口被裘府的人堵住了。巷子狹窄,馬車無論如何都衝不過去。
黑七使勁勒住韁繩,冷冷的看著裘府的人。
一名管事打扮的人站了出來:“敢從我裘府劫人,活膩歪了!去把那丫頭給我拉出來!”
岑三娘按住百草,一掀車簾站了出去:“要拉哪個丫頭呀?”
她不過十三歲,身材瘦弱,站在馬車上居高臨下也顯得氣勢不足。
對方哈哈大笑:“黃毛丫頭也敢管我裘府事!把百草那賤婢交出來,否則大爺我連你一塊抓。”
岑三娘氣定神閒說道:“百草是我的丫頭,不知道與你家有何干系?”
“她摔壞了我家夫人價值十金的玉鐲,賣身抵債。她現在是我裘府的丫頭!”管事的大聲叫囂。
“你說是百草摔壞的,我就信啊?我只知道你們光天化日之下擋了我的馬車,想強搶我的丫頭。”岑三娘聲音突然提高,拉開嗓門吼道,“各位街坊鄰居來評評理啊!當街搶人哪!強盜啊!”
她尖利的聲音劃破了清晨的寧靜。早起的街坊從家裡走出來看熱鬧,一時間後院小巷子堵了個水洩不通。
賠銀
她朝車裡使了個眼色。百草便從車裡探出身來,哭叫道:“裘老頭快七十了,硬要納我做妾。騙我交針線活進了府,誣陷我摔了他夫人的玉鐲,我連他家夫人的面都沒有見著。我家主子年幼,惹不起想帶著奴婢遠遠的離開,裘家居然連我家姑娘要一起搶啊!各位街坊替奴婢作主啊!奴婢給好心的大叔大嬸磕頭了!”
百草一哭,岑三娘也抹起了淚,主僕二人不過十三四歲,抱頭痛哭起來。
就有街坊呸的朝裘府的人吐了口唾沫。
看著人們不善的眼神,裘府管事根本不怕:“起什麼哄?知道我家大爺是做什麼的嗎?羽林軍的校尉!再起鬨把你們通通抓起來!”
羽林軍的校尉是多大官?岑三娘不懂。只見四周的議論聲小了下去,百姓都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心裡便是一涼。
裘府管事哼了聲,手指向馬車:“把那個賤婢帶走!”
哭求不管用,百草也慌了神,站起身跳下馬車尖叫道:“你們敢過來,我就撞死在這裡!”說著便要去撞牆。
岑三娘嚇了一跳,跟著下了馬車,拉住百草。
黑七一直悠閒的坐在車轅上,一語未發,彷彿與他無關。
岑三娘瞪著裘府的人,又忍不住扭頭往後看。裘府來了這麼多人,空青撐著住嗎?他會不會被裘家的人揍死?百姓害怕裘家的勢力,自己該怎麼辦?
“見官吧!我不會讓你們強搶我的丫頭!她的賣身契還在我的手裡。你們說她打壞了你家夫人價值十金的玉鐲,要賣身抵債。那就讓官府來評評理。玉鐲如真是我的丫頭摔壞的,我賠。沒有隨便讓你們混淆黑白,強行逼人賣身抵債的道理!各位街坊鄰居如有閒,便請與我們一共去官府做個見證!”岑三娘朗聲說道,顧不得死人復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