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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衙門備案造冊,就是自由身了。
岑知柏還沒傻到家:“可是銀子呢!”
杜燕綏笑道:“陪三娘回隆州是祭祀岳父母的。又不是專程跑來做中人的。你瞧這落款日期。是你們回隆州時鄒員外寫了給鄒氏拿著的,昨天鄒氏才給了我們。我們接了信只能應下,哪裡可能隨身帶十萬兩銀票在身上。”
他拿出鄒員外寫的信,印鑑簽名具全,全權委託杜燕綏和岑三娘辦理鄒氏的事。
岑知柏仔細一看,的確是鄒員外的筆跡。杜燕綏一直對他剖心置腹,也沒有偏向鄒氏。心裡頭便踏實起來。
提筆就寫了放妻書。大意是與鄒氏感情不和,男女自願和離,從此各自婚娶再無干系。
杜燕綏悠悠的坐在旁邊吃茶,也不催他。心裡就盼著岑知柏趕緊簽名畫押。
他越不著急,岑知柏越放心。
他寫完了只差簽名按手印,突想起一事來:“寶兒是我的女兒!卻不能隨了那婦人去。”
杜燕綏心頭一嘆,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只能等鄒氏離了岑家,再以外祖家的名義接寶兒去,或者多付岑家的銀子讓寶兒過得好一些。
“這是自然。岑家待寶兒好,鄒家只有感激的份。”杜燕綏微笑道。
岑知柏就鬆了口氣:“妹夫說的是。就算我與鄒氏和離,寶兒也是鄒家的外孫女兒。想必將來寶兒出嫁,鄒家也會出銀子與她添妝。”
杜燕綏聽得這句話,心裡頓時生厭惡。原來岑知柏並不是顧念著父女之情,而是想著用女兒還能訛鄒家的銀子。他心想,岑家完了。以鄒大郎在商場中吃人不吐骨頭的秉性。不來隆州出口惡氣才怪。
岑知柏正要具名落款,門口突然喧譁起來。
杜燕綏皺了皺眉,走出書房怒道:“何人在門口吵鬧!”
四房老宅並不大。大門進來,繞過照壁就是前院。書房在前院正廳右側。門口吵鬧,聲音就傳了進來。
聲音頓止,隱隱聽到唔咽聲。
饅頭過來稟道:“岑家三房的田媽媽來了。她剛到,少夫人也回來了。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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