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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心滿意足的辭了出去。
堂上就只剩下大夫人二夫人和四夫人。
岑老夫人就問二夫人:“鄒氏是你的兒媳。你怎麼看這件事?”
二夫人左顧而言其他:“還是等二郎回來問問他吧。”
岑老夫人就知道這件事沒辦法和二夫人說下去了。只能安心等著田媽媽把岑知柏喊回來。
岑知柏這回不敢耽擱,直接去了四房老宅,杜燕綏在前院書房見他。
杜燕綏看了眼岑知柏,心裡暗暗吃驚。
他記得幾個月前和岑知柏鄒家父子在家裡吃飯,岑知柏還是翩翩公子,說話有理有節,知曉進退,暗暗討好自己,想替岑侍郎說情。
如今萎靡不振,臉泡皮漲,說話拉拉扯扯的,精神不濟。
他為難的說道:“我家和鄒家是姻親。鄒員外寫了信來讓我們代為處理鄒氏的事。我瞧在妹子面上,也不好不管。二堂兄且聽我一言,你既然有了心頭好。何不大度點,寫了放妻書,與鄒氏和離?”
“和離?她要和我和離?”岑知柏眨了眨眼,有點怔忡。心想,原來祖母說的事是真的,鄒氏要和自己和離。
杜燕綏就坐下和他推心置腹:“聽三娘說,鄒氏對你倒並非沒了半分真情。一來她習慣了長安繁華,不喜歡隆州。二來,聽說你屋裡頭很有幾個漂亮丫頭,有個還懷了身孕。她又無子,女子妒心一起,想家去的心就更切了。”
這幾句話說的中肯,岑知柏頓時覺得杜燕綏並沒有偏向鄒氏的意思。戒心就去了八成,哼了聲道:“我知道她不肯回隆州的。可家父只有我一個兒子,母親在堂,我哪能不顧孝道?俗話說嫁雞隨雞,鄒氏只圖自己痛快想回長安去,這是大不孝啊!說起丫頭麼,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她這是犯了七出!”
“七出”即:無子、淫佚、不事舅姑、口舌、盜竊、妬忌、惡疾。只要妻子犯了其中任何一條就可能被休棄。
鄒氏想回長安過富貴輕省日子。她不肯隨自己在隆州侍奉母親祖母,嫉妒自己納妾,成婚四年又沒有兒子。犯了七出裡的不事舅姑,妬忌和無子整整三條!自己完全可以高調的休妻,還能找鄒家要回當初的聘禮。
對,像鄒氏這樣的就該被自己一張休書扔到她臉上,讓她被世人唾棄!就該這麼辦!
杜燕綏見他臉色時晴時陰,手緊緊握成了拳頭,最後一副鬥雞上場的模樣,笑了笑低聲道:“鄒家和杜家是姻親。我又叫你一聲堂兄。我和三娘不過是牽個線搭個橋,做個調停的中人。大家都是親戚,有什麼話自然是攤開來說。你當然可以高調的休妻,讓鄒家退回聘禮。如今鄒家的意思是想要名聲,不想接休書,想討一紙放妻書,讓鄒氏和你和離。鄒家有的銀子哪……”
岑知柏聽懂了。
岑家三房沒有分家。回來交了一萬兩銀子在公中,吃穿用度就由公中調拔。沒有產業,又沒有差事。靠公中那點銀子怎麼過日子?娶鄒氏時聘禮只出了五千兩銀子。鄒家根本不在意聘禮多少,看中的是父親在朝為官。五千兩聘禮鄒家又不是退不起。拿到手裡又能花多長時間?
如果能讓鄒家出一大筆銀子,這筆銀子又是給自己的補償,不用交給公中……十兩銀子就能買個漂亮丫頭,有了錢,可著勁的挑買就是。有了這筆補償,自己還能出大筆聘禮娶一個大家千金做繼弦。所謂和離,是夫妻不相安諧,謂彼此情不相得,兩願離。與自己聲名絲毫無損。
岑知柏心動了,靠近了杜燕綏:“鄒家願出多少?”
杜燕綏笑咪咪的說道:“我就說二堂兄是聰明人。休了鄒氏,兩敗俱傷。和離,鄒家得了名聲,您得了實惠不是?”
岑知柏連連點頭:“鄒家要名聲,我可以成全。妹夫,你說鄒家肯出多少?”
杜燕綏笑道:“你說個數目,我替你斟酌斟酌。”
岑知柏想到鄒員外號稱鄒百萬,一個巴掌伸出來。
“五萬兩?”杜燕綏問道。
岑知柏一咬牙,手掌翻了翻:“十萬兩!只要鄒家出十萬兩銀子。我就和離!”
杜燕綏頓時鬆了口氣,笑道:“二堂兄說的真準。鄒員外道只要十萬之內的數目,我都能作得了主。”
十萬兩啊!岑家嫁姑娘,嫡出的才給五千兩銀子。娶個高門貴女,一萬兩的聘禮都算豐厚了。自己只要打理的好,這輩子都不愁了。岑知柏覺得和離實在比休妻划算得多。
杜燕綏就拿了筆墨來道:“寫放妻書吧!”
夫家寫了放妻書,鄒氏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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