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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得。可這髒水不能往媳婦身上潑啊,昨晚上孩子好好的,你也是看見了的,今早上才看出毛病來,這能和我有關係嗎?妞妞這孩子只不過是趴在門口看了看,壓根兒都沒有進去過,怎能說她衝撞了孩子?何況那時候孩子還沒生出來呢?”
本來李氏口笨嘴拙的,壓根兒就說不過刁氏。刁氏的歪理又是一套套的,只是現在她渾身麻痺,一句話都講不出來,身上僵硬地動彈不了,李氏自然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就算是捅破了天,刁氏也無可奈何了。
刁氏一雙眼瞪得滴溜溜圓,可一個字都發不出來,氣得她額頭上的青筋直跳,卻一點兒法子都沒有。這樣的人,也得讓她嚐嚐被人壓制地抬不起頭來的滋味才好。
李氏哭了一陣子,把自己給擺清了,見刁氏依然不動,膽子也大了起來。
筱蓉對她使了個眼色,她就拽了兩個孩子朝著籬笆院門口那幾個趴在那兒看熱鬧的鄰居們說起來:“你們看看,婆婆非得說是我使了壞,可昨晚上我什麼都沒做。她的孫子出了事兒就賴我,我們鐵牛兒難道不是她的孫子,怎麼也不見她疼一次?天底下偏心的爹孃有,可還沒見過這麼偏心的!”
由於刁氏背對著大家,眾人也看不清她的臉色,也就七嘴八舌地紛紛議論著:“嫂子,看樣子你是冤枉了你媳婦了,她再怎麼著也不能害你的孫子啊。”
“就是啊,人心都是肉長的,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還是回去吧,照顧孫子要緊!”
李氏見眾人都說開了,也不理會刁氏,拉了兩個孩子就進了屋,經過刁氏身邊時,還朝她哭道:“娘,不管怎樣,我都是張家的人,帶著兩個孩子過日子能有什麼錯?你見天地來找事兒,難道不想讓你大兒子家好過嗎?”
說完就“哐當”一聲甩上了那扇破門板,眾人只聽到屋裡傳來一陣嚶嚶的哭聲,好像李氏傷心地不敢面對大家一樣。
刁氏彷彿也被這摔門聲給驚醒了,頭顫了一下,渾身就能動彈了,甩了甩手,上下左右都看了看,發覺什麼都沒有少,這才放了心。心中也不由納悶:我剛剛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不能動彈說話了呢?莫非是中邪了?難道我冤枉她,老天真的看見了?
想到這兒,她嚇得臉色發白,聽見裡頭的哭聲,滿肚子想罵出來的話也憋了回去。只是礙於面子,不得不跳腳拍了兩下門板,就悻悻地掉頭回去了。
一眾人嘻嘻哈哈地奚落她幾句,也就散場了。
筱蓉和鐵牛兒趴在門縫裡看了半天,才回頭對李氏說道:“娘,那個瘟神走了。”
李氏擦乾了臉頰殘存的淚水,長嘆一口氣,開啟了門板,亮光照進來,屋子裡亮堂了許多。她蹲下身來,收拾著地上的碎瓷片,打掃乾淨了。
娘三個扶起了那張已經支離破碎的桌子,李氏坐下去就長嘆一口氣:“哎,真不知道我上輩子做了什麼孽,攤上這麼一個惡婆婆。”
“娘,別怕,有我呢。”筱蓉一雙亮晶晶的眼睛望著李氏,裡頭滿是愛護。
“剛才她那樣,是你暗地裡搗的鬼吧?”想起剛才刁氏那瞠目結舌的樣子,李氏心裡一陣痛快,點著筱蓉的腦門笑道:“你這鬼丫頭,就是有法子。不過你爹若是知道了,怕是饒不了我!”
李氏臉上就帶了悲慼之色,筱蓉也低頭無語,她能讓刁氏欺負不成她,也能讓張順不打她,可這夫妻之情,她沒有法子替她修復。按說,張順是一堆扶不上牆的爛泥,可李氏偏偏就以他為天,這古代的婦人三從四德,筱蓉哪有辦法替李氏洗腦?
就算是她想讓李氏離開張家,離開張順,可李氏能辦到嗎?她知道,這是絕對不可能做到的事兒的,女子從一而終的思想已經深深地烙在她的腦子裡了,除了被休,沒有別的出路!
八月節就在這樣低迷的氛圍中來臨了,這古代的中秋節是傳統的一大節日,不管有錢沒錢,窮的富的,都是很隆重的。雖然張順好多天都不回來,雖然李氏的心情不好,可她還是提前張羅開了。為了這兩個孩子,她還是得打起精神來。
他們娘三個又去了一趟鎮上,把曬乾的藥草送到了濟民堂,換了些錢,李氏就帶著兩個孩子在集市上買了兩包月餅、幾包點心,又買了些家裡必備的日常用品和吃食,晌午的時候,才帶了大包小包的東西坐了牛車回去了。
鐵牛兒對著那兩包月餅早就饞得流口水了,可李氏不准他吃,說是要等到兔兒爺升起,拜了月中仙子再吃。
鐵牛兒急得上躥下跳、抓耳撓腮的,把筱蓉逗得直樂:到底是個孩子啊,一有點兒好東西就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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