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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唱作俱佳地哭得眼淚鼻涕一把一把的,身上那件銀紅紗衫沾了些泥土鼻涕在上頭,皺巴巴地貼在身上。也許是早晨火急火燎地趕過來,衣裳也沒有理好,胸前的衣鈕竟然沒扣上,一雙肥嫩的大奶子就在胸前一跳一跳的,隨著她的肢體動作呼之欲出。
她口口聲聲她一把老骨頭的,就筱蓉看來,她收拾地光鮮亮麗,臉上的脂粉足有一寸厚,猩紅的唇像是吃了人血饅頭,哪裡有一點兒老相了?
李氏被她作弄地惶惶不安,在屋裡攬著兩個孩子,急得後背上出了一身的汗:“娘,你可不能空口無憑啊。昨晚上孩子生出來不還好好的嗎?後來你說孩子不會哭,我要看看你不是不讓看嗎?怎麼過了一晚上就成了個呆子了?”
“不會吃不會喝,也不會哭的孩子,不是個呆子是什麼?要不是你昨晚上帶了小狐媚子進去,怎麼會成了這樣?”刁氏一張利口自然不會繞過李氏,咄咄逼人的口吻幾乎要吞吃了李氏一樣。
李氏雖然沒有她牙尖嘴利,但是面對這樣的事兒,自然也不含糊,忙辯解著:“娘,昨晚上弟妹的羊水破得早,孩子生下來你又不讓我看,也許就是這個原因,孩子才變成這樣的。我去了也只不過是幫著弟妹,就連妞妞,也沒有壞心,更不可能衝撞了孩子的。”
“你還敢狡辯?明明就是小狐媚子乾的好事兒,你說,你到底安的什麼心,非要對一個剛生出來的孩子下手?”刁氏一雙三角眼瞪得滾圓,咬牙切齒地望著筱蓉,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她。
筱蓉哪裡害怕她?若不是隔著李氏和鐵牛兒,她早就對刁氏這個潑婦出手了,不給她點兒教訓,她這樣的人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
李氏這下子真的是百口莫辯了,明明昨晚上筱蓉進去是為錢氏扎針的,也是她授意的,可這話她不敢對大家說,萬一人家知道她們娘倆串通好了行醫,以後她的日子還怎麼過?筱蓉這麼小的孩子就會醫術,傳出去人家不得把她當成了妖怪?
怪就怪這裡的村民太迷信,一聽刁氏說女孩子家進了產房,都覺得就是這小女孩兒衝撞了剛生下來的嬰兒,竟然沒人去多想。
筱蓉此時只覺得滿心裡都是悲哀,這可悲的舊社會啊,這可怕的迷信思想啊。
刁氏見眾人都點頭認可她的話,更加來了勁兒,站起來一手就指定李氏:“你們說,像她這樣的惡婦該不該打?還天天打著神醫的幌子行騙,真是丟盡了我們張家人的臉!”
並沒有人出聲阻止,刁氏一張油光水滑的臉上得意萬分,就差沒有笑出聲來,上前就對著李氏扇了過去。
李氏先前已經捱了一耳光了,此時見巴掌又扇過來,真是又驚又怕,這些鄰居都是怎麼了?她可是半夜三更救活了犯病的狗子,平日裡常給楊爺爺和楊奶奶送些藥草、治好了楊爺爺多年的老寒腿的,不然,楊爺爺哪能夠爬到後山上去採蘑菇呢?
可是眼前這些人的臉,個個都淡漠地看不出一絲表情,好像木偶人一樣,沒有一個人肯站出來說句公道話的。
她的心在這一剎那就死掉了,只覺得渾身冰冷得像是掉進了冰窟窿裡去,一點兒知覺都沒有了。潛意識裡,她兩手還牢牢地圈著兩個孩子。
刁氏那一巴掌打下來,李氏竟不躲不避,愣愣地揚著臉就那麼等著巴掌落在臉上。
筱蓉也已心灰意冷,這些鄰居的心都讓狗給吃了,才受了她們的恩惠,一轉眼全都忘掉了嗎?
可是李氏是無辜的的,就算是所有人都不信她,她也要維護她,沒了她,她不能確定自己現在還活著。她是她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她不能由著刁氏就這麼作踐了她。
在刁氏的手快要落到李氏的臉頰上時,說時遲那時快,筱蓉就抬起了那隻捏著銀針的手,對著刁氏的肚臍就扎去。
初秋的天氣,秋老虎的餘威還在,刁氏只穿了一件銀紅紗衫,肚臍眼兒隔著衣料看得清清楚楚的。筱蓉個頭又矮,剛好到刁氏的肚子處,所以,也就是舉手之勞,一眨眼的功夫兒,刁氏就愣在了那兒,舉起來的手離李氏的臉頰堪堪有一寸,就再也落不下去。
由於刁氏是背對著眾人的,筱蓉就倚在李氏懷裡,任誰都沒看出來筱蓉動了手腳,就連刁氏也不知道怎麼了,愣愣地望著自己的手落不下去,儘管心裡急得要命,可是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卷一 血海深仇 六十章 中秋悲情
李氏知道筱蓉的手段的,此時見刁氏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也看出了端倪,臉色一正,忙抓住這個時機,就扯著刁氏的袖子直哭:“娘,媳婦有什麼錯,你打罵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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