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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藏在這個地方,他怕是想不到的吧?
望著李氏那張舒展開的臉,筱蓉感嘆起來:這是一個才剛三十左右的年輕婦人,可是因為日子貧苦,眼角已經有了細細的紋路,才回來沒幾天,做了粗活的手上,滿是老繭子。
若是李氏好生裝扮一番,其實也很耐看:彎彎的兩道柳葉長眉,
大大的眼睛雖然不再水靈,但是那番韻致還是有的。
膚色算不上白皙,可在江府裡沒受過什麼苦,倒也細膩如瓷。
只是不知道這樣的臉龐還能維持多久?貧窮的日子需要她日日勞作,衰老的速度更快。
筱蓉在這世上,只有李氏這一個親人了,她不忍讓她過得這般拮据,她想憑著自己的智慧讓李氏和鐵牛兒都過上好日子!
卷一 血海深仇 二十五章 夜半質問
晚飯是湊合出來的,李氏把缸底的那點兒玉米麵刮出來和了水,勉強蒸了兩個小餅子,用獾子油煎了兩條小魚,又炒了一個蘑菇,三口人就狼吞虎嚥地吃起來。
趁著張順沒回來,李氏特意給兩個孩子拿出藏著的一點兒獾子肉,自己啃著玉米麵餅子,催促著他們:“快點兒吃,不然等你爹回來啥也沒有了。”
可不是這樣?張順是個整日裡醉生夢死什麼都不管的人,只要有吃的,哪裡顧得上老婆孩子?
筱蓉最看不慣這樣的男人,可是她現在還小,只能先嚥下這口氣。
破天荒地,今晚上張順竟然沒回來。筱蓉頓覺一陣輕鬆,她很討厭晚上要和那個渾身惡臭的男人睡一張床上。家裡僅有一張床,李氏帶了筱蓉睡,只要張順回來,就會和她們擠在一起。
李氏收拾完了桌子碗筷,把鐵牛兒白日裡和世子打架撕爛了的衣衫脫下來,就著油燈縫補著,一邊哄著鐵牛兒和筱蓉兩個睡覺。
皮了一日的鐵牛兒早就累了,倒頭便睡。倒是筱蓉,雖說還是個孩子,但她心靈已是個大人了,總也睡不著,睜著一雙黑豆似的大眼睛,忽閃忽閃望著燈底下的李氏,若有所思。
今兒給世子醫治蛇毒實屬無奈,她一個四歲的女娃兒能知道的這麼多,不曉得李氏心裡有沒有什麼疙瘩?
尋常人,誰會相信一個小孩子會治蛇毒呢?那幾個隨從之所以讓她醫治,也是病急亂投醫,生怕耽擱了世子。
就他們臨走前的那種不屑,說明他們還是信不過她的。
李氏一天都沒問過,難道是自己說的謊比較可靠,輕易地就讓她信了?
李氏縫了一陣子,拿針把燈芯撥了撥,復又縫起來,倒弄得筱蓉有些不安了。
心裡掙扎得厲害,李氏是她的乳孃,算得上她的救命恩人,是不是要把她的真實身份告訴她?可當年連江世昌夫婦都沒能察覺出她的異樣來,若是李氏知道了,會不會把她當成妖怪,還會這麼疼她嗎?
甩了甩頭,索性還是撒謊瞞到底吧,不然能怎麼辦?
縫完了那件對襟小衫,李氏也上了床,躺在筱蓉外側,卻沒有立即吹燈。往日裡,李氏很節儉,只要上了床就得把燈吹了。
今兒她這反常的舉動,讓筱蓉心裡忍不住噗噗亂跳,她到底還是懷疑自己了。
微弱的燈光輕輕地晃動著,筱蓉正忐忑不安地等著。依著她的本性,她不想對這個如同母親般照拂她的乳孃撒謊,可是又不敢說出實話來。
李氏忽然側翻過身來,臉對著筱蓉的,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嚴厲:“妞妞,你跟我說實話,你的醫術是從哪兒學來的?”
筱蓉本來一直懸著的心一下子鬆了下來,李氏並沒有懷疑她年紀幼小就會醫術,而是問她醫術是跟誰學的。這個就好說了。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裝作有些懵懂的樣子,答道:“娘,我是跟我母親學的,今兒我故意對那些人說是和外公學的,就是不敢讓他們知道我和你不是親生母女!”
李氏是個大字不識的村婦,哪裡會醫術?說和母親學的,人家自然想到是李氏了。
這話說得在理,筱蓉的母親江王氏飽讀詩書,滿腹才學,對於歧黃之術也略通一二,家裡丫頭、婆子有個頭疼腦熱的都愛去找江王氏,從家裡的藥櫃裡找幾味藥煎來吃了就好了,只有生大病了才叫大夫進府。
李氏在江家的時候,有一次冒了風寒,也曾讓江王氏給瞧來著,現在筱蓉這樣說,她倒是信了三分。況且筱蓉打小兒就聰慧異常,她只以為江夫人那麼聰明善良的人,生下的孩子這麼聰慧也是正常的。
只是她不想讓筱蓉出頭露面,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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