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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雖然到了江府,可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整日裡就帶著孩子在內院裡,哪裡見過這架勢?
就算是江夫人有時候會帶了筱蓉出去,她也跟隨著,那也是在二門上就上了車,哪裡見過大門外的陣勢啊?
四個長隨中領頭的看他們母子三個一副痴呆呆的形狀,臉上就浮現出一抹冷笑,隨口就吩咐身後的人:“帶他們進去吧,走角門。”
原來還是看不起這鄉下的神醫啊。不過現在不是擺架子的時候,等待會兒見了攝政王,治好了他的病,他們就該高看一眼了。
李氏聽見走角門的話,倒是遲疑了一下,筱蓉忙扯了她的衣角一下,她才趕緊跟上那長隨。那後頭跟著的長隨嘴角就揚起一抹譏諷的笑:這鄉下村婦,還指望著攝政王出來接接他們啊?真是不識抬舉!尋常太醫院的太醫來了,也無非是個管家迎進去!
沿著一條青石鋪就的平坦的路往前走去,兩邊都是扶疏的花木,微風吹過,滿鼻子都是清香。
這是座極闊綽的院落,裡頭亭臺樓閣,假山水榭,應有盡有。那條青石路一眼望不到頭,諾大的院子裡一聲言語不聞,來往的下人們也都是腳步匆匆,衣不沾地。
筱蓉四處打量著,這攝政王府倒有些架子,光看下人們的穿著,就知道王府非同一般。不過這下人們一個個恭肅如此,不敢高聲說話,足可見這攝政王的威嚴所在!
心頭存了一絲凜然,筱蓉原有的那份嘲弄早就煙消雲散了。跟著李氏追隨著長隨的步伐,始終是一路小跑著的。連鐵牛兒這麼憨玩的孩子,也不敢四處亂看了。
前面是一處敞廳,紅簷綠瓦,斗拱彩繪,明晃晃的太陽底下,散發著迷人的光芒。
長隨在這敞廳前站住了,回身盯了筱蓉一眼,對李氏說道:“攝政王正在後院裡修養,他病重多日,身子不好,脾性自然不佳。還請神醫把孩子留在這敞廳了,我們自然找丫頭守著他們。”
筱蓉心裡有數,抬眼望了李氏一眼,母女兩個對視了一下,電光火石間,李氏已是鎮定下來,脫口而出:“不成,先前說好了的,這是民婦的規矩,民婦看病,這些規矩不能破!”
言語裡,不卑不吭,一點兒都沒有怯場。筱蓉不由暗暗佩服李氏:在外頭打拼了這些日子,倒歷練出來了,也算是有模有樣。
那長隨不防李氏說出來的話有稜有刺,一時噎得他倒不出腔來。好半天,他才咬牙冷笑:“你可要想好了,到時候攝政王大發雷霆,你的小命可就麻煩了。”
口裡也不稱呼“神醫”了,完全是一副教訓的口吻。李氏性子雖好,可也知道這時候若是敗下陣來,等死的只能是她們。
索性咬咬牙,硬著頭皮頂道:“攝政王是來請我看病的,不是隨便殺人的。要是攝政王想殺我,由著他好了。我不過區區民婦,他想殺就殺吧。”
那長隨見李氏後背挺得筆直,蒙著面紗雖看不見臉上的表情,可眼神裡滿是冷冽,不由也愣了一下:這個村婦還真不簡單呢!
殊不知,這是生死存亡的瞬間,若是李氏一個人前去,不用說,到時候只能穿了幫,喪命當場,所以,她無論如何也要帶筱蓉進去,不然,他們母子三個今兒可就出不了這王府了。
卷一 血海深仇 四十三章 規矩事大
那長隨哪裡知道這其中的真真假假,倒被李氏的氣勢給唬住了,吭哧了半天,一張長臉憋得通紅,才不耐煩地問李氏:“依著你該怎樣?難道把這兩個孩子都帶進去嗎?”
李氏聽他這麼一問,立時找了個臺階下:“不用,我只帶我這小女兒就成,她年歲小,放在外面我不放心。這個大小子就留在這裡,找人帶著他玩吧。你可仔細了,不能讓他到處亂跑,磕著碰著到時候我找你去!”
李氏是越說越順溜,不用筱蓉教她,就像個久見世面的人一樣。那長隨只好答應了,叫來兩個丫頭領著鐵牛兒進了敞廳,身後李氏還不忘大聲囑咐:“鐵牛兒,別亂走,等著娘回來。”
這才拉了筱蓉的手,對長隨道:“你領路吧。”不屑的語氣把那個長隨氣了個愣怔。
拐過一處迴廊,又穿過一個月洞門,才到了攝政王休養的小院子裡。
這個小院子地處王府的東北角,院落裡滿是青翠的竹林,一陣風吹來,上千竿翠竹颯颯作響,蕭瑟冷清。
院子裡大門口守著幾個穿著官綠色直裰的小廝,一個個都十七八歲的樣子,長得甚是清秀。見了那長隨,俱都垂手而立,含笑點頭。
那長隨就對一個領頭的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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