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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想入非非,忽然亭邊閃出一個人,說道:“兩位花前月下,把酒閒情,我這個不速之客,可有打攪了公子佳人的相會?”
我惱怒,除了羅恆還會有誰?
王保山笑道:“子建真是會開玩笑,不過是我和文亭在此,哪裡來的公子佳人?”
羅恆呵呵假笑,說道:“哦,是我比喻錯了,是我比喻錯了。”說這話時一邊橫眼看我,一邊就要坐下來。
我哼的一聲,白了他一眼,說:“時候不早了,我也要回房睡了,你們聊吧。”說罷起身就準備走。
真是掃興,這麼難得有個跟王保山促膝長談的機會,被他給攪了。
羅恆的笑容僵在那裡,王保山也覺出氣氛尷尬,連忙打圓場:“無妨,文亭你若累了便歇息去吧,我和子建喝兩杯。”
我拂袖而去,這個羅恆,壞我好事,可惡!
自六月中旬以來,天便一直下雨,一直下了一個多月,也不見停。齊江南北,已有不少地方報澇災。寧河,潁水俱是齊江支流,也是災情告急,潁水尤甚。
松山書院地勢較高,東湖之水也已漫上堤岸,只差數丈,便浸到書院邊緣。近潁水低窪一帶,已有很多地方被水淹了,所幸堤壩尚且安全,不曾釀成洪水,但是農田顆粒失收,很多災民便湧到城裡,等待官府救濟或者沿街乞討。崇真寺也成了潁州內民間自發收容難民的一個地方,松山書院依著崇真寺而建,雖然獨立門戶,卻也不免受到干擾。
窗外雨水瀝瀝,崇真寺嘈嘈雜雜,我們坐在在書院裡,也無心讀書。
崇真寺人手不夠,關夫子便遣了書院的雜役前去幫忙,不過是幫忙安置災民,派發粥食等。師傅識得醫道,便給人把脈看病。如今天氣潮溼,缺衣少食,生病的人真是不少,忙得師傅團團轉,連我過去看她,都沒有時間和我說幾句話。
書院中各學子,則表現各異。有人看見災民可憐,也不怕辛苦,前去幫忙;也有人不屑一顧,卻趁這時候夫子監管不嚴,連讀書都偷懶。
至於我嘛,雖然也是可憐那些災民,卻也實在不能忍受那些腌臢,是故也不曾過去,只是捐了二兩銀子買米了事。我看那羅恆,與我也是一副德性,倒是王保山,因為懂得一些藥材知識,便常常過去替師傅撿藥。
那日我在房中看書,看見王保山打著傘匆匆而過,便與他打招呼問道:“保山兄,又要出去?”
王保山點頭道:“是,剛才從崇真寺回來,大師說寺裡的青皮快沒了,需要去補倉,我去外面藥店瞧瞧,看能不能採辦一些。”
我看書看得悶了,聽他這樣說便扔下書本,說:“我與你一道去。”
我打起傘跟王保山一起走,才剛出書院門口,就看見羅恆用手護著頭,從外面衝進來,也不知道下雨天他去哪裡廝混,卻不帶傘。
他看見我們,就問:“保山,文亭,哪裡去?”
王保山告訴他要去採辦藥材,羅恆說:“要不要叫上淮安,王定?這許多藥材,你們也拿不了那麼多。”
王保山說不用,如果有貨,只要付了定銀,讓藥店直接送貨到崇真寺便是。羅恆聽了,說:“那我跟你們去幫幫眼。”
哧,你又不懂藥材,幫什麼眼?我心想,不過是想去湊熱鬧罷了。我發覺這廝近來喜歡跟我湊堆,我去那裡,他總要找藉口湊上來。
他沒有帶傘,就擠到我傘下,因為我不如他高,他接過雨傘說:“我來打傘。”殷勤至極。
雨倒是不大,我也樂得有人替我打傘。
連續走了兩間藥店,結果都不滿意,一家是質量太次,而且量也不多,另外一家質量還好,但是也沒剩多少了,他們自己要留著店裡配藥,不肯批發。
唯有繼續走。我又累又熱,下雨天路又不好走,鞋子都溼了一半,粘答答的很不好受,倒有點後悔跟出來了。王保山還好,羅恆看樣子也是累了,因此當路過一家茶館時,他便建議進去坐坐,休息休息。
我心裡一百個願意,可憐巴巴地看著王保山,王保山看見我這個樣子,也只好點頭同意。
甫一坐下,羅恆就叫了一壺香茶和幾碟點心,迫不及待地吃起來了。我看見他這個樣子,心裡便想,難不成他為了和我們一道出來,連午飯也沒有吃?
羅恆連吃了兩個包子,看見我們有些吃驚地看著他,不好意思地指著桌上的點心說:“你們吃,趁熱吃。”
我拿起筷子,才要夾一塊香芋糕,忽然桌邊伸出一隻小手,飛快地拿走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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