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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鬱悶,忽然見那藤鞠滾到我腳下,我大喜,抽腿便踢,藤鞠騰空飛起,竟多人驚叫,我納悶,我有踢得那麼好麼,自己都不覺得。
鄒奕林是我們一隊的,衝到我面前大喝:“你怎麼回事,竟往自家場上送,你是不是內奸?”
怪不得有人驚叫,竟踢到自家門口了。我方場上一陣慌亂,來補救我的失誤,終是措手不及,被對方乘了機去,得了一分。
我十分懊惱,王保山過來,拍拍我的肩說:“無妨,下次留神了。”
還有下次?他們更不願和我玩了。
王保山見我無趣,卻更加照顧我,有意無意的便把藤鞠往我這邊傳,我也漸漸地有些感覺,只是願意傳藤鞠給我的人還是少,一場下來,也只是踢得三兩下,不夠過癮。
終於有一次,我接到藤鞠,想往前傳,卻發現無人接應,頓了一下,決定自己帶著往前衝,對方人員來截我,卻被我一晃而過。
呵呵,你道師傅平時教我什麼?除了心經打坐,便是逃避防禦之術,是為了防備日後遭遇侵犯。卻不想這本事從未用過,卻被我自然而然地用到蹴鞠之上。
到底腳上帶著個藤鞠,不如平時自如,但也給我晃過了四五個人,這時己方已有人接應,我把藤鞠傳給前方之人,那人大腳一抽,正中對方大門。
我方歡呼,王保山跑來,與我擊掌,我呼吸急促,對他笑得燦爛。
羅恆抱著藤鞠過來,看著我的眼神有些怪異,見我和王保山相對歡呼,便站在那兒,等我停下來才說:“文亭好身手。”
我心裡高興,回頭對他一笑,然後眨眼做個鬼臉,卻見他竟然愣住那兒。哈,他也沒有想到我也有些本事吧。
從此我不再被人嫌棄,也是蹴鞠場上搶手之人。
王保山說:“看不出你年紀小小,身段倒也敏捷。”說這話時若有所思,我心想,難道他看出我是女兒身?那便最好,省得將來我多費唇舌與他解釋,倘若又是一個梁山伯,老點不通,那還不得活活氣死?
羅恆卻趁午飯間隙,悄聲對我說:“文亭蹴鞠之姿,直如佳人舞蹈。”我木著臉不理他,此人怕是早就看出我是文亭郡主。
晚飯過後抽空去看師傅,順便把關師母送給我的烤米餅也帶上一些給師傅嚐嚐。
書院裡只有關夫子和師母知道我是女兒家,師母因此對我特別關照,常常讓我去夫子屋裡改善伙食,而且每次都會有各種零食拿走,有時是蜜餞,有時是米餅,或者其他點心。我倒是不好零食,偏偏青竹特別喜歡,為了她,我也只好頂著個饞嘴的名聲。
師母常常拉著我的手說:“這麼個水靈的模樣,如果不是那麼活潑好動還有些像男子,要別人不懷疑你是女孩兒也真是難。”
我伸舌頭偷笑,師母其實是說我行為粗野嗎?嘿,嘿,嘿,我其實要很淑女也是行的,師傅教了我十年的打坐心經,可不是玩兒的。
別人懷疑我是女孩兒?羅恆怎麼想我不知道,但是王保山,我的感覺是他絕對沒有懷疑過,也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不該。
想到這裡,我看了看師母,怎麼師母就沒有給我做媒的意思,羞答答的事情,叫我自己怎麼開口,真是苦惱。
在師傅那裡說了一會話,我便要告辭回書院。
青竹因為留在房裡洗衣裳,沒有陪我來,師傅看見天色已黑,擔心我一個人路上走會害怕,便要送我。
我說:“不怕,不過是幾步路而已,而且還有月色呢。”
師傅作罷,囑我路上小心,便自己忙去。
我走到崇真寺和書院相連的側門一看,因為已經入夜,側門已鎖,我四周一探,找不到人開門,只好繞道前門。
出了崇真寺大門,淡淡的月色之下,通往書院的道路樹影婆娑,我心裡也有些發悚,不由加快了腳步。
快到書院門口,忽然一個黑影從樹上跳下來,一言不發,揮掌便向我打來。
我嚇了一跳,連忙閃避,定神一看,竟是一個蒙面人。
我遇上蒙面大盜?這種事情,書上看得多了,卻從未親身遇過。看書時只覺得興奮,可是原來真的遇上卻不是好玩的。
我左閃右避,發覺師傅教我的招數好像不夠用,心裡只是懊惱,為什麼要拒絕師傅送我。
幸好那個蒙面人見我閃避得快,他便追擊得急,若我反應慢些,他也緩下來不急逼,幾招下來,我心神定了些,心想他也許只是求財,不是要命。於是顫聲說道:“大俠停手,有事好商量